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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1997_兜兜麽【完结】(23)

  只有许如双话多,“赌场得意qíng场失意,阿楚,你要小心喔……”

  楚楚回头瞪他,“你再吃一个巧克力派,闭紧嘴当哑巴。”

  “嘁,你中意哑巴,我还不中意当哑巴呢。”

  你中意哑巴……

  真见鬼,许如双随随便便一句话居然切中要害,令她面红心跳舌头打结。

  都怪自己做贼心虚。

  什么哑巴,她才不中意哑巴。

  她只迷恋靓仔小哑巴……

  “你少乱讲!再啰嗦就抓你。”

  “抓我?下辈子吧。”许如双捏着一张七条,要打又不打,光在她面前晃,“小妹是不是要七条啊?”

  “是。”她老老实实,目光诚挚。

  “要就打给你。”他显然不信。

  “那你打——”

  “打就打。”七条摔出去,楚楚丢牌,“小七对,中啦。”

  一副牌靓过钟楚红,整整齐齐。

  许如双一边点钞一边说,“赢这么多,你小心这三年都jiāo不到男朋友。”

  “放心,追我的人从这里一直排到密歇根湖。”

  “哼,就不信打不过你!”搓麻将气势如虹,“再战三十圈!”

  姜小姐泼他冷水,“最多打四圈,女人都要睡足美容觉。”

  “姜小姐这么靓,睡三个小时都够啦。”

  战事正酣,电视台忽然cha播新闻,本埠农历新年花车巡游发生意外,由未来会更好荣基金赞助,挂满彩旗的花车内因积存过量氮气导致司机陷入昏厥,车辆失控撞向人群,伤亡人数尚在统计,保守估计已有十人入院……

  屋子里静得能听见电流声。

  方女士最先发言,“你爹地妈咪不会去路头看这些,你打电话回去是基本礼貌。”

  楚楚点头,“我去楼上打。”

  少女对于*无比看重。

  但其实,她有额外想法。

  她最先与江太太连线,三个人都在家中渡除夕,并没有去市中心凑热闹。

  楚楚犹豫许久,“妈咪,你知不知道外婆……”

  “我知道。”江太太也有几分怅然,“不过我们两个从来不和,与其我飞到多伦多再跟她吵嘴,还不如不见面。”

  “但是……但是……”

  “她太自私,我又不够宽容,所以……就这样吧。”

  “她为追求自由。”

  “她同时伤害到我。”

  本话题讲到最后仍然无解,江太太对母亲的仇恨持续三十年,不是轻易能放弃。

  楚楚只好祝她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匆匆挂断。

  她回到小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窗外白雪无际,加之是正午,积雪反she阳光,天与地愈发苍茫。

  她拿起电话放在耳边,听嘟嘟声听得发愣。

  等一个世纪过去,她总算鼓起勇气拨通电话。

  “你好——”

  越过太平洋穿来温柔女声,她微怔,她知道她是谁。

  因此艰涩地回答,“我找肖劲。”

  “请问你是……”

  “我找肖劲。”她坚持。

  对方大约是无奈,握住听筒喊道:“阿劲,来,有你电话。”

  隔着电话线,楚楚听见jiāo谈声、笑闹声、还有电视台歌舞声,每一个音都在挑动她敏感脆弱的神经,挑战她对于迷恋对象的容忍度。

  终于,他接起电话,客客气气说:“你好,哪位?”

  她不知哪里借来无名火,烧得头脑发热,拿着听筒一个字不说。

  “你看你,吃得下巴都沾米。”

  楚楚隐隐约约听完这一句,属于女人的温柔玩笑。

  接下来完全可以想象,她伸手抚过他下颌,他笑着说多谢,而楚楚在多伦多在电话前被彻彻底底忽视。

  他一家和和美美,谁有空关心陌生人。

  “啪——”一声,她摔掉电话回归现实,直直站在窗口,脑充血、气得要爆炸。

  回到天安大厦,蒋琬问:“是谁找你?奇奇怪怪的。”

  肖劲只说不知道。

  同租友人都围在一桌,鱼蛋摊老板招呼他,“阿劲快来坐,喝酒喝酒,我敬大家一杯,祝大家明天会更好!”

  肖劲举起酒杯附和,眉间深锁。

  ☆、第23章 电话

  第二十三章电话

  愤怒过后是失落,她的想法太多,乱糟糟满脑子疯跑,个个都抓不住。

  又想他,又恨他。

  谁知道何年何月qíng根深种,一双眼离不开他,睁眼闭眼都是他半luǒ上身满头热汗画面,被多巴胺驱使,甘愿做痴恋奴隶,才会在丁的记事本内写下肖劲年龄血型电话号码,此后日夜盼望,只等他来。

  然而他从不曾认证看过她,他当她是雇主、是晚辈,唯独不是女人。

  她几乎痛恨起自己的青涩年纪,恨不能一夜之间多添十岁,蹬着细高跟,穿着低胸装走进他视野。

  卑微得可怜。

  或许这一场无声无息单恋是时候无声无息收场。

  她推开窗,冷风来自极地,温度在零摄氏度以下远远偏离,将她的脸冻到麻木。

  “叮——”电话响。

  她全当没听见,伸手去玩窗台上的雪。

  但电话机共用同一条线路,她不接,自然有其他人接。

  许如双跑上二楼,咚咚咚敲她门,“江小姐有人找——”

  她打开门,“是谁找我?”

