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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宝贝_晓渠【完结+番外】(17)

  第15章

  “天,怎么会这样?”高祖闻从杨凡的怀里接过冬和,“被打劫了?”

  把冬和放在chuáng上,仔细查看伤口。右边的脸肿的很厉害,嘴角挂着血,头发凌乱,脸色青白。

  “去那些冰块儿给他敷脸。”

  高祖闻一边说,一边把手指压在冬和的颈动脉上量脉,抬手腕看着表。杨凡把冰袋敷在冬和受伤的脸颊上,又清理了伤口,在嘴角贴上胶布。冬和的眼睛动了动,但是没有醒:“怎么样?”

  “他吃饭了吗?”高祖闻问杨凡。

  “我刚给他做好,还没来得及吃,老大就回来了……”

  “是你大哥gān的?靠,真是禽shòu。冬和这样了,他也能下得了手?为什么呀?”

  杨凡没直接回答,只问:

  “什么时候能醒呢?”

  “脉很弱,估计是饿的,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再给人刮这么一下,还能不昏?应该很快能醒,你先去给他热杯牛奶,一小杯就行。”

  杨凡拿着牛奶回来的时候,冬和就醒了,高祖闻已经扶着他坐了起来。

  “好些了么?”杨凡小心翼翼地问,“喝点牛奶,我再去给你弄些吃的,饿坏了吧?”

  冬和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只接过牛奶喝了。

  “我刚做了蔬菜jī蛋面,你给他盛一碗吧!”高祖闻说。

  杨凡知道冬和吃东西挑,于是问他:

  “面条可以吗?”

  冬和仍然没说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去吧,”高祖闻对杨凡说,“他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让他静一会儿,把面端来吧,我今天可是超水平发挥呢!”

  面条递给冬和。冬和试着端起来, 明显他还很虚弱,碗有些重,他索xing就把碗放在腿上,用筷子挑着吃。他吃得很慢,估计是碰到嘴角的伤口也很疼,但是一直吃,最后,整碗面都吃光了,觉得手上有力气了,身上也不那么虚,捧着碗把汤也喝了。旁边的高祖闻和杨凡都有些诧异,他们以为冬和醒了肯定会很消极,正想着如何安慰他,怎么知道冬和表现得如此镇静,两个人倒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没吃饱,还有吗?”

  冬和看着他们说,声音很大。

  “你刚醒,而且长时间没进食,不能吃太多。等下二哥给你买些更好吃的,晚些时候再吃,好不?”

  杨凡软语劝着,怎知冬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继续大声说:“说话大点儿声,我听不清楚。”

  两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高祖闻马上低下身子,手指擒着冬和的下巴,把脸转向右边,靠近他的左耳,“这里清楚些吗?”

  冬和点头。高祖闻掩上他的左耳,在他右耳边用相同的音量说:“这里呢?”

  “听不清楚。”冬和说。

  “头很晕吗?”

  冬和又点点头。

  杨凡了然,问高祖闻:

  “耳朵打坏了吧?”

  “嗯,”高祖闻低头想了一下,“可能是伤到耳膜了,得去医院看一下,你认识五官科的医生吗?”

  最后杨凡给大学一个熟识的同学打个电话,邀请他到家里来出诊,检查的结果果然是:“右耳的耳膜穿孔了。左边的还好,问题不大。”

  “那该怎么办,需要手术吗?”杨凡问。

  “伤得不太严重,耳膜的再生修补能力可以恢复,不过可能需要一个月左右啊!”

  送医生离开,在门口的时候,医生问:

  “得了什么病?肚子那么大?”见杨凡不好说的模样也没qiáng求,“你弟弟真漂亮啊,谁能下得了手啊?”

  冬和左耳只是暂时收听障碍,进食加快血液循环,听力恢复得很快,左耳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右耳不好用,说话的时候,习惯地向右侧脸,让左耳接近声源:“感觉好些了吗?”

