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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玉佩_卧龙生【完结】(125)


  原来封闭的山门已经洞开。

  欧阳玉纹不禁大驻,左手横持着长剑,右手握着剑把,小心翼翼地进了废寺。

  她一走进山门之后,就知道自己的戒备是多余的,因为凭她的感觉就知道庙内空无一人。

  放眼一看,柳南江果然不见了。

  这使她放心不少,最少她没有眼见到柳南江的尸骨,也许他只是极好心的人救走了。

  可是,她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柳南江是被人救走,他绝不可能不告而别,他也许不关心福儿的安危,但是,他绝对不会忘记师传的佩剑。

  那么柳南江又是被人掳为人质了吗?如果是的话,情势就非常严重了。因为柳南江的身价和福儿又大不相同了。

  欧阳玉纹自废寺中退出来,坐在石阶上发愣,她不知该怎么办?自己的担子已够重了,现在又加上了柳南江身上的重担,剑在她手里,她就该为他作点事情。而目前唯一的就是解救福儿。

  如何解救呢?她心中问了一百遍,但却没有一次得到答案。

  她忽然想到秦羽烈,于是,决定将冷老魔的动向去告诉他,看看他的态度如何。

  一念及此,欧阳玉纹就疾步向“祥云堡”奔去,不过盏茶工夫,就来到了堡门外。

  外管事花云锦正在门口,一见是欧阳玉纹,忙迎上来笑道:“原来是欧阳姑娘,请问半夜到此,有何贵干?”

  欧阳玉纹道:“玉纹有紧急事情极待与秦堡主一谈。”

  花云锦又犹疑了一阵,道:“容花某试试,请姑娘稍待。”

  约摸过了半盏热茶工夫,花云锦与秦羽烈相偕而出,欧阳玉纹看不出秦羽烈有何病容,不过,她知道秦羽烈是在为秦茹慧的出走而气恼。

  秦羽烈站在石阶上,向欧阳玉纹拱了拱手,道:“欧阳姑娘深夜到此,令师又未曾随行,故而秦某不延请姑娘入内待茶了。”

  欧阳玉纹裣衽回礼,道:“多谢堡上,站在此地说说也是一样。”

  秦羽烈问道:“姑娘有何要事相告?”

  欧阳玉纹道:“关于三大庄主及‘八凤园’司马夫人等一十三人中了冷老魔‘迷魂烟’一事,坚主可曾听说过?”

  秦羽烈点点头,道:“听说过,也许这只是讹传。”

  欧阳玉纹道:“并非讹传,确有其事,而且情况相当严重。”即将所遇情形一一叙述。

  接着又道:“稍后冷老魔也曾现身,扬言今晚将驱使司马夫人等一十三人前来贵堡寻事,届时堡主当如何对付?”

  秦羽烈不暇思索地回道:“擒贼擒王,自然要先对付冷老魔。”

  欧阳玉纹道:“堡主说得不错。可是,彼等之性命全仗冷老魔每隔三个时辰喂食一粒药丸所维持,杀了冷老魔,岂非置他们于死地?”

  秦羽烈微微一愣,道:“这倒难了!”

  欧阳玉纹道:“彼等现在已是不分亲疏,对冷老魔却唯命是从,而且出手绝不容情,找上门来时,堡主能容忍吗?”

  秦羽烈语气迟疑地说道:“容忍也得有个限度,秦某总不能坐视他们杀人纵火呀!”

  欧阳玉纹道:“堡主可知还有柳相公的书僮福儿在内?”

  秦羽烈“噢”了一声,道:“怎么样?”

  欧阳玉纹道:“其余诸人,堡主采取何种手段去对付,玉纹不管,只求堡主不要伤害福儿。”

  秦羽烈面现难色地说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福儿身手原本不凡,目下心神丧失,必然变本加厉,稍有一念之仁,秦某也许反被福儿所杀,这件事情在下不能答应姑娘。”

  欧阳玉纹道:“堡主可知冷老魔的来意?”

  秦羽烈一摇头,道:“秦某不知。”

  欧阳玉纹道:“他说堡主假冒伪善,乔装正人君子,如果堡主放手杀害那些心神丧失之人,正好揭露堡主的真面目。”

  秦羽烈冷笑道:“如果秦某一意姑息容忍,则冷老魔狡计得逞,目前秦某行事已不计毁誉,但求问心无愧。”

  欧阳玉纹心头一怔,紧蹙蛾眉,道:“如果他们前来,堡主绝不轻饶了?”

  秦羽烈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既来犯我,为求自安,秦某自然无法去思索犯我之人是否出于自愿,这点还要请姑娘见谅。”

  欧阳玉纹道:“玉纹所请堡主不答应了?”

  秦羽烈拱手一礼,道:“请恕有违尊命。”

  欧阳玉纹道:“实不相瞒,柳相公因染病不起,将佩剑交与玉纹,嘱托务必保护福儿。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玉纹只要一息尚存,绝不容许福儿出差,若有冒犯之处,尚请堡主谅解玉纹苦心。”

  秦羽烈凝声道:“姑娘可知如此做已然间接助了冷老魔一臂之力?”

  欧阳玉纹道:“玉纹明知。”

  秦羽烈道:“明知因何故犯?”

  欧阳玉纹道:“我是不得已行事,否则,玉纹就有负柳相公之嘱托了。”

  秦羽烈沉吟了一阵,问道:“姑娘方才说,柳相公染病在身,目下在何处将养?”

  欧阳玉纹摇摇头,道:“玉纹不知。”

  秦羽烈又问道:“令师呢?”

  欧阳玉纹道:“有事他往。”

  秦羽烈“噢”了一声,道:“方才姑娘说,你为了维护福儿,或将有损害本堡之处,秦某自然了解姑娘之苦心:不过万一秦某有冒犯姑娘之处,不知令师是否也能体察秦某的苦衷?”

  欧阳玉纹道:“那不干堡主之事。”

  秦羽烈哈哈大笑道:“姑娘好豪气!但愿冷老魔只是虚声恫吓,你我都省却麻烦了。”

  欧阳玉纹道:“绝非虚声恫吓,以玉纹臆测,今晚必来。”

  秦羽烈道:“听姑娘的口气,今晚要在这里等候了?”

  欧阳玉纹螓首一点,道:“不错。”

  秦羽烈向花管事一摆手,道:“请欧阳姑娘入内避避风寒。”

  欧阳玉纹摇摇头,道:“不敢打扰。玉纹随家师流浪多年,餐风露宿习以为常。玉纹在对面大槐树下坐候即可。”

  秦羽烈笑道:“那么,秦某失陪了。”

  向花云锦一摆手,沉声吩咐道:“掩门,小心戒备。”

  守护的武士退进堡内,角门关紧,那四支松脂火炬也一起熄灭,大地陷于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欧阳玉纹白白地受了一夜饥寒之苦,别说司马夫人一行心神丧失之人,连一只野狗也不曾打从堡门经过。

  欧阳玉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几乎冻僵的双腿,打算离去。

  虽然她还不放心离去,但是,总得在附近找一点食物饱腹才行。

  突然堡门打开,秦羽烈穿戴整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花云锦以及十几名武士,看样子,他昨晚不曾解衣就寝。

  欧阳玉纹正想道早,秦羽烈已然笑着问道:“姑娘昨晚发现了些什么?”

  欧阳玉纹道:“毫无发现。”

  秦羽烈冷笑了一声,道:“一无所获岂不是平白无故地受了一夜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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