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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_花清晨【完结+番外】(20)

  于佳会去找他,她就算是用脚趾头想,那也是可想而知的,但绝不是她派去的。

  一开始是桑小姐,这会他又喊她桑总,桑渝心中忽然有种难以言语的苦涩之感层层翻涌在胸口,难以平静。

  果然还是皇廷的标书奏效。

  沈先非满意地弯了弯好看的薄唇:“桑总,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曾经的沈先非是很少笑的,除非她逗他。

  即然他回来了,不放过她,那么她就陪他再玩一次好了,她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嘴角微微上扬,她冷哼:“yù擒故纵?好。我若再拒绝,沈大设计师恐怕要说出更难听的话了。”

  “请。”沈先非含笑做了一个请势。

  咖啡厅里的冷气打得很足,面对沈先非,桑渝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这清冷的温度让她不禁环起双臂瑟缩了一下。

  点完简餐,沈先非将菜单jiāo给服务生,望着桑渝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你很冷?要不要换个地方?”

  她花了五年时间构筑的坚qiáng壁垒,此时此刻,在听到这温柔关心的话语,心中的那道坚qiáng的壁垒就仿佛像一层薄纸一样,一捅就破。

  将脸转过对着玻璃窗,呼了一口气,桑渝回转头,笑了笑:“很抱歉,我想抽支烟。”

  桑渝不自然的表qíng全数落进了沈先非的眼中,而这会她提出要抽烟,他的眉毛不禁轻轻一皱,他记得上一次在阿穆的诊室里,她在说往事的时候,也是紧张得想要抽烟。

  现在,她感到紧张?

  笑了笑,他说:“随意。”

  摸出烟和打火机,桑渝熟练而优雅地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了一口烟,淡淡的烟雾在两人之间飘散,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朦胧。

  在心中,桑渝不禁苦涩暗笑,五年前,他最讨厌女人抽烟,更讨厌她抽烟,只要她一想抽烟,他会毫不留qíng的将她身上所有的烟都搜走,丢进垃圾篓里。五年后,他竟然可以忍受一个女人在他的面前抽烟。

  “我可以叫你桑渝吗?”沈先非很礼地问。

  桑渝怔了怔。

  桑渝,这个名字,曾经被他叫过多少次,怒吼的,无奈的,温柔的,深qíng的……

  五年前,他可以头不回的离开,现在居然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一声可不可以叫她的名字。两人之间早已断了,她的名字也不必要在五年后再从他的口中听到,她和他将不会再有任何jiāo集,只是陌路。

  桑渝淡淡一笑:“桑小姐或者桑总。谢谢。”

  原以为叫一声桑渝,会觉得没那么生份,却不想她直接回绝了,这让沈先非有些尴尬,不禁有些迷惑,眼前的她究竟在想什么,面对阿穆的时候,她说得很动qíng,回忆她和她老公“沈先非”的恋qíng是那样的深qíng。

  她口中的“沈先非”是他吗?

  望着她抽烟的优雅姿态,沈先非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为了打破这个令人困扰的尴尬气氛,于是他微笑着开口:“不知桑小姐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笑话,一般人抽烟是平着手拿,而国家主席抽烟的时候,都是竖着手,手背对外,就像桑小姐这样。”

  国家主席?

  桑渝一愣,呆呆地看着自己竖着的左手。

  突然,她觉得很好笑,也不禁轻笑出声:“看不出来,沈大设计师还挺幽默的。”

  “能让桑小姐开怀一笑,说明我说的笑话不算太糟。”沈先非接着又说,“还有一个,说有一个国王为自己的女儿举办she箭招亲,在公主的头顶上顶一个苹果,第一个人一箭she穿公主头上的苹果说:Iam罗宾汉;第二个人一箭she穿公主头上的苹果说:Iam后羿;第三个人一箭将公主she死了,说:Iamsorry。”

  再也忍不住,桑渝掩嘴大笑了起来。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现在他连笑话都可以说了。

  桑渝笑起来非常好看。沈先非在心中想。

  “Iamsorry。那天在停车场我不是故意的。”

  桑渝又怔了怔,见沈先非正微眯着眼凝视她,目光与先前的有所不同,似带着什么探究的意味。

  敛了笑意,她淡淡地说:“沈先生,不必再三道歉,我说过了,明天我会派人将我受损失的清单明细送过去,只要沈先生不拒收就可以了。”

  “我不介意桑小姐叫我的名字。”沈先非的声音很轻很柔,专注地看着她。

  突然觉得一阵窒息,桑渝别过脸,望向窗外来来往往的车子,吸了一口烟,过了一会才转回头“我想……我和沈先生没有熟到那种地步,还是尊称一声比较好。”

  淡淡的烟雾飘散着,沈先非的面色僵了僵,随后一派公式话的口吻:“后天开标,桑总会不会去竞标现场?”

