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祂们必然会在疯狂中走向最后的崩溃。
这是黑衣卫，在对多个复苏的神明进行调查后，得知的事情。
也是斩杀那复苏的邪神后，得到的情报。
神……
虽然强大。
但也脆弱。
因信称义的神，不过是寄生虫而已。
寄生在文明中，依托在神话中的寄生虫。
若文明不存，神话失落。
祂们的复苏，就等于是送死！
但是……
李守义深深吸了一口气，他问着宁轻虹：“确定吗？”
宁轻虹无比认真的点头：“我确定，我不会忘记那个味道和气息的！”
“那张纸上有与当年的邪神一样混乱、疯狂、可怕的念头！”
李守义于是严肃起来。
他又看向审讯报告。
看着上面，那位流量招供的供词。
按照陶展的供认，他是在南洋旅游时，得到奇遇。
一位强大的神秘的存在，赐给了他一页无比神奇的纸张。
只要在纸上签下名字，认其为主，那么对方就允诺，让他红。
陶展去南洋，本是因为听说，可以通过养小鬼的办法来走红。
如今，不需要供奉小鬼，也可以走红。
他自然是欣喜不已。
便果断签名。
而结果，也果然如他所料。
回国后，他的事业迅速走红。
李守义看完，他笑起来：“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他的笑声冷酷无比。
神明，因信称义。
所以，信仰必不可少。
信仰就是祂们的锚。
娱乐圈的流量，不就是最佳的载体吗？
只要有偶像，就有粉丝。
“居然有邪神将锚，放在了娱乐圈！”
张惠和宁轻虹听着，都是抬起头来。
“娱乐圈？”他们不敢置信。
娱乐圈，怎么能放锚？
就现在娱乐圈的情况？
流量们此起彼伏，一年不到就要换一茬流量。
他们虽然没怎么关注过娱乐圈，但也知道，去年还是顶流的，今年就已经要到处跑通稿了。
本质上来说，流量，不就是一群资本推出来割韭菜的工具吗？
就这样的工具，还能当锚？
万一，作为载体的流量忽然被封杀。
那……
这锚不就没了？
“你们不信？”李守义笑起来：“我本来也不信！”
“但……”
“现在恐怕不得不信了！”
他拿着报告，指着其中一行供述：“张将军、小宁，你们看……”
“陶展供述说了，主人指使我要运作粉丝，加强控制，我就想办法将亲人和信得过的朋友，全部放在我的粉丝运营团队……我还接受指使，通过运营团队，鼓动粉丝去与其他明星发生矛盾……然后再在其中挑动……”
“主人说：打的越激烈越好！”
李守义眯着眼睛：“两位……这像不像秦陆宗教的发展历史？”
“制造敌人，制造矛盾……”
“不断的自我封闭，自我洗脑……”
“好手段呢！”
张惠却还是不太懂：“这邪神……难道不怕陶展被我们发现……”
李守义哼了一声：“祂有这个自信！”
“恐怕，用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仪轨……”
“极有可能是死海文书中记载的仪轨……”
“错非，这陶展出现在了那位面前……我们恐怕一直要被蒙在鼓里！”
“当然……”李守义看向纪念馆方向：“也有可能，是那位公子，故意叫这陶展去祂面前的……”
“这符合祂的性格！”
那位很喜欢做这样的事情。
悄然的放大着某些人的念头。
甚至在暗中，用着神通术法，悄无声息的鼓动一些人的念头。
十字坡的事情，就是一个明证——现在，已经调查和审讯出来的结果，都已经说明了，本来，丁瞎子也好、彭畅也罢，都不敢来的，也不想来的。
当，彭畅的一个弟子，在探查鹿鸣山庄时，莫名暴毙。
然后……
巫蛊教和厌胜学派都群情激愤。
不知道怎么的。
他们就有了勇气，而且有了信心！
直到锒铛入狱，他们才如梦初醒。
不止一个人在口供中悔不当初，懊悔万分！
在其他人看来，这可能是他们一时上头。
但……
综合了其他记录，特别是那些目前已经被捕或者被监控起来的内鬼的情报来看。
恐怕……
这看似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行为，其实就是那位在悄悄鼓动他们来送死。
这种悄然扭曲和影响其他人的想法、念头和主意的事情。
那位公子似乎非常喜欢。
所以……
这陶展，很可能也是如此。
自己以为是魇怔了！
却殊不知，他早已经是剧本上的一个角色。
他无论怎么选，都必须按照写好的剧本出演自己的角色。
张惠听着李守义的话，也点了点头。
他想起了自己在书店中的遭遇。
心有戚戚然。
那位，很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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