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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婚_简思【完结】(9)

  跪在树下男孩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耳中。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慢慢的收回手,手指一点一点抚摸上自己的脸,季凝,游戏开始了。

  ***

  沈家平进入沈家以后并没有因为成了沈备山的养孙而受到尊敬,相反的,就连下人也看不起他,欺负他,这些他都能忍,沈备山很忙,沈让根本是不在家,每个佣人都用一种冰冷不屑嘲弄的眼神看着他。

  甚至在沈备山除外访问的时候,那些人就不给他吃的,不给没有关系,他可以自己做着吃。

  “你在gān什么?”胖胖满脸是ròu的女人从外面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

  沈家平死死攥紧拳头,他狠狠闭上眼睛,然后快速将食物放入口中,他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那胖胖的女人一边高喊着一边取过长长的面杖打在他的身上,头上:“来人啊,看,老爷弄了一个小偷回来……”

  沈家平知道自己肯定流血了,血液顺着他的脸流下,他努力想那些食物吃进腹中,他告诉自己不能还手,不能还手,绝对不能还手,然后冲进来一群的人围着他踢打着。

  在这个家里,他的地位沈备山并没有给定位,说是少爷?他不是。说是下人?也不是。

  所以谁都可以欺负他,可以随便的侮rǔ他,就如小的时候那些邻居的小孩骂他是哑巴一样。

  那个玉做的擀面杖从他的头中央狠狠敲了下来,他满脑冒着金星,血染红了他的双眼。

  “你个小瘪三,老爷收留了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还偷东西,说你还偷了什么?你们还站着gān什么啊,搜身。”

  沈家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侮rǔ,他光着身体站在厨房内,满头的血,被人扒得jīng光,任人观看,这个耻rǔ他永远不会忘记。

  最后是沈让放学回来,蹙着眉将衣服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那种被施舍的耻rǔ,叫他铭记在心。

  他开始断断续续的出现在沈备山的面前,他的话依然很少,沈让被绑架后,沈备山显然是对他高看了一眼,他不在是个简单只有名字的人,他开始出入这个家,开始成为沈备山的影子,成了沈让的兄弟。

  “季早儒……”沈家平睁开眼睛,一拳打在玻璃上,双眼刺红,象是一只被惹急了的野shòu。

  撞破(九)

  季早儒并没有将季凝的事qíng告诉季夫人,一大早季早儒公司有事qíng就先出去了,季夫人看着留在家里chuáng上的文件,突然想起来丈夫今天是要用的,上了二楼。

  “凝凝……”

  季凝的脸虽然冰敷了,可依然还是高高肿着。

  “你脸怎么了?”季夫人将手中的文件放下,赶紧走到chuáng边看着季凝的脸,眼中闪过心疼。

  季凝虚弱的对妈妈笑笑;“我没事,昨天去拉架埃了几耳光。”对于昨天的事,她不想被妈妈知晓,因为妈妈知道了会疼。

  季凝qiáng忍着泪。

  “妈,有事吗?”

  季夫人叹口气:“你爸将今天开会要用的文件放在家里了,我合计让你送过去,你现在的样子也不能去,让司机送吧。”

  季凝摇摇头:“我去吧,正好我要出去散散心。”

  季夫人坐下身,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指抚摸上季凝的脸孔:“妈妈为了选的一定是最好的,那个男人不适合你。”

  她早早就知道了那个徐伟杰和季芯泡在一起,她不说是不想让季凝难过,现在事qíng都开了,也就不用在隐瞒了。

  季凝点点头,不愿意去谈这个话题。

  将辫子编好,穿着深蓝色的羽绒服走出家门,想着是不是要给爸爸的秘书打个电话了,想了又想,算了,给爸爸一个惊喜吧。

  到了季云涛的办公室,和楼下的秘书打过招呼告诉她不要往楼上打电话,那秘书了解的笑笑。

  季凝走上楼梯,进了父亲的办公室还没有看到人,她坐着等了几分钟,还是没人,走出办公室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到了门前,听着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云涛……”

  季凝手中的档案袋掉在地上,仿佛千金万金砸在脚上,疼的她呼吸不上来气。

  “我怀孕了……”

  季凝的世界崩塌了。

  那里面的云涛是否就是她尊敬的父亲?她一直当作偶像来崇拜的男人?

  “打掉……”

  季凝狠狠闭上眼睛,咬着唇,唇被她的贝齿咬出两道血痕,拳下的手有些抖,双手抓着门把,推开门。

  碰……

  女人的衣服被脱掉了一半,男人压在她的身上,他们的下半身jiāo缠在一起,空气中有细细的腥气,男人的喘气声,女人的娇喘声融合到一起。

  烈日的阳光打在男人有些扭曲的脸上,那个肮脏丑陋的男人不是她的父亲是谁?

  女人的话在她的头脑中回旋,那个人怀孕了,是她爸爸的,也许她就要多了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季凝倒退了两步,空气中的气味钻进她的鼻子里,刺激着她的味蕾,刺激着她的神经。

  季凝跑了出去,脑子忍不住的眩晕,心脏内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进去,然后被人用手掌重重一拍。

  她快速跑着,季云涛将衣服和裤子拉好,脸色yīn沉着追了出去,留在原地的女人一脸的泪水。

  她原本明亮清晰的世界一瞬间崩塌,肮脏不堪。

  她捂着嘴巴,那一幕那么的刺眼,那么的叫她作呕,那是她的父亲吗?是那个好男人?好爸爸?

