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不该来的，我反正都来了。你们阁主呢？请出来吧。我见过你们老祖宗了，还没见过这位当代阁主呢。将来说不定要你死我活的，提前见个面，打个招呼，别到时候死的太憋屈。”秦命好像丝毫没把这里当成他头号劲敌的老巢，轻松随意，眼神湛然。
朱清清星辰般的眸子看着秦命，当初那种每一次见面都会浮现在意识里的灾难场景，现在已经变成了混沌，甚至是无边的黑洞。尽管她不惧怕秦命，可秦命无形之中弥漫出来的恐怖气势，还是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巨大压力。
李长老同样感受到了恐怖的压力，就像是一座巨山把他压在那里，动弹不得，连一句警告或是威胁的话都说不出来，就这么惶恐又紧张的站着。
“说话！把你们阁主请出来！”秦命眼神逐渐凌厉，一个煌武都不在，天武都没几个，难道被那老头子转移离开了？去做某些布置了吗？
“秦命，不管你有没有把我当做过朋友，可我曾经把你当做朋友。我真心劝你一句，尽快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旦你来圣灵域的消息被公开，不管什么目的，又做了什么，整个紫微天庭就会立刻同仇敌忾，所有古城山林的护卫队都会杀向圣灵域。你当然看不上他们，你挥挥手就能灭杀几千上万，可他们如果气氛被调动起来，同样会无所畏惧，就算拦不住也会拼了命的出手。到时候……你若不出手，必然被困圣灵域，倘若出手，必然血流成河，这样只会彻底激怒紫微天庭，激怒各方天庭。秦命，你真希望看到这幅景象吗？你已经做好跟天下为敌的准备了吗？秦命，你现在很强，你背后的势力更强，你可以无所顾忌，但你应该心怀敬畏，敬畏苍生，敬畏生命，敬畏你所要拯救、捍卫的一切。”朱清清说的很平静，可很真诚，她没想着再劝诫秦命，毕竟双方理念已经不再一样，可她真不希望秦命迷失自己，屠戮苍生。可以邀战天下，却不应该仇视苍生，可以捍卫坚守，却不应全无顾忌。
朱清清星辰般的眸子凝望着秦命那双冷冽的金瞳：“我虽拜入天极阁，可绝不希望跟你为敌，秦命……请离开……”
秦命深深看了一眼朱清清，语气稍缓：“想让我离开，可以！我要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圣灵域是不是在玩火！”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一天半之前，这里来了一个客人，谁接待的他，又去了哪？”
“什么客人？”朱清清心头一凛，隐约想到了什么，可又感觉不可思议，那老人明明跨越空间来的，秦命怎么会发现，又怎么会直接追到这里来。
秦命眼神渐渐转冷：“你这装傻的一问，让我感觉你之前那几声‘朋友’很刺耳！”
朱清清红唇微张，却在秦命逐渐凌厉的目光下沉默了。
“那人在哪？圣灵域保不住他！”
“清清，什么人？”那长老终于张开嘴说了一句话，却带着微微的颤音。
朱清清心里挣扎了一会儿：“他走了！”
“他既然来了，会那么轻易离开？朱清清，你如果了解我，就别给我兜圈子，你知道我要什么！只要圣灵域不主动挑衅我，我绝不会滥杀，上次圣灵域四位煌武赶往东煌天庭到底是去找皇族联盟算账，还是趁机威胁我修罗殿，你作为天极阁阁主的弟子，你很清楚！我没把他们全部留在东煌天庭已经是顾念苍生，还希望圣灵域能够保住地位，继续守护紫微天庭这个避难圣地。可这一次……他们如果敢跟那老东西合作，威胁我的亲人，我宁可被天下唾沫，也要废了你们圣灵域！”秦命语气逐渐森冷，他不希望跟这个善良的女人作对，可如果她包庇那老东西，他不介意残忍一回！
“他……”朱清清当然明白秦命要什么，可正因为这样，她才更犹豫了。秦命竟然为了那老人冒险闯进圣灵域，那如果阁主他们已经跟那老人做了某种协议呢？秦命的怒火立刻就会在这圣灵域爆发！
“说！”秦命一声厉喝，煞气炸裂，整座殿宇剧烈摇晃，所有桌椅瞬间崩成粉尘，在殿宇里回荡。
外面巡逻的侍卫、四处忙碌的长老，以及远处镇守的猛兽们，全部望向了巨岳顶峰的恢宏殿宇，就算再麻木，也知道那里出事了。
“朱清清，我再问一遍，那老东西在哪？”秦命浑身逐渐窜起细密的紫雷，虽然并不狂烈，可恐怖的雷威已经在殿宇弥漫，在巨岳顶峰释放，晴朗的天空迅速积聚厚重的云层，不一会儿便漆黑如墨，笼罩着山顶，缠绕着殿宇，赤亮的雷电撕裂黑暗，轰鸣山顶。
圣灵域终于轰动，方圆百里内的所有强者全部冲向巨岳，各处长老喝令全体戒严，并开启各处战阵。
第2516章 虚空战场
朱清清心里轻声叹息：“他确实离开了，去拜访阁主了。”
“你们阁主在哪？别逼我再问第二次！”秦命缓缓举起右手，一片微型雷云在掌心汇聚，看起来精致小巧，却引动着外面的乌云，越来越浓重，像是黑暗山脉跨越空间而来，越来越恐怖，又像是怒海狂潮般汹涌翻滚。这里毕竟是圣灵域，自然能量非常丰厚，所以天地间雷电力量云集的更快更多。就这么一会儿，乌云已经遍布数十里，遮蔽天穹，黑暗了山河，乌云里面电闪雷鸣，场面震撼又恐怖，惊得无数人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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