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比山海经描述地更详细,哪怕是战国时期的《九歌》,也只是提到太阳从东方的扶桑上照耀四方。
完全不像山海经,早早就描述了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当青铜神树把挖掘出来后,只有山海经与它印证了。
由此之后,我疯狂查阅还有什么文物与山海经印证。
随后就发现,甲骨文有。
将近七十年前,文化部得到一批甲骨文,收藏在中·国国家图书馆,一直到今天。
其中有一片商王武丁时期的牛肩胛骨,刻着甲骨文。内容已经破译,祭祀‘四方司’与‘四方风’的。
“东方曰析,凤曰劦。南方曰夹,凤曰凯。西方曰夷,凤曰彝。北方曰宀……凤曰伇。”注意因为甲骨文太残破了,所以北方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那个字,有个‘宀’。
这是商朝时期,甲骨文所写的‘四方之名’与‘四方风名’。
注意,商朝风不写作风字,只写‘凤’,因为殷商和当年的少昊羲和等国一样,崇拜鸟,风字就是从凤字化来的,风的最古象形就是凤凰。
少昊的图腾是玄鸟,殷商的图腾也是玄鸟,我严重怀疑他们是少昊后裔。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如果把这句话,按照山海经的语言习惯去翻译,其实就是玄鸟生商。
类似于‘颛顼生驩头’,颛顼国衍生出企鹅国。
所以少昊,也就是玄鸟国衍生出了殷商国。东夷系的殷商,灭了炎黄系的禹夏,对夏朝的文明造成了巨大的破坏,二里头遗址到处是很明显地破坏痕迹,几乎就没有完好的东西,可以想象夏朝灭亡时,很多东西都被彻底毁掉了。
扯远了,那么三千年前的甲骨文所记载的四方风,山海经里有没有呢?
当然有,格式都一样……而且更详细。
《大荒东经》:“东方曰析,来风曰俊,处东极以出入风。”
《大荒南经》:“南方曰因,夸风曰乎民,处南极以出入风。”
《大荒西经》:“有人名曰石夷,来风曰韦,处西北隅以司日月长短。”
《大荒东经》:“北方曰鹓,来之风曰猣,是处东极隅以止日月。”
最后北方放在了东经,应该是刘歆修书时,或者更后世时犯得错误。
总之山海经记载,与甲骨文几乎一样。
可能有人觉得,哪一样啊?错了很多好吧。
的确,东风甲骨文写‘劦’,山海经写‘俊’。南方甲骨文写‘夹’和‘凯’,山海经写‘因’和‘民’。还有西风‘彝’,写成了‘韦’。
不过北方甲骨文的字已经破损了,只剩下一个‘宀’,山海经却写明了,是‘鹓’。这个字早就不用了,其实就是宛字,上面多了个鸟而已。倒是很符合东夷的习惯。
另外关于南风甲骨文写凯,山海经其他段落作了补充,《山海经·南山经》:“又东四百里,至于旄山之尾,其南有谷,曰育遗,多怪鸟,凯风自是出。”
也就是说,山海经也认为南风叫凯风。
总之山海经犯的错误,其实都可以认为是后人整理和传抄犯得错误。
古本山海经早就找不到了,现在看的是不知道传抄了多少回的版本。有些字也变了,是很正常的。
写错字没问题,说的是一回事就行了。
凡事就怕对比,看看其他文献犯的错误你们就懂了。
战国时的《尧典》有关于四方的描述,说帝尧朝东西南北各派了人去观察天象,司掌四方、四时,分别是:“厥民析,鸟兽孳尾。”“厥民因,鸟兽希革。”“厥民夷,鸟兽毛毨。”“厥民隩,鸟兽氄毛。”
是不是很晦涩?没事,你们不用懂什么意思。
因为关于真正远古的四方司,四方风的设定,战国人早就忘了。
不懂意思,所以是‘望文生义’,‘想当然’地写成这样。
他们看到殷商人留下的甲骨文‘东方曰析,凤曰劦’,大概也很懵逼。
因为甲骨文里‘风’字是‘凤’,继而直接理解为鸟……再望文生义,联想下觉得这里是在写鸟兽。
‘劦’字你们看结构,也知道,是有众人协力之意,继而望文生义,联想为‘合’的意思。
所以战国人结合前面的鸟兽,就写了鸟兽‘合尾’。
好好的四方司与四方风,变成了四方司在不同季节下,鸟兽的变化……
风呢?跟风没有关系了。
尧典是《尚书》首篇,儒家经典,到了汉朝,地位飙升,因此司马迁在写史记时,选择了尧典的说法。
至于山海经的说法,司马迁没有采用,表示:‘吾不敢言也。’
所以,从战国往后,一直到近代,尧典的说法都是正统。
直至,上世纪,用科学且系统的象形解析方式,破译了商朝文物上的甲骨文。
这才发现,一直以来正统都错了,山海经是对的。
自武丁时期在骨头上刻下那段文字后,三千年下来,唯有山海经,完整记载了上古的四方风。
当然,我可以洗。
战国时期的人,不是不懂甲骨文,他们是故意篡改。
或者故意在嫁接,将炎黄东夷的文化进行融合,把大量东夷的文化,安插到帝尧等炎黄系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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