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飞也觉得别扭，更别扭的是另一件事。不等他说，一旁的郭梦莎就笑了笑，“这还是好的呢，梅姐你这‘皇后’的诨号，好歹是个‘人’嘛。不像某些人，被人起了个外号不人不妖的。”
“什么意思？”梅姐不解地问。
一旁的夜十三咧嘴笑道：“还不是飞哥！不知道哪个促狭鬼，听了些只言片语，说什么飞哥像个妖孽。于是乎飞哥就被取了个诨号——‘天妖’。这个名头儿最近也响得很，知名度一点都不比你那‘皇后’差。”
“天妖”周东飞？似乎很霸道，但也有些不自在。哥明明是个正常人，哪里就“妖”了！肯定是自己师父那个“老妖怪”的外号给带来的晦气！周东飞暗自腹诽那个老家伙。
而郭梦莎似乎不依不饶，笑道：“‘天妖’好啊，你瞧这‘天’字，比人字还多个‘二’呢，嘿！”
周东飞一头黑线。擦！你这妮子的意思是：哥比“人妖”还“二”？打住打住，不许说出去！要是风传开了，闲言碎语肯定没法收拾了！擦啊，老子似乎跟“2”结下不解之缘了！
一群人不停地嬉笑加奚落，只有肖无相干咳了两声，异常羞涩且妩媚地说：“飞哥和梦莎妹子怎么说话呢，注意点啊。”
呃，忘了还有这个真正的“人妖”在场呢，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而在官方层面，秦缺的死也引起了一定范围内的震动。处在这场震动的风口浪尖上的，是一枪崩了秦缺的暴力警花李清芳妹妹。
毕竟自己拿枪射人了，李清芳回到公安局就老老实实汇报了这件事。不汇报也不行，因为她的子弹少了一枚，早晚瞒不住。
当然，李清芳只说是三个“歹徒”冲到一家别墅里行凶，结果刚好被自己撞到。为了保护当事人，他开枪射击，将其中带头的一个七十多岁的凶徒给射杀了！
“七十多岁还‘凶徒’？你开什么玩笑？！”市公安局孙政委一愣。
但公安局长李纲却一阵瞳孔急剧收缩，急忙问：“说说看，那个七十多岁的人，究竟是什么体貌特征？！”
李清芳苦笑道：“领导就别猜了，就是省城‘韩超血案’的那个凶手，他名字叫秦缺。而我当时保护的那一家子女人，恰好就是韩超的家属。”
晕！
李纲和孙政委同时懵了。全省公安系统都在全力缉拿那几个凶手啊，而且据说那几个人格斗能力强得离谱变态！竟然被你这丫头给崩了？真的假的？
“真的……我把韩超的爱人带来了，给我作证。”李清芳说，“领导，我那可是为了保护受害者才开枪的呀，千万别追究我的责任……”
“追究毛啊！哈哈！”李纲大喜，“那种穷凶极恶的歹徒别想着活捉，省厅已经下了严令：能捉就捉，遇到抵抗当场击毙！他们的能力太强了，咱们也要为自己公安干警的生命安全考虑不是？呵呵！要是确定了这件事，我亲自给你到省厅请功！”
咦？本以为很麻烦呢，原来竟是大功一件？！
想想也是，秦缺和阴妍等人在省城一夜之间弄死了多少人？这个大案子几乎让省公安厅挠破了脑袋。如今只要说当场击毙了歹徒的首脑，好歹能向上级有个交代了。
随后米雅也来到公安局长办公室，省去了地下世界的那些事情，只是说秦缺等人可能是亡夫韩超的仇人，杀了韩超之后又追到了海阳。多亏李清芳支队长出现，保护了她们一家的安全。这些都是李清芳她们合计好的，没啥破绽。
李纲和孙政委当即大喜，连忙把事情上报给了省公安厅。省厅当即表示：海阳市公安局队伍素质过硬，来之能战，战之能胜，是一支让厅领导放心的队伍！李纲听了乐滋滋的，李清芳也乐得合不拢嘴儿。
“李局长，您准备给我记几等功啊？”李清芳笑眯眯问，“要不您别记功了，折算成假期行不？好想休息几天呢，嘿！”
“想得美！你现在可是咱们局的女干将了，想偷懒可不行哟！”孙政委笑了笑说，“再说了，这次记功有可能不是局领导能决定的了。”
“什么意思？”李清芳眨了眨眼睛。
李纲说：“是啊！这样的大案，让整个全省公安系统都日夜不宁的。你这次立了首功，这奖励肯定是省公安厅直接下发文件。”
“不会吧，这么兴师动众的？！”李清芳有点吃惊了。想不到自己那无心发出的一枚橡皮子弹，竟然带来了这样大的收益。
李纲看了看孙政委，似乎征求一下意见。孙政委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李纲这才说：“省公安厅秘密通知了我和孙政委，这消息本不能外露。但你既然是当事人，而且是副县级干部了，我就告诉你也无妨。跟你明说了吧，被你击毙的这个老头儿，并非一个简单的凶手。哪怕是在全国的地下世界中，他也是名头儿最响的人物之一！”
李清芳假作吃惊，其实他比李纲和孙政委更了解秦缺的来历。
李纲继续说：“单纯是在公安部的备案中，怀疑跟秦缺有关的凶杀案就多达三十多起！但这人的反侦察能力强，处理现场的能力也强。一直到现在，只能怀疑他做了这些，却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而想要抓他询问的时候，却又总是抓不到。甚至，第一起可能跟他有关的凶杀案，是在四十多年前了！你说，这样一个人的能量，究竟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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