  “不清楚,电话里并没有自报家门。”他窃笑着调侃她,“不过声音好沉,有他,是不是可以告诉密歇根湖排队单身汉就地解散?”

  楚楚装无辜,“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她绕开许如双,攥着衣角跑下楼。

  “你在楼上接就好了……”他喊出口,她根本不听,他想了想立即了悟,“噢,怕我偷听?打电话那位到底有多大魅力,搞得你魂都跑没影。”

  远远有人回,“什么叫搞,许如双你注意用词好不好?”

  到楼下,姜小姐正在收拾麻将牌,方女士在沙发前cao控电视机,听熟悉华语播报即时新闻。

  她深呼吸,接起电话。

  “您好,请问哪位找?”

  那一位似乎在笑,即便悄无声息,她偏有第六感应证。

  他开头称呼,“江小姐,新年快乐。”

  听出是他,那一刹那心提到嗓子眼,砰砰砰乱跳,震得自己都耳鸣。因此昏了头,居然回一句,“快不快乐都不要你管。”

  小孩子闹脾气,要等大人来哄。

  他笑出声来,以一把低沉沙哑的嗓,拨弄琴弦一样撩拨着她,“生气了?”

  “才没有!”她答得又急又快,唯恐泄露心事,“我赢了钱,心qíng好得很,为什么要生气?”

  “赢了多少?”

  “一千加币。”

  “阿楚今年鸿运当头。”他又叫她阿楚,平平常常两个字,她十几年来听过无数次,只有他不同——

  根本是圣音,令她毫无保留听他提点。

  而她依然反复,“反正……反正都不要你管。”

  “好……”

  接下来是沉默,彼此斟酌措辞,彼此保留一线,都不敢说清。

  还是她等不及发问,“你怎么知道多伦多电话?”

  肖劲解释,“刚才向江先生江太太问好,顺带问到。”

  顺带?什么叫顺带?

  她深陷其中,敏感到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要计较得失。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去问她电话,可怜她自尊心作祟,脸皮又薄,这点小事都问不出口。

  好在肖劲了然于心,“怕你生气。”

  “我都说我没有在生气。”

  “好,你开开心心就最好。”

  “那……你怎么猜出来是我?”

  想得到什么答案?难道还指望他回答,全赖你声音甜美过耳不忘,还是全世界我只记得你气息,一接触就有心电感应。

  他只会说,“除了你,近来我没有得罪其他人。”

  她听得气闷,“什么意思?我又没有打电话向你要债,是你自己……”

  “我怎么?”

  “你……”想来想去,居然挑不出错误,刚刚涨过头顶的气焰立刻降半截,“反正都要怪你。”

  “好。”无论她如何无理取闹,他都照单全收,但意外地抛出重磅问题,“为什么突然打电话来?”

  “想打就打,我打电话还要找你汇报吗?”话出口才觉懊恼,已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好好说话”之功能,只剩下蛮不讲理以及乱发脾气。

  肖劲呼吸沉稳,等她说完。

  沉默压在头顶,她顶不住,从实招认,“我看见花车□□出事……”

  “所以呢?”

  “所以打电话给你。”

  “担心我?”

  “才没有!”她绞尽脑汁想理由,“我是怕你受伤住院,等我回去谁接谁送?又要拿工钱又不做事,我……我家才不要白养人。”咽了咽口水,再补一句,“鬼才担心你!我……我在多伦多一次都没有想起过你!”

  可怜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的心事都已经放在太阳下bào晒,他却仍当没事发生,从来男男女女游戏不讲输赢,只欠火候。

  他还未到燃点。

  她憋出内伤,“我还有事。”

  肖劲说:“玩得开心。”

  楚楚的视线聚焦在方女士单薄背影,呐呐应了一声“好”。

  许如双已经瘫坐在沙发,回过头看她,故意玩笑,“女大不中留哦……”

  “反正不用你来留。”

  许如双摊开双手,“表哥关心你嘛……”

  方女士侠义出手,“对阿楚的朋友都比对莫枢用心,如双,你究竟打算几时结婚?”

  一提婚姻,许如双分分钟丢盔弃甲,乖乖呈上投降书,“怪我多事,请女士们换好衣服,我们去唐人街看舞狮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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