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行政组的家怡，专门负责考勤，连忙在旁点头。
“行吧，你继续工作。”
李少泽才不管王素贤哭丧的一张脸，撂下这句话，就回到办公室。坐在靠背椅上，拿起王素贤早已准备好的早餐，美滋滋吸了一口奶茶。
“真爽。”
唰唰唰……电脑上传出了蜘蛛纸牌的发牌声。
嘀嘀。
突然手机响起了备忘录的提示声，又到了每月接头的时间。
……
当天下午，废旧水厂。
李少泽拎着包走进水厂里，只见梁笑棠已经站在旁边，百无聊赖的用石子打水漂。
“今天来的这么早？”
“晚上要做事。”梁笑棠丢了一根烟到李少泽手上，一段时间不见，这家伙的肌肉越来越明显，手臂上也多了一条大青龙。
“做乜事，要帮忙吗？”李少泽点起烟，上下打量着梁笑棠。梁笑棠倒也不客气，点点头：“当然要。”
“多亏了你抓了乌鸦，现在东星五虎少了一只，黎天一准备上位了。今天晚上，我要替他打掉乌鸦的头马花臂华。”
“晒马啊？在哪一块地。”李少泽对此并不意外，老人进去了，新人上位，这本来就是常态。
“在新界。”
“去吧，我会打电话安排，不过最好十二点前要收工，新界的同僚也是要下班的。如果死了人，记得备着保释金，交肉票出来。”
“最近有没有其他事？”李少泽伸了一个懒腰，梁笑棠沉凝片刻，摇头道：“没事了。”
“那行，我先回去了。”朝梁笑棠摆摆手，李少泽忽然回过脚步，扔出一个打火机到他手上。
“什么意思？”梁笑棠摸着这个打火机，上面刻着他的英文名：Laughing。
“臭小子，今天你生日嘛。”
梁笑棠啧笑一声：“你居然会知道。”
“嘿嘿，帮我做事就有奖，做错事情就要还，这句话你得记住了。”李少泽拎着包，颇为遗憾的转身离开。
今天真是白带鱼竿了，连钓鱼的样子都没摆出来。
梁笑棠打着火机，透过跳跃的火苗，看着这个背影消失。
第242章 我们是食脑的
当晚，一艘偷渡船驶入港口。
卓子强一脚踩在码头，举起双手，拥抱天空：“自由的气息，永远都如此清爽。”
“强哥，是不是真的啊。”
“这次咱们跟你来，可要大干一场。”
四个理着平头，穿着蓝衫的潮州人，操着一口潮州话。他们身后都背着肩包，里面塞满了武器。
卓子强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清凉的晚风，在他感官里，仿佛都流露着金钱的气息。
突然他回过头，朝四名手下嘿嘿一笑：“上次我带你们赚了六千万，这次我带你们赚足三十亿！”
“三十亿？”
四名潮州人都愣在原地，一度以为他在讲笑。但偏偏卓子强张狂的气势，激起了他们的热血。
“好，强哥，你说怎么做，我们怎么干！”
“走，跟我回油麻地先。”
卓子强向兄弟们招招手，一群人跳下码头，徒步朝油麻地走去。
和身后的四名潮州人不同，卓子强是在港岛长大的市民。他的父亲随当初的“逃港潮”来到港岛，在油麻地开了一间凉茶铺谋生。
父亲前年病死后，卓子强便正式踏上黑道，拜入了“长乐”门下。但可惜，长乐只是一个夕阳社团，人少势弱，感觉揾不到钱后，卓子强便正式出门单干。
去年的时候，他策划了一起“运钞车洗劫案”，足足抢了六千万港币。
此案一过，卓子强便成为了港岛风头最劲的悍匪，道上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作“大富豪”。
大富豪为了躲避风头，去年带着手下回到潮州避难……并且在老家大摆酒席，娶了一个港岛的漂亮老婆。
现在婚假放完了，卓子强才带着手下回到港岛，准备再干一票大的。有多大要多大，最好是干完一票，够花一辈子的那种。
等他们路过新界的时候，突然看见一群古惑仔正在挥刀血拼。卓子强手下年纪最长的老狗，多看了一眼，立即就惹来了那群古惑仔不爽的目光。
“睇乜野啊，信不信斩死你！”
梁笑棠刚刚砍倒一个人，举着带血的西瓜刀，指向卓子强。
卓子强没有看他，老狗拉开背包的拉链，露出里面的炸药、枪械。
“大哥慢走。”
梁笑棠瞅见了真家伙，连忙转身冲入战团当中，继续和花臂华厮杀。
卓子强一行五人叼着烟，提着包，就这样漫步在街头。
刀光，杀声，在他们身后回映。
卓子强轻蔑的眼神，掠过身旁的古惑仔。他知道，他和这群古惑仔早已是两种人。
一种是食脑做大事，一笔赚一辈子的猛人。一种是做无脑做蠢事，打打杀杀买不起房的呆瓜。
我们是食脑的！
……
当晚，李少泽八点多从医院出来。
今天是何敏做完手术的日子，他特意多呆了一段的时间，等到何敏恢复意识后，才告别离开。
现在何敏的耳朵，虽然还用纱布包着。但根据医生的反馈，手术非常成功，只要再休息一周，拆掉线就会能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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