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生他无法生出反驳。只因为丹朱法师讲的这些，都是正确的！
尘世佛心吗？
他似乎有些了解了。
隔壁，高凝吃干抹净一脸满足的趴在凌欢胸口：“你其实知道，孤是很生气的。”
“恩。”
“孤想杀人。”
“恩。”
“孤从前是一个有仇必报杀伐果敢的人。”
“恩。”
“你会保护好孤对吗？”高凝幽幽的看着凌欢，看他的唇，看他的鼻，看他眉眼。‘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从前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怎么遇见了凌欢之后，就变得生活不能自理。
凌欢闭眼，又睁开，他这些日子不愿意去想在圣教遗迹里发生的一切，因为一想，心里就忍不住的泛起杀意。
他不是贾思幽，没有练什么断情的功夫，他有七情六欲，知道爱恨情仇。
只是高君觉悟高，哪怕高凝发了火，但还是被高君以大局为重压了下来。当人事尚且如此，又是长辈，他们只能暂时忍着。
可这仇，又该忍到时才是尽头？
心里气血翻涌，凌欢表面上虽然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可话出口，却是掷地有声！
“我会儿的！一定会的！”
高凝不再说话，低头含住了凌欢。夜风起的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会怕冷，会想有个依靠。
索性的是，她的确是个好命的女人，她的男人，总是像大山一样为她遮风挡雨。
既是如此，那就给你齐人之福。这天道境的纷争是你的，而你是我的。
夜，终于到了最深处。
……
“呦呦呦，大清早儿就这么没羞没臊了？还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厢房的门打开，太阳晒到了凌欢脸上，凌欢清醒，下意识的拉过薄被盖住高凝果露的娇躯同时绞尽脑汁的在想如何弄死这个讨厌女人：“纪青鸾，你有没有毛病啊，进房间不知道敲门的？”
“啧啧，那也比不上你们流弊啊，这是什么地方？圣教的寺院，你们搞这种……大被同眠，就不怕亵渎佛？”
高凝此时也醒了过来，面对纪青鸾的调笑，她竟不觉半点羞恼，反而落落大方的起身穿衣：
“佛归本心，孤归本性。更何况圣教亦是提倡我本是佛，若是连合体这种神圣的事情都要藏着掖着的避讳，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摊开在光明之下？
亏你还要攀登天道境，若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干脆还是多活两年算了！”
“哼哼，果然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
“那换个话题，孤若是你，在看到比你年轻比你漂亮还比你有才华的女人时，一定会很羞愧的。”
女帝倒是真被惹火了，张嘴就不离怼人。
纪青鸾挥手：“来来来，姑娘我说不过你还打不过你？有本事划下道儿来！”
“说不过就要打人吗？你素质堪忧。”
纪青鸾表情抽搐了一下，还真被怼的有点火了。
她看看凌欢，觉得要是揍这小丫头片子一顿肯定要被凌欢反揍了，无奈，只能狠狠的朝凌欢瞪了一眼：“我在外面等你，你最好快点儿！”
高凝得意一笑，朝凌欢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凌欢却是翻白眼以对，大清早的二狗模式就开了？
不过话说回来，怼的漂亮！
第二卷 江湖往上 第六百八十四章 三张牌
屋外，纪青鸾递给凌欢一支烟：“你那小娘们儿，这么嘚瑟也不管管？”
“我觉得挺好的啊！”
凌欢摆手拒绝香烟：“大清早的就抽烟，这习惯不好。”
“你一夜战七次，这习惯更不好。”怼不过高凝，她还怼不过凌欢？
凌欢无奈，接过香烟点上：“说说，遗迹里什么情况？”
堂会召开时圣教会有这般的态度是凌欢始料不及的，而看纪青鸾没有出现，用大拇指想都知道以高凝的算计，早就安排她去圣教遗迹了。
纪青鸾抽烟，略微犹豫了一下，才有些不确定的看凌欢：“你说，这个世界上存不存在死而复生的情况？”
“这个……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凌欢直觉得脖子后面冒凉气。大白天的，别特么吓人好么？
偏生纪青鸾还是一副直勾勾的样子：“我进了第七殿，没见到玛利亚，见到的人是老酒。”
“活的？”
“不知道。”
“死的？”
“能动，能跑，能杀人。”
凌欢不说话了，古往今来，传说听过不少，文献记载过不少，先不说有借尸还魂的典故，聊斋田七郎的野记，单单就说医学手段愈渐发达的今天，谁敢说复活是一件绝无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这里还涉及到天道境之后的极究境，境界能入极究，莫不是神佛之流，谁能说得清楚在极究境，世界还是不是他凌欢认识的这个世界？
当今世上，凌欢只见过一个人在武道、生长、思维的路上走得更远。
玛利亚！
这个女人可以说完全进化成了另一种更高级别的人类。
更高级别的人类，可以用意识引动本源力量，凭空制造出物质，那么……她是否能让人死而复生？
凌欢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龙心阿姨，老酒爷他……攻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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