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精神症状与头部症状，先做对症检查总是没错。
刚商量完，韦大宝的对讲机忽然沙沙沙的响起来。
“宝……宝哥儿……”
“啊？”
对讲机里传来的是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有些沉闷。
今儿又怎么了？！
“你快来，宝哥儿。”护士哭着说道。
韦大宝顾不上和张子默多说什么，一溜小跑去了病房。
护士蹲在墙角里，身上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却依旧能看到她的身体在打哆嗦。
“怎么了！”韦大宝冲进去，扫了一眼患者。
患者刚打完安定，应该躺在床上睡觉。可出乎意料的是患者抱膝靠着床头坐着，一脸惊恐，不断的向后看。
“怎么回事？！”
“她……忽然说有人在她身后吹气。”小护士见韦大宝冲进来，顿时多了一点安全感，颤颤巍巍地说道。
吹气、哭醒、头疼，要是往常，韦大宝想都不会多想，直接判定是闹鬼。
但今日的他和往常不一样。
韦大宝皱眉，仔细看患者的动作。
52岁女患一脸惶恐，不断回头。哪怕她紧紧贴着床头，回头就是墙壁，却依旧重复这个动作。
韦大宝都怕患者回头的速度太快，一脸撞到墙上。
“你怎么了！”韦大宝大声问道。
“有人……有人……吹气……”患者惶恐说道。
韦大宝壮着胆子，心里默念吴科长，走上前用手挡住患者回头方向的肩膀问道，“是这里么？”
“是，他就在你手摸的位置！”
“……”韦大宝被吓了一跳。
哪怕戴着无菌手套，还是感觉摸到了什么。
男鬼还是女鬼？要是女鬼的话，漂亮点，似乎也不吃亏。
韦大宝脑海里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第1098章 无声无息的改变
虽然这么想，但患者的一句话还是把韦大宝吓了一跳。
这是个什么鬼！韦大宝猛地缩手，防护服里原本温度极高，但一眨眼的时间他如坠冰窟，那份透心凉让韦大宝酸爽无比。
“没事，没事。”韦大宝不知道是在安慰患者还是安慰自己，他盲目的念叨着。
“大宝子，怎么了？”手机里传来张子默的声音。
“主任，患者说有人在她背后吹气……”
张子默沉默。
他是ICU主任，并不擅长全科医疗。而且现在医院全科病房只处理一些小病，说不上有多专精。
对患者的情况，张子默一脸懵逼。
要他钻研一下新型肺炎的诊疗，似乎还简单点。
可是面对一个抽血化验未见异常、伴有发热、头疼、精神症状的患者，张子默表示束手无策。
没办法怎么办？找上级医生呗。
要是从前，张子默就是上级医生，找无可找，或许会把患者病历放在群里，咨询一下其他同行们的意见，看看谁诊断、治疗过类似的患者。
而现在，一个现成的上级医生就在天河，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大宝子，你看着点患者。”张子默说道。
“张主任，你是要和吴科长联系么？”韦大宝通透，他马上想到张子默准备使出大招。
“嗯。”
“我也想去看看。”韦大宝直接说道。
“患者……”
“马上接班了，你稍等我一下。”
看患者的情况似乎也不着急，最起码生命体征平稳，再加上还有几样检查没回报，张子默便应了下来。
交接班，韦大宝换了衣服回到隔离间和张子默沟通后两人拉了一个群，把吴冕也拽进来。
特殊时期，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一切都网络沟通。
幸好现在4G、5G网络发达，WiFi到处都有，连新建成的方舱医院里，铺设无线网都成了重要的事情。
很多事情都能办到，要是换做十几年前，遇到创世纪级别的病毒，会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应对都是不可想象的。
视频呼叫，吴冕没有动静。
【大宝子，吴老师可能在上班。】
【张主任，那就等一下吧。】
韦大宝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也不着急。
离开发热病房后，他仔细琢磨患者的情况，一会肯定要和吴老师汇报病史。好久不见，也不知道自己汇报病史的水平能不能让吴老师满意。
他打开电脑，不断的整理患者情况，做好归纳总结。
疫情当头，所有人的情绪都带着一些烦躁。巨大的压力下很多人都濒临崩溃，一眼看不到头的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亮。
吴科长去了大半个月，怕是情绪已经出现躁狂倾向了吧，韦大宝心里猜测着。
过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一条信息出现在临时群里。
【张主任，韦医生，什么事儿？】
视频呼叫声响起，韦大宝点击确认，进入视频聊天。
吴科长英俊的脸庞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韦大宝几乎没认出来。
他脸上纵横着深深的沟壑，像是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疤一般。
“吴科长，你这……”
“刚从P3实验室出来。”吴冕笑了一下。
随着笑容牵扯，脸上的“伤疤”扭曲，看着好生古怪。
“什么事情？”吴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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