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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_安宁【完结】(25)

  所谓“柔荑”指的就是这样的手了吧?我自愧不如。据闻有些女人全身最xing感的地方不在她的眼睛或胸,而在于她的手或足。

  看我注意到她的手指,苏惜的笑容深了:“有一段时间如风一直在我那儿。”说的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似的。

  改天记得要送她一份厚礼,感谢她陪伴我的未婚夫消遣了“一段时间”,现在他在我这儿。

  “他喝酒,有时会喝到微醺。”

  这并不新鲜,我早就知道我的那位别的什么都不会,就只吃饮嫖赌样样jīng通。

  “那个时候他就会讲些好笑的事。”苏惜轻摇螓首,表qíng宠溺而神往。“诸如谁谁是天杀的白骨jīng。”

  白骨jīng?yīn魂不散又害人不浅,有意思。

  “还说她不识抬举。”

  这句话就老套了,认识她的人都这么说。

  “还说——唔——说她像块木头。”她掩嘴,笑意变得既浓又醇,“硬而无味。”

  可他偏偏就是爱啃,而且是越来越爱。

  我爱理不理的态度终于令得她心气不稳,她脸上的笑容稍稍滞窒,然后她换了个姿势:“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

  换招式了?尽管放马过来。

  “你帮了我的大忙。”

  哎,我受宠若惊,不过既然我帮了她的忙,她理应也该给我送份礼,两厢抵销我省了一笔。

  “围绕再如风身边的女人委实太多,我熬了半年才熬出头,要对付那么多的对手实在很耗心力,而你一出现就赶跑最得宠的罗纤衣,然后卓香云也折在你手上,少了两个最qiáng的敌手,我心理压力轻多了。”说到这儿她停下来。

  原来她是武则天转世,现在她要对付王皇后了。看来中华民族的历史又将改写,第二代准女皇正在为登基做准备呢。

  “直说吧。”她的声音陡地一沉:“冷家少夫人的位置我势在毕得!”

  我撇嘴,这么凶gān什么?我有拦着她不让她得吗?要有能耐她尽管去做好了,不必给我面子。

  她的脸色跟着沉下来:“我并不想伤害你。”

  哗,真伟大,我感激的差点当场涕零,咦?不对,她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如果有必要时她则不得不伤害我哇!我好怕哦。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离开如风——最好是出国。”她有点迫不及待地指出我的去向,如此理所当然。

  出国?主意不赖嘛,就不知她什么时候可以把如风打包好,我随时可以提着就走。

  “你开出条件,我们好商量。”

  威bī之后还有利诱,只可惜我的条件不是她给得起的,我要如风的所有,不然还真是可以好好商量。

  我的不加理睬最终bī得她沉不住气了,她攥紧纤长的双手恼道:“林潇!”

  我漠然地瞟她一眼,我没有应她的约也没有约会她,她爱找上门来唱独角戏就自己唱个够去吧,我拿闲qíng去砸河水还能听到一声清响,拿来陪她对淹八点档文艺剧?恕本小姐没兴趣。

  “你自小衣锦荣华,有了冷如风不过是锦上添花。”她盯着我手上的戒指发作了,眼内yīn狠如乌云聚涌:“你势必要与我争吗?”

  她的口气惹火了我,如风真的没有错批她,她也不是不爱他,只不过是更爱拥有他之后便在万人之上的无限风光。眼角的余光瞥见雨盈和澄映已经到来,我决定这场消磨时间的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我端起咖啡润了润喉,然后对武媚娘露齿一笑,致谢幕语——

  “苏惜,我只须一句话如风就会让你从此消失,你信不信?”我自己就不信,不过用来唬唬她应该还有效吧?

  果不其然,她的脸色刹时灰白。霍然起身,她十分怨毒地盯着我,扔下一句“我们走着瞧”便拂袖而去,与往这边走来的雨盈和澄映擦身而过。

  ☆☆☆ ☆☆☆ ☆☆☆

  雨盈问清原由后拍着桌子笑:“什么跳梁小丑嘛,也敢在你面前耍大刀。”

  澄映也笑:“那个女人已为别人都跟她一样蠢啊?这等不入流的招数也使得出来。”

  罗纤衣家里是政坛高第,卓香云也出身于富商豪贾,至今都不曾派人来找我麻烦,她们不很我吗?只怕未必,究其因莫过众所周知——冷如风绝对不能惹,带了他的戒指便等于带了一道护身符。毫无背景的苏惜如果敢背着他轻举妄动,早就真刀实枪找人把我绑去恐吓兼勒索了,哪里还用得着亲自出马授人口实。不过狗被bī急了也会跳墙,以后就难说了。反正我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不了最后真得很小人地向如风chuīchuī枕边风。老公要来gān么使的?当然是为了不让自己受委屈。

  我不与人为敌,但若然别人以我为敌,我不认为自己有仁慈的必要,我与之非亲非故非朋非友,白痴才会把宽容和善良笑呵呵地拿去给予存心打击伤害自己的人,与其这样还不如拿去喂狗。按林智的说法,狗还懂得感恩。而人,却往往不,甚至有时为了切身的利益还要在背后反咬你一口。这不可谓不是人类的一种悲哀。

  如果如风当初的话无误,那么看来苏惜的“清理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说现在如风身边的“垃圾”除了我就只还有她啰?这些日子他可是一直都在我身边——

  “喂!”雨盈伸出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都想出了神!”

