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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们儿_静水边【完结+番外】(19)


湖泊的四周种满了芦苇,水波清冽,涟漪一圈圈的dàng漾开去,偶尔有鸟雀掠过湖面,蜻蜓点水一般像挠在心尖儿上。
乔已看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有些痒痒。
严肆提着野jī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乔已,他牵着缰绳让马头原地转了一圈,眯着眼看向湖中心。
乔已静静的仰面漂浮着,日光温和的落在他的脸上,光晕婉转,带着凌凌水波,静谧的波纹缓缓的dàng漾开来。
水声哗啦哗啦的越来越响,乔已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严肆近在咫尺的面无表qíng的脸。
“……?”乔已有些迷茫的翻身起来,他抹了把脸,大半的身子沉在水里:“回来了?”
严肆静静的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乔已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的做了个划水的动作:“游泳啊。”
严肆没有说话,他是直接穿着衣服跳到的水里,长发贴着脸有些láng狈,他伸手很是粗鲁的抓过乔已的脖子将人扯进怀里,冰凉的指尖冻的乔已小幅度的颤了颤。
乔已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他安抚xing的摩挲着对方的后背,张了几次嘴也不知道说什么。
严肆抱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回身拉着对方的手朝岸边淌去,乔已只穿了条内裤,到了岸上风一chuī才禁不住冷起来,也顾不得身子还是湿的,嘶着气的套衣服。
严肆升了火,一转头就看见乔已的衬衫紧紧的贴在身上,对方正单脚站着准备穿裤子,弯着腰微微撅起屁股。
乔已正跟裤子拉链奋斗的欢实,猛地被人一把握住腰狠狠一个趔趄。
严肆撩起他的衬衫下摆,手掌沿着腰线游走,乔已一手拎着裤子,根本架不住严肆的骚扰,他往旁边躲了几下便人带人的一起又摔回了湖里。
火堆升起来之前,严肆就已经把下半身脱光了,乘着乔已还在水面以下混乱的当口,他拽着人的腰,一把扯了对方的内裤。
乔已眼睁睁的瞅着自己的内裤随着水làng拍打,向远处漂去,也不知被哪边的芦苇给缠住,晃到最后gān脆没了影子。
严肆欺身将对方压在岸边,低头亲吻乔已两片完美的蝴蝶骨,手指顺着湖水的润滑在xué口附近徘徊。
乔已咬着牙骂了声:“cao!”终是慢慢妥协般的放松了身体。
严肆cha进去的一瞬间,咬着乔已的耳朵低声道:“cao谁?cao你?”
乔已翻了个白眼,他不是傻子,现在跟严肆耍流氓简直就是找死。
“真是……”乔已深吸一口气,他弓着背,双手撑着岸边松软的泥土,皱着眉的表qíng带着隐忍的yù望:“恩……太丢脸了……”
“是么。”严肆淡淡的应了一声,他抽cha的速度并不快,但每一下都顶到最里面,bī的乔已的腰背都微微颤抖起来。
“丢了也没事。”严肆探过身,掰过乔已的下巴,深深的亲吻了一会儿,表qíng波澜不惊:“反正你看着我的脸高cháo也就一次两次的事了,我不介意。”
乔已:“……那我其他那么多次高cháo呢?”
严肆得意的挑了挑眉:“当然是被我gānshe的。”
37.
午饭自然延误成了晚饭,两人吃饱喝足躺在树下面,榕树的枝桠茂盛,密密的像网一样,月亮是少有的清澈明亮,湖面如镜,将四周的景物反she的一清二楚。
乔已抬头看了半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一句话。
青山埋骨,马革裹尸。
严肆没什么表qíng的听着,他捋着乔已的头发,随口接了一句。
他说,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乔已愣了愣,而后哭笑不得的抬手扯他发尾:“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
严肆没说话,他拉过乔已的手放在心口上,静静的躺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马踱了过来,其中一匹蹭着乔已的肩头,拱着马鼻子,乔已摸了它两把,拉着严肆站了起来:“够晚的了,回去吧。”
严肆没什么意见,他翻身上了马,两人隔着马背还牵手,两匹马越走越近,最后几乎耳鬓厮磨。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厅里的灯都暗着,乔已不疑有他,他跟严肆尽量放轻了脚步摸索着上楼,结果在楼梯拐角处乔已踢到了什么东西,他愣了几秒,微微低头,黑暗的轮廓里似乎是一个躺着的人。
乔已猛的转身抱住严肆滚到了一边地上,果然原本呆的地方被一束红外线直接she穿了地板。
严肆扯着乔已躲到沙发后面,他跟着乔已出去的时候没有带枪,安德烈的习惯从来都是把家伙藏在厨房里,严肆抱着乔已比了比手势。
乔已抓紧了严肆:“你在这儿躲着,我过去。”
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灯突然全亮了起来。
乔已蓦地感觉后脑勺一凉,他转头就看见严肆举着双手慢慢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佣兵架着乔已,枪口抵着他的太阳xué,说的是中文:“老实点。”
乔已被拉的踉跄,他急着去看严肆的qíng况,对方人数并不清楚多少,押着严肆的那个只是将人往楼梯上赶,果然上面下来两拨人,安德烈站在高处,看不出喜怒,他的身后跟着自己的保镖。
在与其对峙的佣兵中,乔已看到了林纾。
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除了脸色微微苍白,连发丝都没有一点凌乱,架着林纾的佣兵们慢慢后退,他们显然忌惮安德烈的很,两管枪口对着林纾的脑袋就没挪开过。
乔已身后的佣兵推着乔已到了林纾身边,他低头看过去,对方也正好抬眼。
两人眼神jiāo汇了几秒,又快速移开。
严肆已经进了安德烈的阵营,佣兵的数量比保镖多了不止一倍,可能外面还有,安德烈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本来没你们两的事儿。”类似头目的人对着严肆的方向道:“可惜回来的太早,赶上场子了。”
“我们最多再带一个走,人多了也不好伺候。”头目撇了下头,便有人将乔已反绑了起来。
安德烈终于开了口,说的居然还是中文:“你们想怎么样。”
头目似乎笑了笑:“文先生您比我清楚,请夫人去我雇主那边做个客,放心,小公子咱们也会照顾好的。”说完挥挥手,身后的佣兵们押着人慢慢往后撤,退到院子里的时候果然有人来接应,对待林纾还算温和,不过对乔已动作就粗鲁多了。
严肆这时已经走到了安德鲁的前面,他面无表qíng的盯着乔已,突然出声道:“你们把那个男人放了,我跟你们走。”
头目愣了下,随即失笑道:“严老板真是折煞我们了,您的本事我们还是清楚的。”
乔已隔着车门还想往那边看一眼,就被身后的人不轻不重的敲了下脖颈:“拖拖拉拉什么,还不进去!”
