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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门_卧龙生【完结】(107)



  “那倒不是。”沈逸川摇摇头说:“我只劝你们兄弟还是收收手,改改行……”

  “哦!不劳费心。”丑老大喘出了一口气,他紧接着说:“我们兄弟早就改了行、收了手,以前的行业已经跟‘洛阳二丑’一起死了。”

  “如今我是‘鹰爪手’,他是‘钱拐子’,你可听说‘鹰爪手’和”铁拐子‘仍然在做职业杀手勾当?““好,那你们可以走了。”

  “老二,走。”

  忽然,丑老大,喔!如今又该称他为“鹰爪手”了。

  “鹰爪手”忽然看见麦小云又荡了过来,他方一迟疑,又转身朝沈逸川说:“现在可否告诉我们,他是测?”

  “他叫麦小云……”

  沈逸川的话声未落,“铁拐子”就已经惊叫了起来。

  “啊!‘云天青龙’!”

  “鹰爪手”刻意地瞧了麦小云一会,然后摇摇头说:“果然是一尊铜罗汉、铁菩萨、白玉佛,无人能伤得了他……”

  他们走了,麦小云也到了,他笑笑说:“三叔,你是怎么和‘洛阳二丑’结上梁子的?他们也算是一双人物哩!”

  “你想听?”

  “当然。”麦小云笑笑说:“旅途寂寞,聊解恹气。”

  “好吧,那我边走边说。”

  “请。”

  有求于人嘛!是以麦小云摆手躬身,礼貌周全,十分恭敬的肃待着。

  其实,他平常也未敢放肆,对方虽然不是“泰山”,但也是“华山”、“嵩山”之属呢,哈!沈逸川略加思维,略加缀拾,然后一步一顿,缓缓地说:“这已经是一件五年以前的往事了……”

  突然,他中止了脚步,中止了话锋,停眸凝视了麦小云有顷,才远离范围,出人意表地说:“小云,你这次北来,不是说曾经为人错认过?”

  “是的。”麦小云感到不以为然,他淡淡地说:“这与你同‘洛阳二丑’间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沈逸川说得十分肯定:“因为我也是被人给误认了,才涉及这件事故,才遭遇到‘洛阳二丑’。”

  他又开始走了,也继续地往下说了。

  洛阳——洛阳号称“九朝都会”,是华夏六大古都之一,它们分别是北京、南京、长安、开封、洛阳、杭州。

  洛阳位于三水交汇之处,而它又右掌“虎牢”,在扼“函谷”,北望“孟津”,南关“伊阙”,握四关之险,为九州要地。

  因此,历代兵家问鼎中原,就成了必争之地。

  还有,洛阳名胜多,古迹多,诸如关羽墓、宓妃祠、帝王陵、白马寺以及举世瞩目的“龙门石窟”,都在这里。

  一天,傍晚时分,沈逸川洒开大步,急匆匆地正朝洛阳都城赶去。

  当他走到城外三里地的时候,路旁的凉亭里忽然迈出两个人来,一前一后。

  这两个人,年纪都在三十开外,前面一个,身穿米色缎杉,后面一个穿着蓝衣短衣,看起来该是主仆之属了。

  他们的脸上阴晴不定,他们的眼睛也一直盯着沈逸川看,一直望着沈逸川瞧,倒教沈逸川的心头感到疑云重重,不是滋味。

  当二造相距五步之处的时候,站在前面的那个主人就拱起了双手,虚心地、客气地说:“来者要是沈大侠……”

  沈逸川听了更是一怔,他停步了,他驻足了。

  “在下止是姓沈……”沈逸川迟疑地说:“不知这位兄台……”

  “喔!”那个人笑脸展了,欢颜露了,说:“在下姓黄,乃是‘程府’里的总管。”

  原来这两个人不是主仆,他们都是吃人家的饭,拿人家的钱,只是职位不同,只是工作不同罢了。

  “程府?”

  沈逸川依旧是满头露水,不知所以。

  “不错。”姓黄的总管笑笑说:“程鉴元程大爷的府第。”

  沈逸川歉然地说:“请恕在下目懵耳钝……”

  “啊!”寅姓总管赧涩的一拍脑袋,说:“你看我,自午间到现在,等沈大侠也只不过等了半天功夫,竟然会等昏了头,连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了。”

  他顿了一顿,又说:“我家少主人叫程永放,他乃是沈大侠的朋友。”

  沈逸川感到实在为难,因为,他仍然是听不懂、弄不清,程永放又究竟是何许人?““这……”

  “请,快请,程府里的人,全像热锅中的蚂蚁,在家中引颈依闾,企盼着沈大侠大驾的莅临哩!”

  如今,沈逸川已经是断定对方认错了人。

  但是,由于正义感的启发,由于好奇心的作祟,他一阵思维,一阵犹豫,说:“你们程府发生了事故?”

  “是的。”黄姓总管戚戚地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一次,少主人被对方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哦!”沈逸川启步走了,他边走边问地说:“对方是谁?”

  “不走行吗?”他原本的目的地就是洛阳呢。

  “阮绍立。”

  黄姓总管和那个家丁打扮的人就一前一后地跟了上去。

  “阮绍立又是谁?”

  “洛阳车马行的少东,也是我家少爷的朋友。”

  “那为的什么?”沈逸川继续地说:“既然是朋友,争的又是什么呢?”

  黄姓总管滞呐了一会说:“同为……因为……”

  “说呀!因为什么?”江湖人爽直,沈逸川也并无二样。

  “因为阮绍立觊觎我家少夫人,垂涎我家少夫人!”

  黄姓管家经对方一催一逼,这次就说得毅然、决然。

  沈逸川的兴趣被引发了,他说:“黄总管,你能否把事情发生经过,从头到尾的说一道,也好让在下的心中有一个谱,一个数。”

  “好好,是是。”黄姓总管惶然地说:“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是这样的……”

  洛阳程鉴元,家道富有,生有一子,现年十八,由于膏粱子弟,无所事事,就成日价吃喝玩乐、声色犬马,以及招伙结伴到处游荡了。

  当然,少年心性、血气方刚,他们为争强斗胜,是以也都练有几手脚拳棒,因此不时地惹是生非。

  程鉴元看在眼里,忧在心里,他叹息连连。

  怎么办?骂,已经是家常便饭,不关痛痒,根本无济于事。

  打,却又于心不忍。

  再说孩子高过自己、壮过自己,他也打不动了。

  是命该如何?是咎由自取?都对!谁教他从小娇宠过甚,溺爱逾常,如今呢,已经是习惯成了自然。

  程鉴元几经苦思,终于有一计浮上了心头。

  “何如替永放讨房媳妇,一方面冀儿子受妻室影响,能收心洗手,一方面自己也可早日抱抱孙子。”

  主意既定,他就延媒聘冰了。

  事情还真顺利呢,门当户对。

  对门有户顾姓人家,正好有位掌上明珠,二八年华,情窦初开,已经长得明眸皓齿,婷婷玉立了。

  婚后,程永放果然对娇妻鹣鲽情浓,迷恋异常。

  但由于积习难改,因此他仍然不时的外出酬酢,而且还经常带同着妻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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