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方面，虽然他早已从楚姬嘴中得知自己的母亲是武学天才，但听到褚玄机对自己母亲的评价，心中依然惊得不轻。
另一方面，如同褚玄机所说，他从小便开始修炼脑海中存在的《九天玄功》，但一直未曾跟褚玄机提起，褚玄机也未曾追问过，算得上他为数不多的秘密之一。
如今，褚玄机主动提及此事，让他心中多少有些愧疚，愧疚之余，也在犹豫该如何跟褚玄机解释《九天玄功》和那个神秘的赤金色皇冠的事情。
“臭小子，每个人都有秘密，你有，我也有。所以，你不用纠结该如何跟我解释，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褚玄机见状，没好气道：“我只希望你能够尽快提升实力，实现我的愿望。”
“师父，我……”
虽然褚玄机没有追问叶帆的秘密，反倒是说对那些不感兴趣，但叶帆稍作犹豫，还是决定跟褚玄机解释一下，否则总觉得心中不舒服。
只是——
不等叶帆说出口，褚玄机便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好了，我都说了，我对你那些秘密不感兴趣。你若是想告诉我，就等到突破那个传说中的境界再告诉我吧。”
“好吧。”
叶帆闻言，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
“还不快把两株草木精华收起来，难不成想让老头子我跪下求你，你才收啊？”褚玄机吹鼻子瞪眼道。
唰！
叶帆苦笑着挥起手，一把将两株草木精华抓在手中，清晰地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精气。
“对了，老家伙，我有件事情想问你。”叶帆收起草木精华，再次开口道。
“什么？”褚玄机有些好奇。
“你跟菩提无音有来往么？”叶帆开门见山地问道。
菩提无音？
听到这个名字，褚玄机脸色微微一变，瞳孔微微放大，眉目之间罕见地流露出了几分惊慌。
嗯？
察觉到褚玄机的异常，叶帆心中一动，故意试探道：“老家伙，看来你跟她有来往啊？”
“没有。”褚玄机表情恢复正常，摇头否认。
“少来，既然你跟她没有来往，为何听到她的名字会变色？”叶帆不信。
“我什么时候变色了？”
褚玄机故意板起脸，瞪着叶帆，然后见叶帆不甘示弱，死死盯着他，又有些心虚道：“好吧，我也不瞒你，我以前是跟她有来往，但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
“为什么？”
叶帆有些好奇，直觉和理智告诉他，褚玄机和菩提无音之间有故事。
“臭小子，我刚跟你说了，每个人都有秘密。我没有问你的秘密，你倒是追问起我的秘密了？”
褚玄机眉头一挑，然后变被动为主动，问道：“你好端端地问她干什么？”
“是这样的……”
听褚玄机这么一说，叶帆倒是不好意思问了，于是便把苏琉璃的事情告诉了褚玄机。
“听你的意思，那个叫苏琉璃的丫头很喜欢你，而你得知这一切后，发现自己也很喜欢她，所以想找到她，表明心意？”褚玄机瞪大眼睛问道。
“嗯。”
叶帆点了点头，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跟她见一面，否则我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再次听到叶帆的话，褚玄机却是突然沉默了。
烛光映照，他的表情显得有些诡异，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家伙，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褚玄机的表现让叶帆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却没有再次追问褚玄机与菩提无音的关系。
“菩提无音虽然是佛门领袖，但并没有在佛门开宗立派，甚至连徒弟都没有收过，一向独来独往。”褚玄机苦涩一笑道：“如果她不主动现身，你不可能找到她。”
尽管叶帆在回灵山之前已经听楚姬说过这一点，但听到褚玄机这么说，脸上或多或少流露出了几分失望。
褚玄机见状，又道：“另外，我要提醒你一点。”
“什么？”
“以菩提无音的性子，她多半会将你做的一切如实告诉那个叫苏琉璃的丫头，让那个丫头自己选择。”
说到这里，褚玄机想到了什么，唏嘘不已，“这也就是说，如果那个叫苏琉璃的丫头若是想回到你的身边，她会自己回去的，不用你去找。反之，若是她铁了心要跟菩提无音修炼佛法，你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叶帆闻言，脸上的失望更浓，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臭小子，感情之事强求不来，一切随缘吧。”褚玄机突然叹了口气，似是有感而发。
听到褚玄机的感叹，叶帆心中的郁闷与失落减少了几分，笑着道：“老家伙，就凭你刚才这番话，要说你跟菩提无音之间没猫腻，我打死也不信！”
“讨打！”
褚玄机稍显怒色，右手一挥，一道罡气扫中叶帆，直接将叶帆震出了门外，房门随之关上。
“难不成菩提无音当年和老家伙有一腿？”望着关闭的木门，叶帆暗问自己。
没有答案，叶帆想了想，没去再打扰褚玄机，而是脚下一晃，化作一道幻影，掠至木屋西北方向的一块大石头前，盘膝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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