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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_花清晨【完结+番外】(32)

  7、“一吻定qíng”

  自上次沈先非不准桑渝让人送洗衣服和打扫卫生后,渐渐地,桑渝发觉他好象对自己有些改观,偶尔也能说上几句话,虽不多,但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了。

  吴妈送来的gān净衣服从里到外,全都穿完了,她硬着头皮把这些脏衣服全抱到卫生间,将才买的一个大盆里放满了水,将衣服全部丢进去,抓起一旁的洗衣粉往里倒。

  潜意识里桑渝压根就没想过要自己洗衣服这个可能,但一想到自己的承诺,决定独立生活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她一直懊恼为什么前两天没有去买洗衣机,这会非要弄得自己手洗这么一大堆衣服。

  从未洗过衣服的她,看到白花花的粉末化在水里,没什么反应,心想是不是放的太少了,于是又倒了好多洗衣粉。

  刚从外面回来的沈先非听到卫生间里不断传出哀怨咒骂的声音,有些疑惑,走过去,便瞧见桑渝背对着门,在满是泡沫的盆里捞着什么东西。

  蓦地,一件粉红色的内裤被她从盆里捞起来,就直丢向另一个盆里。隔了两秒,又见到一件粉红色的内衣被捞起,依旧直接丢向另一个盆里。

  瞪大了双眼,他就这样看着她一件件从泡沫里将衣服捞起,一件件丢向另一个盆里。最后就看着她双手在盆里不停地摸来摸去,嘴里还嚷着:“怎么还少一条内裤啊?”

  愣在那里半天,沈先非的嘴巴从张开到合上,合上又张开,反复几次,还没开口,就见她将整个盆给反了过来,将里面仅有的水给倒出来,然后蹲在地上,继续在那堆泡沫里找着那条不知所踪的内裤。

  “啊,总算找到了。大功告成!”桑渝从地上捡起内裤,直接扔进了之前那个盆里,然后端起盆就打算去晒衣服,一转身,却瞧见沈先非一脸惊愕地斜靠在门处,“你要用?我刚好洗好了。”

  对连衣服都不会洗的桑渝翻了个白眼,沈先非看到墙角立着的还只剩下半袋的洗衣粉,嘴角不免隐隐抽动,皱了皱眉头:“你这样就打算去晒衣服?”

  “有什么不对吗?”桑渝斜着眼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先非,她今天又没犯戒,gān嘛他要这样看她。

  “你在学校里都不洗衣服的吗?”

  “我们家的吴妈隔一天会来学校把我衣服收回去洗啊,洗好了再送来,我gān嘛要自己洗?”

  “你——你这样和残废了有什么区别?”皱紧了眉头,沈先非双手抱胸讽刺她,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她这种德xing?连自己的衣服都没办法搞定。

  “什么什么残废,我哪里残废了?”

  他白了她一眼,指着她手中的那盆衣服,声音也没由得大了起来:“你一没洗,二没冲gān净,就这样要去晒衣服?洗衣粉只要放一点点就可以了,你却放了半袋子,你以为这是在给衣服洗泡泡浴吗?没吃过猪ròu,难道没见过猪跑?!”

  用洗衣粉洗衣服要冲gān净的?

  眨了眨眼,她望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喜欢吃猪ròu,也没看过猪跑。但电视里那个广告不都是一件衣服倒好多洗衣粉在盆里,然后拎一拎就挂在绳子上飘啊飘的么。我这么多件衣服当然要多放些洗衣粉,我照着电视上做,有错吗?”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觉得和桑渝没办法沟通了,嘴角抽动的幅度更大,沈先非在心中低咒了一声该死的电视虚假广告。

  将她推进卫生间,他让她把衣服放在盆里,重新放水放洗衣粉,并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旁教导她怎么洗衣服。

  一双手在不停地搓动,桑渝的眼睛却是时不时地偷偷瞄向一旁坐着的沈先非,他还是维持之前的姿式,目光盯着她在搓动的手。

  他的侧脸很吸引人,棱角分明,轮廓清晰,完美的线条就像是被最好的雕塑家用刀子雕刻出来一般。一对眉毛深蹙,印象中,他总是喜欢蹙着眉头。

  她想起朱仙仙曾经说过他教课的样子很迷人,刚才他认真教她洗衣服的样子,真的是很迷人。还有他教那两个初中生数学的时候,他全身上下散发的那种气质也深深地吸引着她,害她总是有事没事依在那个沙发上偷看他。不过,她觉得他最迷人的时候,是和她生气吵架的时候,她就是喜欢看他生气,那副模样最销魂,也许只有她有这种变态的嗜好。

  收回目光,她继续手中的动作,蓦地,她发现有点不对劲,看了看手中正在搓动的内裤,她不禁瞪大了眼,刚才她好像也是在搓内裤,他gān嘛看得这么投入。这只笨鸟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吧?突然想到他有一条屁股后面有个猪头的内裤,她便联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病症:内裤癖……

  被脑中的想法一震,她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偏过头看了看他,结巴着说:“那个……那个你能不能别看了?”

  脑子里正想设计图的事,被桑渝这样一惊,沈先非回过神,微眯着眼,一脸迷茫地望着她微微泛红的脸,眉目之间竟然是在害羞,就好像是四月里盛开的桃花那样好看。其实,不bào怒,不蛮不讲理的她,也不是那样令人讨厌,样子还蛮可爱的。

  被沈先非这一看,桑渝的心陡然一凉,难道是她不小心揭了他的短,他又恼羞了?转过头,她将手中的内裤急忙搓好扔进盆里。

  骤然之间,觉得有些失态,沈先非尴尬地收回目光,起身对她说:“洗好之后,再用水冲净,看不到泡沫,把水拧gān了,再晒到阳台上。会晒衣服吗?”