林纾已经坐在了里面,她一只手扶着后腰,一只手抚着肚子,抿着唇静静的看着窗外。
关人质的车是一辆大越野, 除了前头开车的和副驾驶握着枪的,后面都用隔板挡了开来,乔已反绑着手坐在林纾身边,并没有再多的人看管他们。
“这唱的到底是哪出?”乔已伸长了腿,他靠着椅背微微眯着眼,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跟林纾讲话。
林纾没有说话,她看着窗外,玻璃上倒影出女人冰冷而柔美的微笑。
38.
也不知车子开了多久,两人下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道路看不清,推推搡搡的进了一间类似大仓库的地方,佣兵们并没有跟进来,单独留下了林纾和乔已,就这么锁了门出去了。
林纾慢慢的在大仓库里走了一圈,活动了下久坐的身子,然后在一把破木椅上慢慢坐了下来。
乔已站在她面前,没有说话。
林纾拢了拢头发,淡淡道:“装了这么久你也不累?别告诉我几年没gān活骨头松了。”
乔已挑了挑眉,他缓缓的抬起手臂揉了揉手腕,也不知绑在手上的绳子什么时候断的。
林纾难得露出赞赏的表qíng,手掌慢慢摩挲着肚子:“严肆说要替你来的时候我还真吓了一跳。”
“搞出那么大动静,你也真狠得下心。”乔已掰着手腕,动了动脚踝:“其实把我留那效果更好,到时候安德烈更能怀疑到严肆。”
林纾笑了笑:“安德烈怀疑你是线人了,把你留在那太危险。”
乔已愣了愣,他慢慢收敛的表qíng,平静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他顿了顿,冷笑了下:“你怕我为了救严肆心软,跟安德烈掀了你的老底?”
林纾没有回答,她轻轻的弹了弹裙摆上压根看不见的灰尘,不疾不徐的慢慢开了口:“两年前,你也被揭过老底。”女人抬起狭长的眸子,黝黑而深邃:“令妹这几年,还好么?”
窗外亮白的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而下。
乔已冷冷的低着头,林纾的脸色涨的通红,她双手扒着对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呼吸艰难。
“让我猜猜李牧年跟你说了多少。”乔已突然笑了,他并没有放松手劲,对于他来说,要掐断林纾纤细的咽喉简直轻而易举,他俯下身,近乎欣赏的近距离凝视着林纾痛苦的面容:“两年前,意大利黑手党,我卧底的是东区,一年后我坐上高层,再半年被判定忠诚度危机,体制内决定对我清扫,说明白了,就是借刀杀人,放出东区有叛徒的消息,利用乔乔引我bào露,最后黑吃黑。”
林纾狭长的双眼紧紧盯着乔已,她不停的咳嗽,形容láng狈。
乔已深qíng怜悯的啧啧了两声:“真是可怜,很痛苦,对不对?”他看着林纾张着嘴大口的吸气,呼吸声像破了的风箱一般呼呼的沉重:“但我当时要比你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而且,我什么也做不了。”
乔已闭上了眼,他的表qíng空白一片:“我站在最高的看台上,出卖我的是内部一起搭档的另一名特工,他知道有我这个人,却不认识我,我真该庆幸他不认识我,高层只是去观赏一场玩乐,东区很信任我,他们觉得内鬼出在中低层,筛选出6个嫌疑人。”
乔已停顿了很久,那一幕在他的记忆里就是一块腐ròu,碗大的伤口,流的乌黑的脓血,一辈子愈合不了,疼的肝肠寸断。
“我的妹妹,我的只有16岁的乔乔,她被那6个男人轮jian着,那么弱,那么小,她叫着哥哥,哥哥,却不往我这里看一眼。”乔已平缓的叙述着,林纾闭上了眼,也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濡湿了鬓边的碎发:“她知道我在那里,但她没有认我,对方为了bī出我,在最后甚至废了乔乔的一只眼睛,而我呢?呵,我只是看着,笑着品酒,抽雪茄,和身边的人一起对这场玩乐品头论足。”
林纾缓缓睁开眼睛,她狭长的眸子闪烁着泪光。
乔已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我是个懦弱又肮脏的哥哥,我想着国家大义,安慰自己的忠诚,牺牲在所难免,我bào露了,那么乔乔也活不下去,所以我要忍,忍到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和乔乔就都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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