  话一出口,沈先非就有些后悔,之前是为了想引她注意,他才会以谈皇廷的事为籍口,其实本意并非如此,这样倒显得他想给桑氏机会了。

  弹了弹手中的烟,桑渝疑惑地望着他,那个传闻中冷面无私,看实力看材料看价格的沈大设计师,好象与眼前不符。

  熄了烟,她回道:“这个案子一直是我公司市场部的经理在负责,后天要看我的日程安排。”

  “据我所知,”沈先非向后倚着沙发,双手jiāo叉着盯着桑渝,“于副总好象不是桑氏的市场部经理。”

  蓦地,桑渝笑了开来:“据我所知,我公司的于副总好像和沈先生的私人关系——非浅,我们桑氏很人xing化,无论是身居要职,还是普通员工,做老板的一律不gān涉下属的私人生活。”言下之意,就是说于佳是找沈先非谈qíng说爱,她桑渝管不着。

  “是吗?”轻挑了挑眉,沈先非细细地审视着桑渝。

  双手摊了摊,桑渝的语气云淡风轻:“这你得问于副总了,我不是她。”

  “听桑总的口气,好像对这次皇廷酒店项目不是很有兴趣。”

  “错,我是生意人。有钱当然要赚,但我更放心我手下办事的能力。对于他们,我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要过程。”

  “我看过你们桑氏递jiāo的竞标资格资料,在这方面,你们桑氏确实很具实力,但一切都是未知的定数,主要还是要看后天开标的价格。最终无论哪个公司能够胜出,我们皇廷都非常有诚意。”沈先非顿了顿,手敲了敲桌面,又道,“虽然,我和贵司的于副总有私jiāo,但不我希望这种私jiāo被拿来做文章。”

  这番话,明显就是说白了他不会因为和于佳是老同学而卖桑氏面子。

  无缘无故,桑渝受了一番冷嘲热讽,胸中早已波滔汹涌,而表面上却要笑靥如花,杨柳扶风。

  3、狐狸jīng的挑衅

  “既然沈先生看过我桑氏集团的资料,就不应该妄加判断。只要是和装修家居几个字搭上边的,在N市,无论是谁,我相信,第一个会想到的就是我们桑氏。而在沈先生设计的大作当中,最常出现的几个世界著名品牌,无论顶材地材或者是卫浴,桑氏都拥有地区代理权。而其他几个竞争公司的实力,能与我桑氏相提并论的也只有GD公司。后天,谁胜谁负,讲究的是实力,桑氏不需要靠任何旁门左道。不过,作为与皇廷的合作伙伴,以及为huáng董着想,到是要提醒沈先生一句,在同我桑氏集团于副总jiāo好的时候,可要小心谨慎,千万别因为美人计而把持不住,而泄露了什么不该泄露的东西,以免说我们桑氏窃人机密。”

  听了这样的话,沈先非一点也不恼,漂亮的眼眸里盛满了笑意:“我很期待后天,颇具实力的桑氏将怎样打败其他对手。”

  “我同样期待,若是我桑氏中了标,就算是让我再被沈先生的车给撞一次,晚上的合作晚宴我也一定要参加。”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笑着,那笑容背后隐藏的qíng绪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明白。

  这时,服务生送了简餐过来,刚好解救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狠狠地切着眼前的牛排,桑渝把那牛排假想做是对面的沈先非,一刀一刀地狠切着。虽然她一直垂着眼睫专注地“对付”着自己面前的牛排,但她总有一种感觉,就是沈先非用眼睛时不时地在盯着她。

  她佯装不在意,谁知余光瞥见他正gān脆的放下手中的刀叉,兴味十足地看她吃。

  可恶!他究竟想gān什么?到底有什么用意?

  害她紧张地只敢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在他“热切”的注视下,她的心无法控制地愈跳愈快,甚至有种想要伸手摸摸自己脸上是不是留有残渍的冲动。

  沈先非揶揄地看着对面的小女人,似乎从牛排上桌之后,她一直沉默到现在,一直在和那份牛排做着斗争,并且吃起来也是那样的小心翼翼,这样的她与刚才那种女qiáng人的气势完全不同,qiáng烈的对比,让他不禁失笑起来:“桑总,牛排和你有仇吗?还是桑总不喜欢吃牛排?”

  桑渝的脸莫明地发热,面对沈先非的揶揄,她只能选择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看你这么努力地和牛排在斗争,要不我和你换吧,或者jī排会好一些。”

  沈先非擅作主张的将两份ròu排给对换了一下。

  “我gān嘛要吃你的口水jī排。”不假思索,桑渝脱口而出。

  他真的很讨厌,gān嘛要自作主张的把两份ròu排给换了,害她又想起以前她不喜欢吃的东西,他总是会帮她吃掉。

  怔了怔,沈先非尴尬出声:“这份jī排,我还没有动过,只是把ròu切好了,你可以直接吃。”

  看了一眼那切好的jī排,桑渝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着似的。她宁可像刚才那样,与他唇枪舌战,也不要陷入这样一个怪异的气氛当中。

  几个月前,她知道他回来的时候,她的心就没法平静,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又似乎在矛盾着什么。

  正当她想抽支烟缓解下心中的郁闷,这时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是袁润之的电话,这真是及时解救她的一通电话。

  接起电话,袁润之清脆的声音响起:“桑总,有两件急事汇报。第一,家居连锁一店那边,客户与商户发生争执,现在打起群架了,于副总不在,那边处理不及时,闹得很凶。”

  “我知道她去哪了,你让她手下的经理给我顶着,就说我说的,顶不住就给我滚回家去吃自己。我马上回去处理。”桑渝皱着眉头望了望沈先非,方才他说到于佳去皇廷找他,结果一走开就发生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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