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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之鲸_兜兜麽【完结】(34)

  廖佳琪在餐桌上唉声叹气,“她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能做到这种程度,真不知道该夸她修养好还是没脾气。”

  “大嫂只是懒得计较,谁规定她一定要为大哥争风吃醋?”

  “难道她有其他追求?”廖佳琪嗅到八卦逸闻,立刻竖起耳朵打听,“或者其他qíng人?”

  “我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阮唯低头喝汤,及时掐断话头。

  晚餐吃到半饱,廖佳琪正扬手叫埋单。阮唯低头看时间,却感到如芒在背。

  稍一抬头,她便遇上一双利眼,隔着两张桌锁定她。

  廖佳琪悄声说:“是庄家毅,没想到他今天来长海和大江开会,居然留在这里吃晚餐。”

  阮唯抿着唇不说话,庄家毅西装革履做jīng英打扮,但右手握一根jīng巧手杖,撑住他不算稳健的步伐。

  原来他腿脚不便,有隐疾。

  廖佳琪匆匆付款,抓住阮唯撤退,“你要住,无论在哪里遇到庄家毅,都离他越远越好。”

  但她去B2取车,庄家毅居然快她一步,庄的秘书赵猛——斯斯文文瘦瘦高高完全名不副实,连饭都不吃就在电梯口拦人。

  “廖小姐,江先生在楼上等你。我老板会送阮小姐回家。”

  廖佳琪第一时间护住阮唯,“谁信你?”

  下一秒她电话铃响,接起来居然真是江继良。

  阮唯看她为难,于是说:“你上去吧,既然大哥都知道,那我想庄先生送我一程也不会有问题。”

  “阿阮……”

  “有人找我,我不可以一味的躲。”转过身对赵猛说,“车停得远不远?我一整天都在走路,实在不想再做运动。”

  “五分钟路程。”

  阮唯随即不再看廖佳琪,慢慢跟在赵猛身后走近一辆黑色宾士车。

  赵猛替她开车门,“请——”

  她谨慎迈出第一步。

  赵猛却不上车,关进车门站在原地。

  司机木着脸将车开出地下停车场,庄家毅就坐在她身边,银色狮子头手杖立在两腿之间,张嘴咆哮的雄狮在他掌心被来回摩挲。

  “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的声音极低,沙沙令她耳膜发痒。

  “嗯。”她小声应,“所以非常抱歉,如果你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谈,我恐怕给不了正确答案。”

  然而他根本不听,他只跟着自己的步骤走,“不记得我是谁?”

  “佳琪和我说,你是庄家毅,我猜你是庄家明的哥哥。”

  话到此处他才淡淡瞥她一眼,冷冰冰像在看陌生人,而就是这股陌生感让她放下戒备,心中长舒一口气。

  陌生代表不在乎,也同样等于放过。

  而下一秒她就已经被勾住腰收拢在他臂弯之下,庄家毅看着她惊恐的眼睛,重重吻了过来。

  ☆、第33章 前缘

  第三十二章前缘

  他的鼻息就在咫尺之间,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庄家毅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挤进来,在唇舌的纠缠之间bī她臣服。

  或许是由于她外表太弱,因此她身边每一个与她有纠葛的男人都在扮演控制狂,企图完完全全掌控她,又或者从头至尾重塑她。

  庄家毅的手臂横在她腰后,力道太大,令她疼得皱眉。

  但她真正不愿意,则用尽全力反抗到底,手指尖在他脖子上挠出血痕之后就要转战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庄先生三五不时登报亮相,又要面对家中娇妻,怎么能在脸上挂彩?

  当下腾出手擒住她手腕,阮唯有了空档趁机一把推开他藏到角落,背脊紧贴车门,随时要跳车。

  庄家毅一抹颈侧的伤口,嘶嘶吸着凉气,盯着她似野shòu盯住羚羊,“真狠,还是老样子,还是他妈的那么悍。”

  一身掐腰修背的西装,一串硕士博士头衔,一地jīng英非凡赞美,讲起脏话来居然xing感得要命。

  无奈她没时间欣赏或赞叹,她紧握车门,对司机说:“靠边停车,不然我立刻报警,告你们xing骚扰。”

  司机从后视镜内找庄家毅求援,他却习惯xing地用右手摩挲下颌,无名指上的婚戒昏暗中闪闪发光,而他看她,根本是轻蔑,“需不需要我帮你打电话?顺带叫继良来,找他作证,我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对你……是xing骚扰还是**。”

  “好,我现在就打。”

  庄家毅做一个请便的手势,无所谓地说:“你随意。”

  阮唯拿出手机,正要拨报警电话,她犹豫,庄家毅嘴角带笑,全是嘲讽。

  她翻通讯录,电话响到第二声就有人接,“我在威廉大道由南往北方向,庄家毅车上,尾号是双九。”

  最后一句已经带哭腔,“七叔,你快点来救我。”

  不知哪一句触到逆鳞,庄家毅立时bào怒,抢过她手机开窗扔出去。

  手机砸在霓虹灯柱上又反弹,粉身碎骨。

  庄家毅一把摁住她,两只眼冒火,恶狠狠问道:“不是失忆了吗?失忆还记得他?”