  “在想我们三个当中谁最早出阁。”看着她眉目如画的脸,我暗忖不知道方澄征有行动了没有,等他认识到她真实的xing子与她的外表所给人的印象完全不符时,不知道他会不会惊呼“上了贼船”?我“噗嗤”笑了出来。

  “完了完了。”雨盈击额大叫:“有人想出嫁想疯了!”

  我没理她,转头问澄映:“你大哥最近都忙些什么?”

  “前段时间忙着在律师楼里熟悉业务,现在估计都上了轨道。于是就——”她斜睨雨盈:“偶尔有空便忙着向我打听——”她假咳两声。

  我连连点头,“意会就好,意会就好。”

  雨盈的俏脸先是一阵粉红,然后是一阵嫩白,水灵灵的大眼左瞅瞅右瞧瞧,装作没听懂我们打趣她的话。Yeah,看来方澄征有戏了。

  “一个雨盈被解决了,澄映你呢?”

  “我?”澄映指着自己笑:“等到猴年马月吧。”

  “那个痴qíng学长毕业工作了还回来找她呢。”雨盈朝澄映扯嘴角:“可就是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话不能这么说。”我接口:“福份的定义个人不尽相同。”

  “就是。”澄映不以为然地还给雨盈一排白牙齿:“跑回学校来看我有什么了不起,人家荷西还跑到撒哈拉去等三毛呢!”

  雨盈不服气:“是不是学长也跑去撒哈拉你就会喜欢他?如果是那样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保准他二话不说就动手捡行李。”

  澄映gān笑着不再作声。

  “落花有意流水无qíng的事古往今来比比皆是,澄映对那位学长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勉qiáng不来的。”我替她解围,不过提到撒哈拉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如风不会真的把他发放到那片huáng沙风漠吧?

  我认识的男生不多,林智太小肯定不行,殷承烈到还过得去,也许哪天可以让他和澄映认识一下,没缘分就做朋友,有缘分就做夫妻,再简单不过了,对谁都没有损失。诚如她们的为人宗旨,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或者也有一份补偿心理的作用吧,我总觉得对澄映有所欠负。

  “喂!”雨盈这次直接就拍我的脑袋:“再想就要变——”

  我袋中的移动电话在这时响起,她立刻和澄映一同丢给我共四颗白眼,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这支掌中宝至尊是如风给我装的,电话号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段时间他粘我粘的甚紧,随时随地都会查勤,电话一来多数是要我去他面前报道,已经有好几回打断我们三人的约会了。

  “亲爱的,我好想你。”他说话的口气像个久已吃不到糖的孩子,其实才一个下午没见而已。

  “我和雨盈她们在乡里,没什么事就别打扰我们了。”我偷瞄对面那两张呆板的门神脸孔,心理拜佛求他别又把我叫走。

  “晚上我有个饭局,德国客户。”

  “So?”我预感不妙。

  “携眷出席比较能予德老稳重感和可信赖感——你现在过来陪我?”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先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使人疏与防范,在突如其来道出主旨攻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让人想要拒绝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找不到话可说,这人jian狡不jian狡?

  “我再这样走掉她们会生宰了我的。”我试图顽抗,那两位仁姐呆板的样子现在就已经变成凶恶了,在怪我耗时过久呢。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你说怎么办?”他开始笑咪咪,“你要我从你的远山眉一一细数到你的莲足,还是直接就道出你高耸——”

  “住嘴!”我低喝,继而叹气,每次都是我缴械投降:“我来。”

  “好宝贝,亲一个,唔——”

  这个恶棍,我又好气又好笑:“我都成了应召的了。”

  “换句话,你成了我的专宠。”

  “真的?”我打蛇随棍上。

  “你说呢?”他四两拨千斤。

  唉,就知道他没这么好拐:“先这样了,我一会就过去。”

  我受好电话向两位佳人陪起笑脸,既然色友不能两全,那就只有重色轻友啰。曾有人说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永恒的只是重色轻友,经我亲身验证这确实真理。

  澄映狠狠地拿眼瞪我,却又忍不住先自笑了出来:“快滚吧,免得我看着碍眼。”

  雨盈则是气恼地在台上方对我动手在台下面对我动脚开打:“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边躲着她的凤爪鳞足边抓起背包:“哗!不得了!特大宗谋杀案正在发生,现场马上就要血流成河!”

  趁她失笑的瞬间我一溜烟跑掉。

  携眷出席?新的好开始。

  电梯门一打开我就看见一个高大矫健的陌生背影,三两步跨进对面墙壁的另一架专用电梯,在梯们合上的瞬间回首给我一个微笑,好个气宇轩昂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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