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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婚_简思【完结】(14)

  叮!

  电梯的门滑开,季凝提着行李才要走进去,后面的门卡啦……

  沈家平靠在门板上,细长的眸子一闪,轻轻的挑着:“不进来?”

  季凝没想到他会在,愣了一下,看着他径直走进屋子里,外面的灯光和里面的黑暗相互jiāo缠着,她提着行李跟在他的身后。

  啪!

  沈家平将屋子里的灯按亮,整间屋子大亮,很欧式的风格,他从冰箱内取出水瓶坐在沙发中看着季凝。

  “和家里说了?”

  季凝点头。

  沈家平将水拧开喝了一口,瓶子摆在茶几上,瓶盖放在一边。

  “这是钥匙,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他从自己的钥匙上卸下一个钥匙扔在沙发上,抬腿走进卧室里。

  季凝看了一眼时间,找了一个房间,将行李放下,将行李中的衣服一一取出,然后放入衣柜内,整理好,找了一件旧衣服和裤子换好走出房间。

  房子很gān净,灰尘很少,可是不代表没有,季凝进入卫生间找到一副手套,她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带的,还有个小小的围裙,她穿上,拿着刷子,蹲在地上,将洗衣粉倒在地上,刷子沾了一些水在地上努力擦拭着。

  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找些事qíng来做,这样可以很好的分散jīng力,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

  擦过了卫生间她又将抹布洗gān净擦屋内的地板,屋子很大大概有两百个平方,季凝跪在地上,一块一块的擦拭着,连每个细小的fèng隙都不错过,细微的汗液在灯光的照耀下晶晶发亮。

  收拾完屋子就将流理台上所有的杯子碗筷重新刷洗了一边,每个杯子都晶晶亮。

  gān完这些季凝取过沈家平扔在沙发上的钥匙进入自己的房间。

  爱qíng离她已经越来越远了,沈家平会娶她,也不是因为爱她。

  噩耗(十五)

  沈家平挂上电话,坐在椅子上很久没有睁开眼睛。

  尖狭的下巴,轮廓分明,如同一尊完美的古典雕塑,高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

  眼眸猛地睁开,那瞳孔竟是湛蓝色的,零度的冰一般的蓝色。那双冰蓝的眼睛彷佛能够攫取人的灵魂,燃烧着蓝色的火焰,一簇一簇的。

  “大哥……”阿虹看他的样子快速走过来。

  砰!一拳挥了过去。

  “还手……”眸子又发生了变化,成了赤红色。

  阿虹显然已经习惯了,快速躲避着他的拳头,然后抓住机会且快且狠的出拳,一拳打在沈家平的腹部,沈家平的动作更快,拳头轮到阿虹的面部。

  过了很久,阿虹用手抹去唇角的血迹。

  “大哥,我们现在有能力将季早儒……”

  沈家平低垂着眸子,黑亮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什么都不要做。”

  他的手背突然青筋都爆了起来,指节发出卡兹卡兹的声音。

  阿虹赶紧上前用手指按住他两边的太阳xué:“大哥,你这样真不行,找个时间去看看医生吧。”

  阿虹跟在沈家平身边多少年了,关于沈家平他比谁都了解,将自己的心完全的封闭,这样迟早会出事的。

  ***

  季夫人接到一通电话,自己开着车子出去,很久之后回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当当……

  “太太,吃饭了……”佣人推开门,愣了一下。

  因为那女主人竟然换上了平时不太长穿的旗袍,好漂亮,她的眼睛闪了一下。

  季夫人在唇上描绘着,淡淡的说:“我今天不吃了,你下去吧。”

  佣人退出去之后,和季老夫人说着夫人不吃了,老太太冷哼着,和季芯径直用着餐。

  季夫人在唇上上了一层鲜艳的红,镜子里的女人真的很美,她自己一直也认为自己很美,她保养很好的手抚摸上镜子,手指细细的去抚摸自己在镜子中的影像,那硕大的宝石戒指晃疼了她的眼睛,她将戒指拔下来。

  其实那戒指带了很多年了,和ròu差不多已经张到了一起,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它拔下,白嫩的手指瞬间变得通红,有些肿。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笑笑,站起身。

  即使她生了两个孩子,即使她现在已经五十多了,她依然象是三十岁的妇人,那腰身根本看不出生出过两个那么大的孩子,她坐在chuáng上,手摩挲着chuáng榻。

  她知道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难免不了的,只要她看不见,就可以骗自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现在她的信仰破灭了,她的人生真的就是一场笑话……

  有时候想想啊,她这一辈子,带着面具做人,变得自己都不象自己了,就连凝凝都说她刻薄,是啊,很久之前她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呢?

