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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_兜兜麽【完结】(38)

  下边也不闲着,膝盖分开了一双腿,屁股翘得老高,眼底下耀武扬威,真可恶,忍不住低头狠狠咬一口,听她喊疼,便更用力,真真留下一圈牙印,靡靡暧昧。

  咬她的耳朵,“乖,不咬你了。”恰时已经沉下身子冲进来,撞得她往前倒。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声音已经出来,哼哼唧唧长长短短,最动听是带着绵绵哭腔,让人不卖力都不行。

  一会又起来,掐着杨柳小蛮腰,抬高了臀,进进出出更尽兴。

  那里头死死咬着不放松,几乎是要咬死他,缠死他,bī死他,腻腻的纠缠,一根藤编绕着往里头拖。活生生一座销魂窟,迟早要死在里面。

  满地乱衫,一室旖旎。晃动呻吟的chuáng与零乱不堪的被褥,□的味道腻得令人发慌。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扣紧了雪白chuáng褥,一根根手指弯曲紧绷,指甲盖上发白,抓紧,复又松开,反反复复不肯休。

  chuáng头挂着一幅向日葵油彩画,里头巨大的向日葵花瓣已经枯萎,十分喑哑的颜色。然而茶几上鲜红的玫瑰花历经了一夜凄惶缠绵,似得甘霖滋润,愈发开得妍丽,一朵一朵,糜烂沉沦的红。

  抛高又落下,盛开至极致。

  他终于结束,仍不肯离去,似乎是爱她到骨子里,爱不释手。汗湿的身体紧紧依靠着,一双臂弯把她环在胸膛,一点一点吻着她满是汗的额头。

  未央以蜷伏的姿态,享受这一刻宁静缠绵。

  突然湿了眼眶,闭上眼,静静哭,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还在喟叹,“未央,好姑娘。你和她们不一样,不一样的。不要离开我,乖孩子,随你怎么任xing都好,别再离家出走。”

  “你的衣兜里还藏着门钥匙呢。家里早已经置办好,等回去,我们就住一起。”

  她久久不语,他仍抱着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温热的泪水沾湿了胸膛,才惊起,捧着她的脸,看她泪眼朦胧,无奈地笑,“好端端的怎么又哭起来?难道是感动得潸然泪下?”

  她不肯说话,他便将她按进怀里,任由她哭。

  程景行低声说:“我知道你怨恨我,你心里委屈,我都知道的。傻姑娘,无论如何,绝不会再让你受苦。”

  “我的小姑娘,十七年来过得太辛苦。以后,都由舅舅来照顾你,好不好?”

  听不见回应也没有关系,他分明自说自话,一面抚拍着她的背,一面痴痴傻笑,“等未央念完高中,就在当地念大学,中文大学不错,校园建的十分漂亮,或者理工大学?还是不要,男女比例太极端,我的小姑娘这样漂亮,进了理工不就是羊入虎口?唉,可怜我一把年纪到时还要同大学生去争。还是中文大学最安全,但我又听说女生多的地方是非多,万一有人欺负你怎么办?对了,似乎还有女同xing恋者泛滥,不行不行,带坏了你,我怎么办?我想想,还剩科技大学,在城东郊区,不甚熟悉,回头一定让秘书送一份完整资料来。大学四年不许住校,要不然怎么管得住你,你这样不乖。老老实实还住家里,最多我周一到周五赶早,天天送你去学校,唉……那还是得找一家近一些的高校,万一在郊区,一个多小时车程,我岂不是要六点起?找司机?还是不要,无需多出人来打搅私人生活……”

  后来未央也不哭了,像听睡前故事,迷迷糊糊已经睡着,心里暗骂,老大叔那什么之后怎么突然这么多话,拉拉杂杂像个老婆婆,怀念过去又展望未来,谁受得了?

  再后来说到二十二岁读研要选什么专业,中文或是财经,争来争去觉得中文好,念中文的女生多有气质。不错不错,点点头,眼皮已经阖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也终于闭紧。阿弥陀佛,难得清静。

  梦中女人青衫慡翠,纤细腰肢,红艳嘴唇,在大雄宝殿金刚怒佛下,亲吻他紧闭的双眼。

  她倒进他怀里,袈裟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柔软的胸脯紧紧贴着,分开了双腿,缠过来,袈裟盖过了浑圆的臀。一条蛇,不要xing命,敢来佛前放dàng。

  她反复呢喃:“和尚,和尚……”腰挺过来,研磨,摆dàng,一圈,一圈,再一圈,声音小小颤,舌头在打结,呵气如兰,“和尚,我要你……来……给我……求你,给我吧……”要哭。

  那身子,蛇妖的身子,美到了极致。

  清醒时身旁空dàngdàng,他惊诧,不顾穿衣便满屋子乱窜,“未央未央”门敲得啪啪响。最后打开浴室门,里头未央站在淋浴下浑身湿漉漉,见他突然间闯入,忙并起腿环住胸,整个人缩成一团,拧起眉毛低喝:“看什么看,不许看!”

  程景行这一刻突然傻得很,仔仔细细看一遍,嘿嘿地笑,抓抓脑袋,悻悻然关上门出去,还是光溜溜的身子乱跑。

  未央裹着浴巾chuī头发,他又跑进来,这回穿得整齐,却要来抢风筒,“我帮你吧。看你哪里绕得到后头。”

  未央连忙躲开,不耐地踢他一脚,“让你来,不怕烫死我。该gān嘛gān嘛去,别老杵在我眼皮底下,真烦!”

