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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门_卧龙生【完结】(55)



  “哗哗——”

  音量尖锐,如针似锤,它刺人耳,它悸人心,它寒人胆,最多入费解的,它竟能支使鳞介,在前面游行的那尾蟹鳗,闻声突然倒返而回。陡地窜起,射向跟在后面的大孩子而去!

  大孩子骤不及防;幸而他手中握有箪篮盖,见状就本能的举篮盖朝前一挡,“蓬”的一声,蟹鳗无功而落地了。

  但是,它一著不着,又来一著,这次改变目际,转向较小的孩子面门上射去!

  走在最后面的年轻人,在鳗鱼爬上路面行进的时候就已经注意着了,继之又听到前面那个老年人口吹哨音,他更动之于心。

  于是几个箭步,虽然赶到了对方的身后.但却援救不了大孩子的危难,也是孩命不该绝,及时地以箪篮盖挡住了凶物的攻击,侥幸脱过一次死劫!

  在那条凶物第二次转袭较小孩子的时候,年轻人就不容它得逞了,他立即纵身而起,一个“天马行空”,一个“玉龙飞龙”,越过了老年人的头顶,超越在孩子们的身前。

  然后,曲指弹出,那条吃人的凶物顿时应指飞出丈外,不住地在地蜷曲翻滚!

  老年人一见不禁大惊失色,他狂奔而前,霍然抓起地上那条东西,凝视之下,那条东西已经是头碎骨断,回天乏力了。

  “啊!小虺……可怜的小虺……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呀……

  我不该任你游荡,但我也料不到竟会有人能制你于死命……呜……

  ……呜呜……”

  他开始时只是断断续续的啜泣,到后来,却嚎陶起来了,悲伤得如丧了考批;幄!不,像折了儿孙!

  孩子们惊魂甫定,两个人怔怔的觑望着这个老年人怪异的行动,小心灵中感到非常迷惘,不知所以。

  “你既然死在此地,我就将你葬在此地,然后……”

  老年人缓缓的蹲下身子,继之伸出五指,就地在路旁挖了一个坑洞,将那条东西的尸体放了下去,再耙上泥土。

  年轻人的心中虽然有了底子,但对方的动作过分怪异,他不禁倍加警惕。

  顿时转向两个孩子说:“看这个老年人的样子,必然是心有不甘,你们还是快些走吧!免得到时候受到伤害。”

  大孩子听了脸上有怯意,心中有感意,他说:“那你呢?你也快走呀!”

  “我不能走。”年轻人摇摇头说:“我若一走,他必定又会找上你们。”

  大孩子有些犹豫,有些迟疑,他已经有十三四岁了,毕竟懂了不少事;祸端是他所惹起来的,怎么可以叫别人去承担?

  因此壮着胆子说:“我们可以跟他讲道理呀!”

  “看他这副样子,会跟你讲道理吗?”

  “难道他要打人?”

  “他若只要打人,那也就没有事了,恐怕要伤人呢!”

  “要伤人?”大孩子胸脯一挺说:“那我去叫阿爸、阿叔来。”

  年轻人接口说:“你阿爸、阿叔不会是这个老年人的对手,他练有功夫呢!”

  大孩子气馁了,他恻恻地说:“那大叔你呢?”

  年轻人笑笑说:“你刚才不是着到大叔也练有功夫吗?”

  “这……这怎么好……”

  “别说了,快走吧!”

  “那我们走了!”做哥哥的一把拉住弟弟的手说:“谢谢大叔!”

  两个人就蹑手蹑脚的朝着后面走了。

  老年人填好了土,他霍然站了起来,面对着年轻人说:“然后替你报仇雪恨!”

  脸上布霜,声中带狞,眼中冒火……

  年轻人的心中不由悚然而惊,眸于中神光一闪而灭,因为,他看到对方的一双手掌,墨黑如漆,光亮如漆!

  “阁下口中叫的,唤的可是小灰?”

  “不是小灰,乃是小虺!”

  “小虺?那你葬的必是蛇中之王,毒中之极的虺蛇了。”

  虺蛇,一名螈蛇,或作蝮蛇,体长二尺有余,色如焦土,上有黑褐斑纹,三角头,反钩鼻,剧毒,喜栖湿之地。

  “不错!死在你指下的正是蛇中之王,毒中之极的虺蛇!”

  “那你也必定是岭南豢毒世家,江湖御毒驰名的洪家寨之人了?”

  “也不错,老夫正是岭南豢毒世家,江湖御毒驰名的洪家寨之人!””洪三钧?”

  “不,老夫排行第三.叫洪一钩。”

  岭南洪家寨坐落于罗浮山下,弟兄四人,蓄养百毒,老大洪三钧,老二洪二钧,老三洪一钧,老四洪中钧。

  他们名自练有一身毒功,平时,以己身之血饲毒虫,以己身之肉喂毒物,因此,他们的肌肤.他们的血液都含有剧毒。

  凡人或畜,一与交接,一与触摸,纵然不死,也会肿痛数日。

  “阁下既然尊为洪家寨四位寨主之一,怎可对一个无知村童下此毒手?”

  “因那村童过分习顽,理该予以教训!”

  “如此教训不也嫌过分了吗?这是人命一条!”

  “谁说的?我在哨音中曾经指示小虺,适可而止,只烂掉对方一条手臂。”

  “一条手臂也太重了!”

  “这也是他自己找的,怪得谁来了?”

  “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你豢养的东西,你应该以言语告诫他才是正理。”

  “老夫没有这许多的精神。”

  “如今该蛇既为在下所杀,你不妨把这笔帐挂在我的头上好了。”

  洪家兄弟,睚眦必报,年轻人唯恐对方再去找出孩童或村人,是以摆下了话语,把事情给揽了过来。

  “那是当然,你就领死吧!”

  洪一用双手一晃,右爪突出,直朝对方的胸间探去。

  他自视极高,深信对方必会死在自己的爪下,是以连人家的姓氏和名号也懒得问上一句。

  这也难怪.这也只有任他们狂妄,试问江湖上凡与他们兄弟结仇为敌的人,谁又能逃出他们的“毒”手?

  不是丧在毒掌毒爪之下,就是亡于毒虫毒物之吻,百不失一,向无幸例。

  年轻人既然洞悉对方的身份和来历,他当然是有所准备了,体内灌足真气,体外圈上气煞,两个人就周旋在一起了。

  洪一钧的功能虽然也不算太薄,但较之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差了一截,瞠乎其后了。

  不过.他不在乎,对方的功力若不如自己,那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反之,如对方的功力强过自己,那也无关紧要,一样的胜券在握。

  因为,他身怀重宝,第一,当然是毒,他不打人,挨打也行,只要人家碰上他的肌肤指爪,效果立显。

  第二,就是那袭邋遢衣,邋遢衣广纳各种油污料杂,尤其是渍过桐油,其厚如甲,其硬如藤,拳脚并刃击上其身,犹如击上败革,像什么?像龟壳!

  第三,是毒物了,他的身上总是带有蚊虫百脚,或一或二,或者三四样也有可能,遭年轻人击毙的虺蛇就是其中一例!

  你说,这种人有谁能赢得了他?

  幸亏他们兄弟很少离寨,更难得步出岭南,不知何故,今日里竟然荡到了江南的地面,真是前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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