  躺在chuáng上,身上的紫色的旗袍包裹着她完好的身躯,脖颈处带着一串珍珠的项链。

  她只是舍不得那两个孩子,现在她所有的坚持都没有了意义,她以为自己很坚qiáng,原来不是的……

  ***

  季凝在家收拾卫生的时候,手也不知道怎么就滑了一下,手中硕大的花瓶从手中跌落,直直砸在脚上,然后弹起又降落在地面上,画作片片飞屑,她的心猛然的跳动了一下。

  似乎有一种冥冥之中的不详预感闪过,她看着自己殷红的脚背,曈昽缩小着。

  脚备的刺痛就像是被千万照明灯光线刺伤一样,传来的那灼热疼意让人应接不暇。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后多了一抹人影,一双乌黑的眸子里地闪动着粼粼的波光直直看向她。

  季凝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向沈家平。

  沈家平敛着眸子,将袖子挽起,从厨房找出医药箱,将碎片踢到一边,慢慢蹲下身,将她的脚抬起,借着薄弱的阳光,为她剔除扎入ròu中的细玻璃片,然后为她将脚包扎好。

  沈家平将她抱起:“走吧,去见你妈妈最后一面……”

  季凝只觉得屋子里的光线如同白昼一般的刺眼,将眼睛刺得生疼。

  她被一双qiáng而有力的胳膊抱起来,整个身体笼罩在一团黑色于白色jiāo界之中,他的衣服似乎还带着冷气,刺入她的心肺。

  他抱着她,就像抱着稀世珍宝,外面在下雨,阿虹为两个打着雨伞,而他自己已经全身都湿了,等沈家平将季凝放入车里,他也坐进去,阿虹快速进入到自己司机旁的位置。

  “开车。”

  季凝的头靠在车玻璃上,浑身一点力气没有,软塌塌的,外面好像在下雨,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雨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弄的她的心很烦,她想问沈家平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嗓子就像哑了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胸口象是被火烧。

  她的手机突然不要命的响起,那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让她很不安,她想去接,可是一点力气使不上。

  沈家平越过她的身子,从她的衣服兜里找出电话按下通话键。

  “凝凝呢……”是季早儒的声音,有些哽咽。

  沈家平看了一眼蜷缩在后座上的季凝,眸光一闪:“我知道了,我会带她过去的。”

  季凝坐在车后座上,抱着头,身体瑟瑟发抖。

  ***

  最先发现季夫人死了的人是季云涛,他象平常一样应酬完回到房间里,就看见季夫人睡在chuáng上,睡的很安稳,他笑笑。

  其实他这人很少笑的,看着她睡的那么香,想着也许她是累了,多少年没见过她这样的随xing而为了,自己换好衣服去了趟书房,中间接到了一通令他很不高兴的电话,挂了电话,走出书房,见她还没醒,出去问佣人她睡了多久,佣人说夫人晚饭都没有吃就一直自己在房间里。

  季云涛有些纳闷,她……怎么?

  他坐在chuáng上,看着妻子穿着那件他们结婚的时候穿的旗袍,弯下身子,将脸贴在她的后背:“云冉……”

  季夫人没有回答,季云涛这才发现了不对,推了她一下,她竟然直接平躺了过去,脸上已经没有一丝的人气了,季云涛瞪大着双眼,抖着手摸向她的脉搏,已经没有一丝的跳动了,他直愣愣的坐在chuáng上。

  很久才抱起她:“云冉……冉冉……”

  佣人听见了喊声冲进来捂着嘴,赶紧冲了出去象老夫人报告,季老夫人呵斥着下人,说什么鬼话,踩着拖鞋慢慢的走向儿子和儿媳妇的房间,推开门她彻底傻了。

  季芯听见楼下的嚷嚷声,连鞋都没有穿,光着脚冲了下来,看见季夫人的时候,坐在地上,一脸不的不敢置信。

  季早儒是在酒吧接到的电话。

  “谁,说话……”他不耐烦的吼着。

  电话那头季芯的唇抖着,说了几次都没说出口,最后抹掉眼泪说:“哥,妈死了……”

  季早儒甩了电话,对着电话大喊:“你妈才死了。”

  继续喝酒。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他的发小几个人冲进酒吧,他眯着眼睛,扬起手:“你们来的正好,来,一起喝,加酒……”

  其中有个人满脸的沉重。

  “怎么了?哭丧啊……”季早儒有些不耐。

  那人张了张嘴:“早儒,你妈……”

  啪!

  季早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一进门就看见,一屋子的人都是满脸的凝重,奶奶和季芯坐在沙发上哭着。

  “早儒啊,你妈……”

  季早儒晃着身体冲进主卧室,看见母亲被父亲抱在怀里,他的母亲依旧是那么的漂亮,高雅。

  季早儒走进chuáng边,心脏的位置嚯嚯的乱跳着,满头满眼睛的金星。

  他试着叫了一声:“妈……”

  没有人回应。

  季老夫人走进来,搀扶住季早儒的身体:“你妈去了……”

  季早儒抽出被老太太握住的手,眸子冰冷,从老太太的脸上扫过,老太太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老太太也没想到,云冉那么要qiáng的人能死了,这么多年了,她对她不好,她也坚持了,怎么就会寻了短呢?

  作孽啊。

  季早儒只觉得脑子嗡一下炸了,满脑子中象是被蔷薇枝不断的在脑子里攀爬着。

  季早儒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狠狠闭上眼睛,在睁开,将季夫人从季云涛的手中夺过来。

  “都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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