  看到她点头,他便快步回了房间。

  阳台虽说是公用区,但九十年代的老式房子,阳台却是设计着和主卧相连,所以每次沈先非晒衣服什么的,都要先敲敲桑渝的门,然后才穿过她那粉色的房间到阳台。

  在怀疑沈先非有“内裤癖”之后,桑渝每次晒内裤都非常的小心,总是将内裤晾在阳台不起眼的角落里,然后没事就跑去看看,晒gān了没有,晒gān了就赶紧收回来,生怕有个什么闪失。

  每天一看到沈先非晒衣服,她会立即站在阳台边上,一会瞟一下他,一会瞟下自己的内裤。

  沈先非并不知道桑渝心中的真实想法,以为她在偷看他的内裤上是不是有一个猪头,弄得他每次在晒内裤的时候也是倍加小心,晒在阳台的另一个角落里。

  每次,两人在阳台之上,都会小心翼翼地乱飞几个眼色,生怕自己吃亏了去。

  当然,事qíng有利有弊,很多事qíng在沈先非慢慢教导下,桑渝慢慢地学会了好多事qíng。因为很介怀沈先非说她和残废没有区别,所以万事她都自己来,虽然不能说做得很好,但起码自己算得上能够自理。

  沈先非也不像以前那样冷冷淡淡,偶尔也能搭理她两句,但大多时间,还是一个人静静地守在自己的屋子里,弄自己的设计图。

  说实在的,对于沈先非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桑渝还有点不能适应。

  两个人的同居生活,渐渐进入了和谐轨道。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吃饭问题,当然,这个“美中不足”只是对于桑渝来说而已。沈先非除了上午在家教课,下午几乎是见不着人影,只有到了晚上才回来,而往往他是早已在外面吃过晚饭了。

  桑渝呢,只有依旧叫着她的外卖。

  炎炎夏日,无处可去。

  平时,桑渝在屋子里,要么是窝在房里打游戏,要么是网上和思思、初初、沙沙、朱仙仙等几个同学聊天,再不然就是约了曾梓敖去跆拳道练练身手,但每次只要轮着沈先非给两个高中女生上课,沈先非都能看到她像一缕游魂一样,东飘西dàng。

  有时候,沈先非看不下去,就会把她抓过来当监考老师。上次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两个女生安静的上课之后,后来每次,两个女生总是变出花样来送他东西,什么吃的,玩的,而她总是会适时的出现,无视他喷火的视线,替他作主将那些礼物全数收下。

  直到两个女生对他说,她们要报考H大商业美术系室内装潢设计专业,他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xing。

  终于,在送走两个女生之后,他忍不住冲到桑渝的房间。

  阳台上,桑渝仰着头,正踩着小凳子用手在够着衣架,昨天,她用衣钗钗衣服,因为衣架钩卡在晒绳上,她力道一大,结果把衣钗头给弄断了,掉在楼下不知去向,没时间去买,这会只能把衣服收回来用手挂上了。

  满脸怒气,沈先非走过去,对着她怒吼了一声:“桑渝,我拜托你能不能找些有意义的事去做,别这么无聊的乱误导那两个高中女生,好不好?!”

  “啊——”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给吓到,桑渝脚下一个不稳,往前栽去。

  沈先非想都没想,直觉便上前抱住她倒下来的身体。

  就这样,毫无预示,自上而下,桑渝的脸直撞向沈先非的脸,嘴唇刚好磕在了沈先非的唇上。

  好痛!

  想要伸手抚摸自己被撞得生疼的嘴唇,却是看到一对漆黑如墨的眼眸在眼前放大,眨了眨眼,瞪大了双眸,桑渝才意识眼前究竟了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但抱着沈先非的脖子,而且还qiáng“吻”了他,她又犯了保证书上的第二条。

  说不出的紧张,她连忙推开沈先非,先声夺人:“这件事不能怪我,要不是你在我面前大吼大叫,我也不会被吓到,更不可能……更不可能撞到你!”

  沈先非的双颊和耳根子都跟着滚热起来,抚上自己被撞疼的嘴唇,却是看到手指上沾着一片血迹。

  看到血迹的桑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好痛,伸手一摸,更痛了,而且好像还肿了起来,手指上和唇上都是湿热一片,她一看,手指间一片血迹,叫了起来:“那是我的血!你牙齿没事长那么硬gān什么?胸硬,牙齿更硬——”

  憋了很久的沈先非终于忍不住,冷冷地打断她:“你见过哪个人的牙是软的?还是你的牙是软的?又不是缺钙,骨质疏松。”

  擦gān净了血迹,沈先非抚着很痛的嘴唇离开了,似乎忘记了自己究竟是来gān什么的。

  8、半夜不要关卫生间的门

  “死笨鸟,难怪是只笨鸟,鸟嘴都是又尖又硬的。啊——真的好痛——”桑渝捂着嘴,直奔卫生间,用冷水清洗了还在不断冒血的嘴唇。

  防止伤口恶化,桑渝又奔回了房内。打开医药箱,面对紫药水和创口贴,她脑中刻划着满嘴的紫色和贴着一个ròu色贴布的样子,不禁觉得都是场恶梦,垃圾桶里满是面巾纸,可血还是没止住,她仔细照了镜子,嘴唇偏右上的位置被沈先非的牙齿撞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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