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稍微思考了一下，随后表情一怔，“是你！”
“没错！是我！那个时候，我刚刚加入天使议会，无论是那位人间上帝，还是我哥哥，均只是想要把我放在天使议会，随便我自生自灭而已。所以，那位人间上帝并没有防备我，反而十分相信我。因此，安排了我去接你回来！”
“然后呢？”米迦勒的表情有些古怪，说不出来是后悔，还是愤怒。
拉斐尔眼神中露出了一抹追忆，“当我到了田纳西州那户好心收留你的家庭时，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亲情的存在。那个名叫安妮的小女孩，你还记得她吗？她叫我艾伦哥哥，那个叫艾琳娜的中年妇女，你还记得她吗？她做得培根披萨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食物。还有那个乡村医生约克，他的医疗技术非常好，你的右腿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吧？”
拉斐尔没有等待米迦勒回答，继续道：“当时，我一共在田纳西州停留了三天，原因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米迦勒皱起了眉头，显然应该是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没关系，我记得！”拉斐尔冷笑着，继续说了起来，“约克大叔当时对我说，由于医疗条件的原因，你需要在田纳西州继续停留三天恢复。否则，有可能留下后遗症。所以，我们在田纳西州停留了三天。”
“这三天时间，我告诉你，那是我这一辈子，最愉快的三天！约克大叔和艾琳娜阿姨，对我如同亲人一样。安妮如同小天使一般，每天都和我愉快的在一起。你知道吗，我每天最大的快乐，竟然是等待安妮放学，然后在院子里，推安妮荡秋千！”拉斐尔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在田纳西州的日子，让我忘记了家族的争斗，让我忘记了天使议会中的不快乐，我甚至一直在思考，我应该怎么永远的停留在田纳西州。那时候，我都想好了，我将放弃雷伯恩家族的继承权，我会在约克大叔他们旁边，修建一栋房子，以后当一名乡村人。”拉斐尔的语气，带着一股憧憬。
“米迦勒，你肯定不知道，我喜欢那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我喜欢她那种天真的笑容，喜欢她那如同天使一样纯洁的眼神。你知道吗，我和安妮的约定，安妮说她长大了，要做艾伦哥哥的妻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拉斐尔已经泪流满面。
石磊沉默的听着，这件事情，哪怕有上一段人生旅途，石磊也不知道。不过，石磊总算明白，为什么拉斐尔一直没有女朋友，一直流连于花丛之中，但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付出真心。
原来，拉斐尔的真心，早已经死了！
拉斐尔的声音呜咽，“米迦勒，你还记得他们姓什么吗？”
米迦勒自知必死无疑不再企图反抗，而是故意激怒拉斐尔，让拉斐尔给他一个痛快。“我怎么知道他们姓什么？我需要记住那种人吗？反正就是死人，下地狱就好了！”
拉斐尔哭着，再次掏出了电击器，调小了电流强度，用力按在了米迦勒的耳廓背后，电流让注射了十支欢欣天使药剂的米迦勒，被电得浑身乱颤。
“米迦勒，不要企图激怒我！你根本无法想象，我究竟知道一些什么，经历了什么，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你？”拉斐尔咬牙切齿道。
“米迦勒，我的饲养身份，你知道吧？菲尼·杜勒斯，你暗自嘲笑过，我的名字和杜蕾斯很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我告诉你，为什么要选择杜勒斯，因为约克大叔他们姓杜勒斯！”拉斐尔再次说出了一件隐秘的事情。
石磊也嘲笑过杜勒斯这个姓氏，但这一刻，石磊没有了任何嘲笑的想法，反而升起一股深深的同情。
‘拉斐尔啊拉斐尔，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石磊暗暗叹息，他心中那一杆天平，已经默默向某一方偏移。
米迦勒被电击器折磨得生不如死，他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拉斐尔，你不知道吧，那个小女孩，临死之前是如何求我的！你想不想知道，她在最后关头说了什么？”
“‘艾伦哥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是这一句吗？”拉斐尔充满了哀伤，眼泪不停的下落。
“还是这一句？‘艾伦哥哥，我要死了，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认识！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小天使！’”说到这一句的时候，拉斐尔已经泣不成声。
“或者是‘艾伦哥哥，我在我们约定的地方，给你留下了许诺。再见，艾伦哥哥！’”拉斐尔说完之后，大吼了一声，扔掉了电击器，双手捏拳疯狂的在米迦勒的胸口敲打着。
“米迦勒啊，我说过了，你永远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我在杜勒斯家里，安装了隐蔽的摄像头。原本，我只是想要保护我的小天使。但是，那些摄像头，竟然拍下了你如何折磨我的小天使，你就那么把她无情的杀死了，你简直就是恶魔！”米迦勒一边暴打米迦勒，一边大吼着。
米迦勒被注射了欢欣天使药剂，而且是十支的大剂量，被拉斐尔暴打了一顿，米迦勒的生命特征降低了很多，他声音微弱道：“既然你知道我杀了她，你为什么不找我报仇？”
拉斐尔惨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吗？你以为我看了你折磨我的小天使之后，不想杀死你吗？但是，我知道你在天使议会的地位，如果我想要杀死你，根本不怎么可能。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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