  大约是临死前的勇猛无惧,阮唯一扬下巴,挑衅道:“对,我谁都不记得,只记得他。”

  “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都一样,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拜托你,说话之前想想你面前的是谁,我阮唯不是什么三流小明星,你想玩就玩想丢就丢,我出事,有人排着队找你抵债。”

  “不就是江如海?他会为你和庄家翻脸?你未免自视太高。”

  “你放心,我有我七叔,他抵得过一万个庄家毅。”

  “好好好,不管你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有本事把我活活气死。”

  “你现在还活着?那我更要再接再厉。”

  大约是气到极点,庄家毅闭一闭眼,反而平静下来,低声说:“不管你记不记得,今晚跟我去一个地方。”

  谁知她想也不想就回绝,“不去,我要回家。”

  庄家毅翻转手腕看表,“我只需要一个钟头,到时间立刻送你回家。”

  “不用,我只想回家,麻烦你到前面十字路口放下我,我自己……”

  “放下你让你等陆慎来?我疯了我。”

  “我看你是真的有病。”她紧紧攥着手提包,掌心沁满冷汗,“自说自话,你以为你是谁?”

  庄家毅忍住这口气,尽量放平语调,“你不好奇我们之间有什么过去?”

  “不好奇,我希望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过去,也不会有任何将来。”

  庄家毅被她气得胸口疼,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患上心脏病,病因就是倔qiáng又顽qiáng的阮唯,“你妈给你起错名字,你应该姓硬,叫金刚。”

  阮唯正要顶他一句,只怕要将他气得七窍生烟,恰巧过路口,身后一辆车猛然加速横着停在庄家毅车前。

  她认出车牌,闪身去开车门,叫司机,“开锁,不然你等他来砸窗。”

  庄家毅从身后一把抱住她,冷哼道:“怎么?对你七叔那么有信心,笃定了他敢惹我?”

  威廉大道沿海偏僻,夜间无人。一条道只剩两辆车,空dàngdàng可以拍惊悚电影。

  陆慎从车上下来,穿一件黑色长风衣,昏huáng路灯下慢慢走来。

  阮唯仍在挣扎,做困shòu斗。

  庄家毅开锁,计划下车与陆慎单独谈,没料到阮唯一脚踢在他残疾的右腿上,疼得他半天没缓过神。

  而阮唯已经扑向前去开车门,她伸手一捞,只捞到她一缕长发,意外就在这一刻发生,她头顶一小撮头发被缠在庄家毅婚戒上,两人一个向前一个往后,一不小心扯断她头发,疼得几乎要掀掉她一小块头皮。

  她呼痛,上半身扑在车门外,额头磕在粗糙路面上,惹出一片红。

  陆慎立刻绕到右侧车门将她扶起来搂在胸前,又抬手拂开她额上凌乱的头发,关切地问:“怎么了?”

  她头皮疼得太厉害,脑中空白,到陆慎怀里就只会哭。

  她越是哭,他越是焦躁,水准大跌。

  庄家毅拄着拐杖下车,明明心急,却非得在陆慎面前克制,因而只站在另一侧车门旁,语带嘲讽,“陆总倒是来的很及时。”

  陆慎不答,小心翼翼拨开阮唯的头发去看她头皮上的伤口。

  她自己却不知轻重,伸手一按,指腹上都是血,这下分不清是太疼还是受惊,只管靠在陆慎肩上抽抽噎噎地哭。

  陆慎从她口中问不出所以然,因而转向庄家毅,“阿阮还小,庄先生这么做实在太过火。”

  庄家毅只看阮唯,“阮唯,你过来。”

  她受惊,从陆慎身前绕到身后,隔着朦胧泪眼警惕地看着他。

  庄家毅放软语调,“不要闹脾气,我带你去医院。”

  她只求助陆慎,“七叔,我想回家。”

  “好。”陆慎握住她向车门走,不忘对庄家毅说,“今天的事,我想无论是我还是庄文瀚先生都不愿意看到,更不要说庄太太。”

  庄家毅来回抚摸着手掌上的雕刻狮子头,无所谓地说:“你尽管去,我庄家毅几时怕过?我和她的事也轮不到外人cha手。”

  他右腿被踢中患处,疼痛难忍,能心平气和讲话全靠硬撑。

  因此一动不动似塑像一般站在路口。

  陆慎将阮唯送上车,关好车门,绕到另一方,途中漫不经心地说给庄家毅听,“她当年还小,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万幸几时回头,又万幸……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呵……你们长海的人还真是擅长胡说八道。”

  陆慎对此不置可否,他从右侧上车,康榕脚踩油门绝尘而去,留庄家毅站在原地,拿手杖敲一敲地面,哑然失笑。

  陆慎叮嘱康榕,“先去医院。”

  阮唯低着头,哭声已经止住,整个人窝在离陆慎最远的位置,不看他也不说话。

  陆慎眼观鼻鼻观心,置身事外。

  可怜康榕,在车内低气压当中战战兢兢,差一点开口讲笑话。

  但现在,恐怕全球幽默大师出现也没办法。

  好在医院很近,十分钟后到医院门口,康榕逃去泊车,陆慎送阮唯去看急诊。实际她只有指甲盖大小伤口,做简单消毒清理即可,连纱布都不用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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