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手持球衣的女孩连声向韩书雨鞠躬道歉。
韩书雨只能摆手：“没关系，没关系的。”
确实没关系，大不了重拍一遍就是。
或者压根儿都不用重拍，贵在真实嘛。
等那个女孩走了之后，韩书雨还是重拍了一遍，又对着一排货架上的张清欢球衣把刚才的台词说了一遍。
然后她上去拿了一件。
她也要给自己买件张清欢的球衣。
来到西班牙第二年的韩书雨还是第一次来巴塞罗那这座著名旅游城市。
以前她不来是因为作为国王死忠，天然就不喜欢加泰联，自然也不会想要来将加泰联视为代表的巴塞罗那。
不过现在她作为央视在西班牙的临时工，也肩负着前线报道的任务。
反正有央视帮她解决媒体票的问题。
她就来了。
来报道西甲联赛中的第一次“中国德比”。
秉持着“来都来了”的精神，韩书雨买了一件张清欢的球衣。
作为一个死忠的马德里国王球迷，直到现在她都还没买过胡莱的球衣，因为马德里海盗是国王的死敌嘛。
但萨里亚不一样，萨里亚是加泰联的死敌，而加泰联又是国王的死敌。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她支持萨里亚，也就算是支持国王了。
买一件萨里亚的球衣，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当韩书雨拿着张清欢的球衣去付账时，就看到刚才闯入镜头的女孩也在结账。
她正在掏出手机扫码付款——随着张清欢加盟萨里亚，为了吸引来自中国球迷的关注，萨里亚的球迷商店也像是旅游区一样，全面引入中国的移动支付。
在商店里也随处可见中文导览和说明，完全不用担心语言不通。
买下球衣之后，韩书雨又在商店里为自己的VLOG拍了几段素材。
等她离开时，之前那位闯入她镜头的女孩早就走了。
※※※
萨里亚的主场鹦鹉球场是一个并不大的球场，仅能容纳四万人。
这个容纳人数在西甲联赛中并不突出，同城死敌那座能够容纳十二万人的圣家大球场，足以装下三座鹦鹉球场的球迷。
但放到英格兰，四万人的球场可也不小了。
利兹城的主场佛兰德球场仅能容纳三万人呢……
在西班牙，鹦鹉球场是一个小球场，但却很现代化。
和那些传统的老牌球场完全不同，外观运用了大量的玻璃元素，看上去不像是足球场，倒像是现代艺术馆。
实际上鹦鹉球场确实很年轻，2008年才建成投入使用。取代了之前萨里亚的老主场埃普拉球场，老球场可以容纳的人更少，仅能允许三万人同时入场看球。再加上设施严重老化，最终萨里亚俱乐部决定拆掉已经有九十年历史的老球场，在附近新建一座现代化球场。
就是现在大家所看到的鹦鹉球场了。
球场每个入口上方的玻璃幕墙上都有一名代表性球员的巨幅照片。
韩书雨绕了一圈，找到了八号门。
阿拉伯数字8上面，就是张清欢身穿萨里亚球衣的巨幅照片。
他双手高举，食指指天，抬头仰望的样子，正是他进球后标志性的庆祝动作。
关于这个庆祝动作，最开始还引起了一番误会——西班牙人看到张清欢这么庆祝进球，就以为他信教。后来张清欢不得不出来解释，自己那是在纪念他去世的父亲。毕竟能在天上的不仅仅有神，也有父母。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会儿，球迷们已经开始入场。
不少穿着萨里亚球衣的球迷们正从张清欢照片下的八号门入场。
韩书雨用手机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然后她又意外地发现有个女孩再次闯入了自己的镜头，背对着八号门，掏出手机自拍。
不过这次对方并没有影响到自己的拍摄，而是融入画面中，成为了一份子。
但韩书雨还是有些在意。
因为这个女孩和在球迷商店中闯入自己镜头的那个女孩，是同一个人。
她觉得能够连续两次看到对方，应该是一种特殊的缘分。
于是韩书雨决定上去采访她，听听她的故事。
等对方自拍完，韩书雨端着相机走上去，主动搭讪：“你好呀，小姐姐。”
对方有些意外：“你在和我说话？”
韩书雨露出颇具亲和力的笑容，连连点头：“是的呀！”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她，惊呼起来：“是你！啊，对不起……我又打扰到你了吗？”
她以为韩书雨来找她是因为自己又挡住了镜头什么的。
韩书雨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次真没有。我正在拍VLOG，我就想问问小姐姐你是在西班牙上学还是工作呢？”
“我吗？我是从国内来的。”
“国内？”韩书雨瞪大眼睛，“哇！专门来看这场比赛的吗？”
“是的，专门请了假来的。我是……张清欢的球迷。”女孩说完把自己身上的萨里亚球衣展示给韩书雨看。
ZHANG
10
韩书雨看出来了，这就是对方在自己面前选走的那一件。
她问：“你一个人吗？”
“嗯，我一个人。”对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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