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宝很想和曹轩多聊一会，套套近乎，不过曹老板没什么闲心理会她。
画好了妆就闭目养神，心里琢磨琢磨这几天在弓术课的训练。
下个月就要进组拍摄《鹰眼》了，近战他不担心，就是弓箭这边，他还要多熟练熟练，准头无所谓，动作一定要连贯迅速，简洁有力。
看着冷淡的曹轩，杨天宝不甘的咬咬下唇，但不敢有下步动作。
以前见过的多数男人，要不垂涎于她的美貌，要不卖小明哥与她背后人的面子，不说表现多热情，但也没遇过如此冷遇。
然而今天曹轩就让她见识到了。
不管她长得漂亮与否，曹轩不感兴趣，说不甩你就不甩你。
至于她背后的小明哥和港圈资本，在曹轩面前也没啥硬气的资本，曹轩给面子寒暄几句，不给面子也照样不甩。
化好妆，等夜幕降下来，开始正式拍摄。
这段戏拍摄的是蔡锷假装沉迷酒色，麻痹袁世凯，在小红颜知己小凤仙的掩护下，以治病为由，前往日本。
剧情相比于历史事件有那么几分改编，历史里蔡锷是秘密离京，然后以治病为由前往日本实施串联，这里给省了一段，直接奔日本去了。
而且有一说一，根据历史资料来看，蔡锷和小凤仙很难说有多少真感情。
或许小凤仙对蔡锷曾有倾心，但是蔡锷对小凤仙更多的是利用，拿她当靶子，麻痹袁世凯，顺便和家人“闹翻”，让妻儿老小离京。
甚至有一种说法，两人就是单纯的金钱交易，只不过蔡锷比较喜欢她，才会被联系在一起。
不过不管怎么着，小凤仙确实由此名声大振，一跃成为民国知名人物，《让子弹飞》就曾提到过小凤仙。
小凤仙都不知道你还当伎女？
那可是名震京城，誉满全国的……鸡！
之后小凤仙和蔡锷之间也成了一段佳话，各种版本的传说都有，两人也成了红颜知己，真心挚爱。
任何一个影视版本的蔡锷，身边总少不了小凤仙的身影。
《建国伟业》采用的是传说最广的版本，即两人是红颜知己。
蔡锷借故前往日本，却不能带着小凤仙，以免袁世凯生疑，只能一走一留。
两人都很清楚，蔡锷此行的目的，很可能此次一别，就是永别，所以这段分别戏是很感人的。
将军是“此生许国难许卿”，佳人不舍，但也愿为家国大义，放下儿女私情，全心全意支持对方。
《建党伟业》感情戏不多，孙中山夫妻是相濡以沫，还有一位就是刘火华的戏，相识相恋相知，再有就是蔡锷和小凤仙。
两人分别中饱含情意，同时夹杂着克制和分离的痛苦，对演员来说发挥空间还是很大的。
然后曹轩就被杨天宝上了一课。
杨天宝皱着眉头，貌似深情不舍，实则双目木讷无神，只是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曹轩。
仿佛在说，我爱你，你爱我，蜜雪冰城甜蜜蜜……
“呃……”
曹轩抬手打了手势：“对不住，我的，咱再来一遍。”
没错，堂堂华语大满贯影帝，与奥斯卡影帝弗里斯特·惠特克对戏都不落下风的曹轩，刚才没、接、住、杨、天、宝、的、戏。
长舒了口气，曹轩拍了拍脸。
拍了这么多年戏，曹轩也不是没见过演戏不好的演员，比杨天宝还差的都有。
但是随着他的名气越来越大，接触的好演员越来越多，与他演对手戏的演员已经好多年没有不会演戏的了。
哪怕是刘天仙、大蜜蜜这样的古偶出来的演员，至少也是科班出身，拍戏经验也不少，演技不说多好，但至少没有太差。
所以今天碰上杨天宝，算是让曹轩久违的开了眼，以至于差点心态失衡。
不过曹大官人毕竟是专业优秀的演员，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他对杨天宝已经不抱希望了，也不指着对方能给他搭戏，所以再开拍时不再去看对方，自己演自己的就行。
但即便这样，杨天宝还是又突破了曹轩的下限。
哭戏哭不出来！
两人含泪分别啊，曹轩这边眼含热泪，满含复杂情绪拥抱小凤仙，后者不舍悲伤的流下了两行热泪。
然后拍摄就卡在这了，杨天宝怎么哭都哭不出来。
这点曹轩都没办法，他以前碰到的演员，或许有哭戏不好的，他可以指点对方怎么哭的更漂亮或者更符合人物情绪。
像这种哭都哭不出来的演员，你让曹轩怎么办。
他把技巧掰开揉碎了，往人家肚子里塞，人家都吃不肚去，还得吐你一脸。
有一说一，曹轩当了十几年的戏霸，姜闻都不放在眼里，今天算是碰上对手了。
打死曹轩也没想到，自己演员路上的克星，不是李雪建，不是陈道明，也不是什么奥斯卡影帝，戛纳影后，而特么竟然杨天宝……
得亏这是中影的剧组，曹轩不好乱插手，要是繁星的剧组，早让她收拾东西走人了。
这场戏原定计划是拍4个小时，顺利的话甚至两三个小时就已经就可以搞定。
结果就因为杨天宝，从下午七点一直拍到了是十一点。
眼瞅着快凌晨了，执行导演实在没办法了，既然演员自己哭不出来，那就物理刺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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