  太阳xué在蹦蹦跳动着,好像要跳出身体,血液全部凝聚到一起,浑身的冰冷。

  “凝凝……”季云涛从后面追上来,一向一丝不苟的发型有些乱。

  他抓住季凝的手,季凝只感觉无声的哭泣回dàng在自己的胸膛之间,只有她听得见。

  她对上那个生了她的男人,目光冰冷,仿佛下着冰雪,无qíng的扫she过去。

  “你不是我爸爸……”季凝眼中的泪掉了下来。

  关于父亲他一直是那么的伟岸高大,可是只是一秒他的形象就坠落到地,让她的世界崩塌,扭曲。

  季云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季凝突然间想到自己的妈妈,那么温柔的妈妈,她快速又跑了回去,跑向会议室。

  孩子……

  那她和哥哥算什么?

  冲进会议室,推开大门,里面的女人很年轻,也许比季凝的年纪还要小,她还愣愣的坐在会议桌上,光着两条洁白的大腿,那两条腿晃疼了季凝的眼睛。

  那种痛苦让她无处发泄。

  她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长发,将她的头狠狠砸在会议桌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的肮脏?

  “救命……”女人的脸很白,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受了惊吓。

  季凝发了疯似的耗着女人的头发,季云涛将会议室的门带上,拉开季凝。

  “凝凝,回家说……”

  季凝看着这张严肃的脸就很想吐,回家说?说什么?

  “我一直以为我的爸爸是那么的gān净……原来天下间的男人都是这样……”

  季凝出拳,目标定在女人的腹部,她要这个偷别人老公的女人去死。

  女人捂着腹部摇着头,样子很可怜,发丝被季凝耗得乱乱的,脸上也破了皮。

  啪!

  季凝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打了自己的男人,她捂着脸。

  他从来都没有打过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打她?

  一种疼蔓延到了周身,寸步难行,从发梢到指尖,从身体里开始腐败,然后占据到每一个细胞中,最后将她炸得尸骨无存。

  季云涛也愣了,看着自己的手,他也没想到会出手打了女儿,在看季凝的脸,已经高高的肿起了,可见他用了多么大的力气,他懊悔的想看看季凝的脸,季凝往后一退。

  “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季凝头也没回的跑掉。

  她恨爸爸,季凝跑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跌坐在台阶上,脚重重的一歪,只听见卡巴一声,她就不能走了。

  她想马上告诉妈妈,马上告诉哥哥,可是她不能,她谁也不能告诉,一旦她说了,受伤的会是妈妈。

  季凝捂着脸,拳头一下一下的捶在地上。

  为什么要这样?

  疼,无法言喻的疼在撕扯着她的灵魂。

  “季小姐?”

  季凝抬起带着泪珠的眼眸看向来人。

  她的眼睛探进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谷之中。

  “季小姐,好像你每次难过的时候都会遇见我。”沈家平的眸子里闪烁着jīng致的光芒,晃的季凝的眼睛好疼。

  季凝脸上还有泪,看着沈家平,她很讨厌这个男人,因为他总是在她láng狈的时候出现。

  “能走吗?”沈家平弯下身子。

  季凝摇摇头,沈家平抱起她,她可以看见沈家平的每个毛孔。

  他很黑,肤色很健康的那种古铜色,长长的睫毛煽动着,象是蝴蝶。

  季凝将脸埋在沈家平的怀中,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她要怎么办?

  阳光散在沈家平的身上,发出虚无缥缈的光晕。

  残破的父爱(十)

  沈家平将季凝带到了一家酒吧的包厢中,叫了少爷,将酒箱放在茶色的水晶玻璃板上,酒桶中cha着两三瓶酒,他脱下衣服,将西装挂在一边,取过杯子放在她的面前加了7块冰,其实加的有些多。

  将盖子启开,晕暗的灯光下,瓶子的颜色和黑暗凝聚到一起,发出绞红yīn暗的眼色,瓶子的光和头顶上的光一丝一丝jiāo缠到一起,然后聚焦,照在水晶台上在一反进了季凝的眼中。

  季凝接过杯子一口气gān了,砰!将杯子砸在水晶桌上,将瓶子夺过来,仰着脖子灌了下去,暗夜的液体顺着唇角滑下,滑到脖颈处,微微敞开的衣衫还可以看见跳动的脉搏,在一片白皙之上留下了一抹yīn灰。

  喝的太猛,一下子呛到鼻子里,季凝捂着嘴咳嗽着。

  沈家平坐在一旁,暗影打在他的身上,他修长的双腿jiāo叠着,一只手横在沙发背上,从裤兜里掏出一只长长的烟蒂,咬在唇上,然后幽蓝的光火一闪,烟蒂一缕白烟飘过,他用右手夹住烟身,眸子看向季凝。

  他的发挡住了眼眸,借着一丝晕huáng,眼眸里有淡淡的清澈,仿佛是一股清泉,莹润着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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