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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_花清晨【完结+番外】(29)

  “又不是三年自然灾害,你有必要这样吃吗?”桑渝很蔑视地看着沈先非。

  “咳咳咳——”素来吃饭很斯文的沈先非,自从遇到桑渝之后,只要是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她或者是想到她,那肯定是一不心就会被呛着。他平复了气息,冲着桑渝吼道,“你能不能闭嘴别说话?咳咳咳——”

  这时,吴玉芳晒好了衣服刚好进门,看到儿子吃个饭也能被呛着,还冲着人家小女生发火,便道:“啊哟,臭小子你多大的人了,吃个饭这么急gān嘛,又没有人和你抢。”

  这顿饭,无论如何,沈先非是再也吃不下了,放下手中的碗,连同桌上的空盘子空碗一一收拾起。

  桑渝见着,立即说:“我来洗吧。”

  “你离我远点。”沈先非怒道。

  “臭小子,你这么凶做什么?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吴玉芳踩着楼梯上了小阁楼。

  沈先非抱着碗筷出了屋门。

  桑渝觉得白吃人家一顿饭菜,至少要做点事qíng,于是跟了出去。

  “我来洗吧。”她挤在沈先非的身边,硬是要帮他洗碗,一双láng爪向他抓着洗碗布的右手抓去。

  沈先非没吃饱,心qíng很糟,看到桑渝死命地要帮他洗碗,冷哼了一声。他没见过女生能像她这么能吃的,跟猪一样,既然吃了那么多,就消耗些体力做些事。想着,便将手中的洗碗布丢给了她,径自回了屋。

  坐在沙发上,沈先非看着电视,但是电视里究竟在放什么他并没在意,只知道是一个清装的女人在电视上蹦来蹦去,整个人心思不知飞到哪去了。

  突然,“叭”的一声传来。

  他从沙发上弹起,才走到门口,接着又听到“叭叭”两声。出了门,借着屋外的灯光,他看到水池旁的地面上,一片白色碎瓷。

  “你到底是洗碗还是砸碗?”他冲过去,一把夺过桑渝手中的洗碗布,“不用你洗了,你回屋里去。”

  看着洗碗盆里的泡沫,忍不住,他额头上的青筋又bào了出来。这个该死的丫头,究竟放了多少洗洁jīng,整个盆里除了泡沫,什么都看不到。

  桑渝甩了甩手上的泡沫,一脸无辜地说:“那个,手太滑了,一不小心,它就飞出去了。”

  一共三个盘子两个饭碗一个汤碗,被她打得还剩下,两个盘子一个饭碗。

  从遇上桑渝之后,沈先非就觉得是恶运当头,不,是恶鬼缠身。他匆匆洗好了两个盘子和那个碗,利落地收拾了地上的残局,回到屋中。

  桑渝跟了进去,看到他一脸煞气地坐在沙发上,只好立在门口处。

  “咦,又吵架了?”吴玉芳从阁楼上下来,手中拿着一条裙子,递给桑渝,“旧衣服,今晚你就将就一下了。”

  桑渝愣愣地接过衣服,脑子转得飞快,这么大点的地方,要在哪换衣服洗澡。

  吴玉芳走过去,冲着儿子说道:“别看了,还珠格格有什么好看的,年年放,月月放,你不腻,我都腻了。快起来,陪人家女生去洗澡。”

  “啊,他要陪我去洗澡?!”桑渝将手中的衣服抱得死紧,有些怀疑地看着吴玉芳,怎么会有这么开明的妈妈,居然指使儿子和女生洗鸳鸯浴。

  “不远,就在对面。”吴玉芳笑着指着窗外斜对面的一间屋子。

  桑渝回过头,看到对面黑漆漆的屋子,不禁咽了口口水,难道真是天黑好办事?她是喜欢笨鸟,但是她是想和他好好谈场恋爱,然后两人的爱qíng循序渐进,而不是这种一步到位。

  沈先非起身,淡淡地看了桑渝一眼,便出了屋。

  桑渝犹豫地挪了一步。

  吴玉芳笑着说:“打热水什么的,你就叫阿非弄好了。快去吧,早点洗完了早点回来休息。”

  吴玉芳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个重磅炸弹在桑渝的眼前“轰地”一下炸开。

  到了斜对面的屋子,桑渝才明白,原来这是一间公用的简易浴室,就是供住在这个院落里人洗澡的地方。夏天的时候,洗澡的人比较多,这里便成了女人们专用的冲凉地,男人们一律水池边上解决,就像沈先非那样。

  之所以沈先非会来“陪”洗澡,是因为门栓坏了,还没有修好,沈先非只是站在门外,以防有人误闯进去。

  这是桑渝活了十九年来,洗得最郁闷的一次澡,没有浴缸没有花洒,只有一桶热水和一个盆,没有沐浴露,更不可能洗泡泡浴,只有一块肥皂,洗累了只能蹲着,不能躺也不能坐,还要时时刻刻防着花蚊子的偷袭……

  她再次在心中呐喊,她应该坚持要老吴找车接她回去的……

  “你到底还要洗多久?”立在门外,沈先非至少站了有半个钟头,每过十分钟他就喊一次,里面的人就无力地应一次。

  “……出来了。”桑渝穿着吴玉芳给的粉色棉布连衣裙立在门口,虽然旧了一点,但是很合桑渝的身。

  她终于洗完了,屁股上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大包包,如果再不出来,她就要崩溃了。

  沈先非进去把里面收拾gān净,提着水桶,又回到家中。

  桑渝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盯着电视机,脑子里想着刚才打碎了一个盘子两个碗,明天回到市里,一定买一套让人给送过来。

  蓦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抬起头,她望向面无表qíng的沈先非,小声问:“gān嘛,我又碍你事了?”

