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晚上攀崖的话，不管用什么方法，肯定都会比白天更加危险，更加困难……
纵然他们现在有脚手架和升降机，还有很多专业的设备，都不敢夜间作业，那么，罪犯又是如何做到的呢？担心被人发现，他是不是连灯都不敢开啊？
再往后，苗英给赵玉打来电话，说那五个符合生辰八字的人，已经全部调查完毕了。
结果同样令人失望，五个人全都没有嫌疑，他们基本上都是老实巴交的山民，平时除了过年过节会去庙里上上香以外，并没有和玄学秘术有更深的瓜葛。
为了以防万一，苗英不但调查了本人，还调查了他们的至亲，最后同样排除了嫌疑。
由此看来，正如赵玉所说的那样，要想知道生辰八字所代表的这个人是谁，还需要进一步扩大范围才行！
如此，三个调查方向全都受挫，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可坏运气，却并不代表着就此结束。
很快，更让赵玉郁闷的事情发生了。曾可告诉他，说省厅那边已经把女尸的DNA与失踪人口数据库做了比对，可结果竟然一个也没有匹配上！
赵玉简直不敢相信，除了耿雅爱以外，其他女孩儿竟然到现在也不能确认身份，这甚至都有点讽刺意味了！
怎么可能呢？
难道……这6个女孩，都是被自己的父母卖掉的吗？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嗯……”电话里，曾可这样说道，“组长，我刚跟法医部确认了一下，他们说，通过外貌体征来看，死者都是华裔女孩儿，是东南亚偷渡客的概率不大！”
“我知道……”赵玉琢磨着问，“曾可，你来说说，如果她们不是失踪人口，也不是外国人的话，还有什么可能呢？”
“不是失踪人口……那……”曾可认真寻思，不确定地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都是凶手自己家里的孩子呢？
“嗯……等一下……”曾可翻查了一下资料，说道，“不对！DNA数据非常明确，她们彼此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哦……”
赵玉脑筋飞快地思考着，一瞬间便闪过了好几种推测：人贩子团伙？倒卖器官？像陶香和李飞那样的家庭式贼窝？还是……某种邪教组织？
等等……
蓦然间，赵玉猛地从一个念头上停了下来。
原来，他忽然想起，关于那些女孩的奇特死因，以及他昨天晚上研究的一些资料来……
割腕、车祸、心脏病……
哦……
一想到这个念头，他浑身的汗毛不觉竖了起来，后脊梁骨不可抑制地冒出一股寒气……
“嗯……组长，怎……怎么了？”曾可听到了赵玉的异常，急忙催促。
“曾可！”赵玉喘着粗气说道，“你听说过民间有结阴亲，办冥婚的事吗？你说……悬棺里的那些女尸……会不会本身就是——死人啊！！？”
第1183章 丧葬习俗
“你说的这个‘死’，意思是……那些死者的死亡都是意外！”曾可同样感觉汗毛直立，气氛诡异，“而尸体……都是凶手偷来的？挖死人坟吗？这也太缺德了吧……”
“不见得！”赵玉说道，“我们老家那边，听说是可以花钱买的！不知道……武清山这边会不会也是这样？”
“唉……有道理！”曾可说，“如果尸体是买来的，那就更没办法通过什么失踪人口比对了！不过……都是14岁以上的未成年少女，就算有钱，真的能够买到吗？
“虽然孩子去世了，可毕竟是自己家的孩子，哪个当爹妈的舍得把孩子尸体卖了呢？”
“这可说不定，贫困家庭，或是当地习俗，大人以为是为了孩子好等等……”赵玉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得好好查查这个方向！”
“嗯……”曾可想了想，又问，“还记得7号女尸吗？法医不是说，她是被人扼死的吗？这……”
“哎？”赵玉眼睛一亮，忙说，“曾可，会不会……7号女尸本身死于一场谋杀命案，但是案子破了！然后家属处理尸体的时候，有人肯出钱买尸体，所以尸体才会被放进7号悬棺？”
“要这么说……”曾可明白了赵玉的意思，“那我去查一下案件记录，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案件？”
“嗯……除了这些……”赵玉问道，“如果我们猜测的方向正确，那还有别的办法确认死者身份吗？”
“未成年的少女办理身份证的机会不大，户口页上没有照片，如果寻找，恐怕只能从学籍表下手了！”曾可说道，“唯有学籍表上有学生照片，可以通过软件进行比对。
“只不过，学籍表上的照片大多都是孩子们很小时候的照片，软件比对会出现误差。而且，就怕有人辍学啊……
“哦，还有……”曾可想了想又说，“还可以通过网络上的个人图片进行比对，但那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行，一般都是以年为单位的！”
“好吧，”赵玉命令道，“任何一种可能也不放过！把数据传回刑事厅，让刑事厅再下发到各个省厅，一起帮忙寻找！我就不信了，6具鲜活的尸体，就真的找不着主儿了吗！？”
“好的，我这就去办！”
答应之后，曾可挂掉了电话。
啧啧……
此刻，赵玉还在山崖之上，看着上下忙活的工作人员，他习惯性地咂了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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