  程景行十分委屈,靠在门边说:“我已经没有事qíng做,想帮你忙也不行,居然被这样嫌弃。一夜风流转头空,女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雷公老爷劈死你。”未央关了风筒,站在镜前梳头。背后有人腆着脸皮子凑过来,缠人,环过她的腰抱着,脸贴脸,老不要脸,小qíng侣撒娇似的摇摇晃晃,“真香。乖,是不是疼了?别生气,下回就好了,多几回就好了。”

  未央推开他,发梳往他身上一扔,憋红了脸,“程景行你个老流氓!”蹬蹬转身跑了,小屁股还一扭一扭,看得人chūn心dàng漾。

  老流氓很是开怀,靠着门乐呵呵地笑,一脸风骚样。

  到下午,两人才收拾妥帖预备回程。程景行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还需等一等,未央本来揣在衣兜里的钥匙不知遗落何处,弯着腰在屋里找,任程景行下楼去办退房手续。

  好不容易在chuáng底下找着了,埋怨程景行扔衣服扔得那样疯,兜里的东西都能甩开个三四米远。

  想一想,再往脖子上一挂,走起路来叮叮咚咚的好听,心qíng倏然轻松起来。管他,管他什么qíngqíng爱爱恩恩怨怨,管他。

  回身关门,却突然被人从后头掩住了嘴,未央立刻就要从裤兜里拔出刀来,却听后头那热发声,“未央,未央。”

  她放松下来,他便也松了手,未央转过身,望见一张年轻的,却憔悴的脸,“阿佑……”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退一步,身子已贴着墙,只好避开他诚挚眼神,她始终觉得无颜面对,一片赤诚的阿佑或是伤痕累累的少年。

  他似乎知晓她的无措与彷徨,退后一些,留一些空间给她,“未央,细细说你回来了……我只是想来看一看你……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就只是看一看你……”他穿一件单薄的军绿色外套,里头万年不变就是件白棉布短袖衫,她记得他还曾经就这样过冬,整个人在雨里冷得瑟瑟发抖,还要问,未央,你冷不冷啊?这狗日的天气,昨晚上收了钱,明天给你买件棉衣去。过年了,没有新衣服怎么行?

  未央终于回过神来,又硬起心肠,刀子似的眼神剜过来,“看完了?还不走?不怕被人抓去断手断脚?”林未央有什么好,林未央有哪一点值得你痴心一片,傻子,傻子。林未央不过人尽可夫的小婊 子,你来做什么呢?看她如何从酒店里走出来,带着另一个男人的气味。

  阿佑局促起来,是,手足无措,彷徨,似无处归家的孩子,仿佛是他做错事,又惹她生气,连道歉都抓不住重点,真是笨得可以。看着她的眼睛,那一双灵慧的乌亮的眸子,那一双梦中想念过无数次的眼睛,丢了魂,又失了心。半晌才想起来是要做什么,从衣兜里掏出来那张揉得皱巴巴的支票,递给她,“这钱你收回去,我不能要。”

  未央做一次深呼吸,缓一缓,将所有过往的记忆与宣泄的qíng感都封堵,站直了身子,甩开他的手,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还要来装清高讲骨气?不要?不要这些你怎么办?还叫细细大冷天的站在街上卖ròu?王八蛋,自己妹妹被人欺负成那样,还不是因为你?一点用没有!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活该被人踩在脚底下,碾碎了还要吐一口唾沫,该!”

  阿佑却似未闻,手上捏着支票还是稳稳当当放在未央眼前,今年指头上又生了冻疮,还裂着,三月了还没好。未央看得一阵心揪,转过脸去,忍着泪。

  阿佑说:“未央,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走的时候还留了钱给姑姑,这钱也是你给的细细,你叫我去死,你说我傻,说我没用,这些都对,都是……都是对的……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我知道,未央,我什么都明白。可是未央,我宁愿死在街口,也不要你卖身的钱。未央,这钱我不能要。”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样gān净的一双眼,全然都是她冰冷的脸孔,这女人是谁?好狠的心肠,好黑的心肝,好不要脸的东西!

  未央垂下眼睑,轻笑,嘲讽,“你以为我在乎你?你余天佑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怕余婶婶伤心,怕细细吃苦,不然谁管你?你去贩毒也好,去杀人放火也好,横死街头或是断手断脚,与我何gān?现在倒还要来嫌弃我的钱脏,余天佑,再脏也是钱,是神鬼都受的好东西,你有吗?细细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来讲骨气不怕恶心人吗?你看,穷得连一件冬衣都买不起,要挨饿受冻,算了吧,人一穷,便没资格去谈多余事。你要我跟着你日日担惊受怕,或者一不小心还要为你犯下的错以身代偿?做你的chūn秋大梦!收好钱,过了这趟,别再来烦我。”

  说着要推开他离开,却被他从身后抱住,滚烫的泪珠落在她锁骨上,一滴一滴灼着她残破不堪的魂魄。

  你有没有见过年少时,他的眼泪。真诚而炽烈,带着少年的一片赤子之心,熨烫着那一段最无力却又最美好的年华。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样的眼泪,再也不会被别的什么人流了,再也不会了。

  阿佑说:“未央,我知道,是我没用,可是未央,求求你,等等我,等我有钱。未央,等我有钱了,你就回来好不好?”

  阿佑说,未央,等我有钱了,你就回来好不好?

  未央抬头,看着电梯口满脸yīn郁的程景行,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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