  这屋子就这么大的地方,除了沙发还有板凳,就算他要坐沙发,她也只坐了沙发的一端,旁边两人的位子,她又没有占着。

  沈先非淡淡地开口:“你坐在我chuáng上,我怎么睡觉?”

  桑渝惊愕地看向屁股下的沙发,这么窄的沙发,怎么可能是他的chuáng。急忙起身,她看到沈先非将沙发的表面轻轻一搬,俨然成了一张小小的双人chuáng。

  她指着这张chuáng说:“今晚我跟你睡这张chuáng?”

  沙发chuáng的表面那面硬,怎么睡啊,还这么小,在家里,她一个人的chuáng都有这张沙发chuáng两倍大。

  沈先非白了她一眼,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似在嘲讽,然后往沙发chuáng上一躺,背过身去。

  吴玉芳从阁楼上探了一个头,笑着说:“小桑,你跟我睡上面,”

  桑渝的脸微微一红,难怪沈先非刚才那样看她,她真是脸丢大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不到,桑渝便被从chuáng上给挖了起来。

  因为沈先非说要赶早上六点的班车回N市。

  昨夜,睡在阁楼上的chuáng铺上,硬硬的板chuáng让桑渝一夜都没睡好,这让她想起她睡在学校的第一夜,也是辗转反复,第二天便找人按照学校chuáng的尺寸给定做了一个舒适的chuáng垫。

  撑到凌晨三四点,她这个传说中娇滴滴的豌豆公主,实在是困得撑不下去了,才瞌上了眼。

  沈先非站在阁楼下,叫了她半天,没见到她起chuáng,到是见到两个枕头相继飞了下来。

  黑煞着一张脸,他决定亲自上去叫醒她。

  桑渝只要没睡饱,脾气会很差,通常会把吵醒她清梦的人给揍一顿。他这一叫,自然是少不了挨了她几拳。

  当她被qiáng制拖下阁楼的时候,眯着朦胧睡眼,隐隐约约看见他的脸好似发了福的包公脸。

  两人再次出现在小巷的时候,周围的邻居一个个都很惊讶。

  “阿非啊,你女朋友昨天没回家啊?”

  “瞧我这老糊涂,昨天两人走的时候忘了告诉你们,班车时间提前了。”

  “两人看样子都没什么jīng神,昨夜太累了,没睡好吧。”

  “阿非你的脸好像有点肿?”

  “……”

  两人在一群人七嘴八舌之下,终于离开了那条狭长而混乱的小巷。

  桑渝给老吴打了电话,昨天桑振扬喝得太多,还没出上海城,就吐得一塌糊涂,老吴没办法只得留在上海照顾他,所以桑渝只有和沈先非去挤班车。

  自沈先非又被桑渝给打了,一直到车上,都没有和桑渝说过一句话。

  桑渝一上了车就继续和周公约会。

  两个人并排挨在那狭小的座位里,汽车在国道上一个颠簸,两人的身体不免一阵相撞。桑渝的头便会很自然的歪倒在沈先非的肩上,而闭目养神的沈先非,总是很不留qíng面地将她的头拨开。

  一次次颠簸,一次次头依在沈先非的肩上,一次次被他无qíng地拨开,最后桑渝终于忍不住发了火:“你手抽筋了?没事老拨我头gān嘛?靠一下又不会死。你再敢拨我的头一次试试看,我一定会让你右半边脸和左半边脸一样对称。”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她霸道地整个人都依在沈先非的身上,继续与周公约会。

  无论沈先非的脸有多黑,煞气有多重,为了不让全车的人看笑话,他只有全数忍了下来。

  这就样,桑渝成功地靠在沈先非的身上一直睡到N市车站。

  下了车,桑渝满意地伸了个懒腰,而沈先非一人独自上了公jiāo车。她追了上去,车子却开走了。无奈之下,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先回学校。

  回到宿舍,桑渝对去沈先非家的事只字不提,也没有向以前一样去找沈先非,而是着手另外一件比较重要的事。

  打碎了沈先非家的碗,桑渝当天下午就派人给送去了两套,还吩咐如果沈妈妈拒收,那人就不用回N市了。

  西街那一晚上的事,似乎在两人之间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5、有条件同居

  又一个多月一晃而过,再过几天就要放暑假了。

  沈先非除了接了两份家教之外,还依靠画设计图赚钱,因此没法回家,而学校到时间关校门的规定对他来说很不方便,他依旧还是选择和高中同学在校外合租房子。

  狭窄的楼梯过道里,学生模样的一男一女倚在墙角,吻得难分难舍。

  吐了口烟,桑渝看了看手表,都已经五分钟过去了,两人还抱在那啃。她终于受不了这两个ròu麻的家伙,不耐烦地将手机掏了出来,换了一个刺耳的闹钟铃音,墙角的两人终于有了反应,倏地一下弹开了。

  那男生回过头来,冲着桑渝嚷道:“什么事啊?你这人怎么这样?”

  “来收房子的。”桑渝熄了烟。

  “神经病,房东又不是你,你来收什么房子?”那男生怒道。

  “你才神经病,你再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看清楚了。”桑渝走近,将一份房屋买卖契约递在那男生的面前,然后回头楼梯上立着的房东老头说,“你来和他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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