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褚玄机闻言，勾起了不好的回忆，老脸有些发烫。
叶帆趁热打铁，笑眯眯地说：“老家伙，跟你商量件事……”
“除非达到先天境界，否则免谈。”褚玄机对于叶帆所说之事心如明镜，当下打断了叶帆的话。
“先天……先天，老天啊，我已经在先天的门槛上卡了快两年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叶帆无力地拍打着脑门，很是郁闷。
从小褚玄机就告诉过他，武者分为后天和先天之分，无论先天还是后天，都分为入门、大成、巅峰、大圆满四个境界。
如他自己所说，两年前，他便踏入后天大圆满境界了，不但在普通人眼中是绝对的高手，即便放眼整个武学界都是强者，只是……褚玄机要求他，只有达到先天境界才可放他下山。
只是——
在过去两年之中，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踏入先天境界。
而褚玄机为了帮助他，在过去两年中多次让他去执行艰巨的任务，试图让他在惨烈的厮杀中突破，但根本无济于事。
望着叶帆一脸郁闷的模样，褚玄机没有像往日那般打击叶帆，而是罕见地露出了一脸复杂的表情，目光闪烁不定。
这一刻，他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第004章 女王魔后
清晨，一缕朝霞贯穿了东西方天际，灵山脚下的悍马汽车里，苏琉璃蜷缩在汽车的后座上，眉头死死地拧在一起，那张俏脸上流露着深深的担忧。
似乎……她在睡梦中依然在担心苏雨馨的病情。
事实的确如此。
昨天他们抵达灵山脚下后，试图上山去找褚玄机的住所，结果差点迷失在了灵山之中。
“雨馨姐，不准离开琉璃……”
忽然间，苏琉璃从梦中惊醒，一下坐起了身子，眼圈发红，表情悲伤至极。
“呼……呼……”
察觉刚才的一切只是梦境，苏琉璃喘着粗气，拍打着胸脯，试图用这种方式压惊。
与此同时，一夜几乎未眠的福伯快步走到了悍马车旁，敲打着车窗，待苏琉璃打开车窗后，关心地问：“二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
苏琉璃拿开身上盖的外套，打开车门，先是摇了摇头，然后问：“雨馨姐呢？她没事吧？”
“大小姐还没醒。”
福伯轻轻叹了口气，他很清楚，苏雨馨昨晚几乎和他一样，一夜未眠，直到天麻麻亮的时候才睡着。
“那福伯你留下来照看雨馨姐，我和胡大哥上山继续找褚神医的住处。”听到苏雨馨在睡觉，苏琉璃松了口气，提议道。
“二小姐，你没有带长袖衣裤，就不要上山了，我已经让小胡去了。”
说话间，福伯清晰地看到苏琉璃的腿上、胳膊上残留着一道道血痕，那些血痕都是昨天在山上被带刺的植物刮破的。
这倒不是因为苏琉璃没有登山或者野外生存经验——按照苏家老爷子的安排，由福伯和姓胡的苏家保镖陪着苏雨馨前来找褚玄机，至于……苏琉璃则是未经苏家老爷子的允许，私自开车追上了他们。
她担心苏雨馨的安危，不想傻等结果，而是想做些什么，只有这样，她心里才好受些。
“福伯，我还是上山吧，两个人总要比一个人快些。”苏琉璃一脸执着道。
“二小姐，你不能一个人上山——不说你自己一个人容易在山上迷失，这山上有野兽出没，万一遇到野兽怎么办？”福伯连连摇头。
“琉……琉璃，你不要上山。”
福伯的话音落下，苏雨馨的话音响起，刚刚醒过来的她，走下了车。
尽管她身上穿着黑色大衣，甚至还批了一件貂皮大衣，可是因为体内阴气越来越厉害，她依然冷得直打哆嗦，以至于话音有些发颤。
“大小姐，你怎么下来了？”
“是啊，姐姐，你快上车。”
眼看苏雨馨下车，福伯和苏琉璃相继走向了苏雨馨，表情很是担忧。
“没事。”
苏雨馨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却是忍不住投向了前方耸立的灵山，隐藏在眸子深处那缕希望不知何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知道，暂且不提褚玄机是否会见他们，他们想在偌大的灵山上找到褚玄机的住处，绝对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姐姐，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找到褚神医的！”似是察觉到了苏雨馨接近绝望，苏琉璃红着眼，轻声安抚道。
“是啊，大小姐，只要我们找到褚神医，你的病就能治了。”
福伯虽然也知道找到褚玄机的概率很低，褚玄机给苏雨馨治病的概率更低，但他还是违心地说着谎话。
耳畔响起两人的安慰，苏雨馨的娇躯轻轻一颤，那张惨白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了几分悲伤。
悲伤，是因为她想活着。
为她，也为母亲和弟弟。
自从几年前，她的父亲因为车祸离开这个世界后，她和母亲、弟弟在苏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不说，处处受气，直到她前年毕业按照苏家老爷子的安排接管苏家一小部分产业且做出成绩后，才得到改善。
但……因为这件事情，她将二叔一家彻底得罪，她很清楚，若是自己死了，无论是出身平凡的母亲还是不懂事的弟弟未来将面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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