  “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宝宝也很好。”

  冬和笑了一下,牵动脸上的伤口,疼得一吸气:

  “这没什么的,哪有两个人不打架的?还都是男人?再说,还不是我先动手?不过,我还真打不过他,以后可不敢惹他了。”

  杨凡听着,心里抽着疼起来:

  “他是喝醉了,根本没有理智,等他的酒醒了,肯定会后悔。你,别想太多。”

  “不会,我怎么想太多?”冬和轻松地说,“我怎么也得为肚子里的宝宝着想,他还这么小,就全靠我呢!”冬和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忧伤:“我呢?也就靠他了。”

  说到最后声音很低,杨凡也没听清楚,可是他就是觉得,冬和的轻松和镇静,都是装出来的。冬和并没有清醒很久,杨凡和他睡一张chuáng,睡到半夜听到抽泣的声音,忙探过身子,冬和的脸掩在枕头里,牙齿咬着枕头的角儿,杨凡伸手过去摸了一下,冷冰冰,湿漉漉的,都是眼泪。

  第二天早上,杨凡起chuáng的时候,冬和睡得还很沉。他到了楼上,为了平时方便照顾冬和,他有30楼的钥匙。进了门,楼上楼下找一圈,竟然没有人。到是客厅冬和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个没完。杨凡走过去,把电话拿在手里却没接听,来电显示“丁燃”。正考虑着要不要接,却发现阳台的门半开着,原来躲在阳台上抽烟。杨凡拉开阳台的门。杨牧双臂支在边缘,烟灰给寒风一chuī,带着火花散开。

  “酒醒了?”

  “嗯。他还好吗?”杨牧没有转身,保持着同样的姿势问。

  “耳朵给你打聋了,算不算好?”

  “你说什么?”

  杨牧的身子僵了一下,转过身,缓慢地把烟从嘴边挪开,皱着眉头带着深刻的皱纹,忽然间好象老了十岁。杨凡本来的怒火给他颓废的模样压了下去,“右耳的耳膜穿孔了,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恢复。”

  杨牧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懊恼地念叨:

  “我没想下那么重的手,不想的。我跟我自己说,不能冲动,不能凶他,可是我看到他大肚子的样子,想着那里头的孩子的爸爸不是我,甚至不是冬冬,我就受不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后悔有用吗?你是老大,从小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可是我愿意服从你,因为我知道你的选择总是对的。可是你怎么就能那么糊涂,喝醉了酒竟然打冬冬?我们和冬冬生活了那么多年,你连碰他一下都不舍得?昨天你是怎么了?他不是跟你说,事先不知qíng,哪象你说的那么龌龊。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多伤冬冬的心啊?刚刚和好几天,你就惹出这种事qíng,我看你这次怎么挽回。”

  杨牧再猛吸一口烟,发现烟已经灭了,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了几次也没成,气得狠狠把打火机摔在墙上,人慢慢蹲坐在地上,手cha进头发,猛拽着。杨凡吓了一跳,杨牧心里的烦躁和不安很少不让人看出来,他的心思藏得很深,除了在冬冬的面前,他很少让人看透他的想法。而此刻的他,如同困shòu。杨凡联系起一些零碎的往事,心里渐渐柔软下来。

  “其实,我也知道,以前的冬冬,把自己关在老宅里的冬冬,只属于你一个人。你为了完全拥有他,不惜利用他的病,利用药物和治疗,把他紧紧拴在你的身边。现在,你觉得冬冬变了,变得你掌握不了,所以你害怕,你既害怕过去的秘密给他知道,又害怕现在的他可能随时给人抢走,老大,你不觉得这样过,太累了吗?”

  杨牧蹲在那里半天没说话,估计在缓和心里的qíng绪。

  “杨凡,”杨牧终于站直身子,扔掉手里的烟,“你对过去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不多,猜到一些,也联系不到一块儿。但是总有人知道,如果他们想让冬冬也明白真相,你能挡得住吗?”

  “我挡不住也得挡。”杨牧忽然换了另外的一副面孔,“你跟我到书房来。”

  杨牧递给杨凡一个大号信封,里面硬硬的,是照片。杨凡抽出来,一张张看着,都是丁燃冬和的。拍照的人明显很上心,两个人没有什么露骨的动作,可是一颦一笑态度又十分暧昧。

  “谁给你的这些?”杨凡吃惊地问。

  “昨天下午收到的。匿名。你认得出这些照片吗?”

  “是旧照片吧? 两三年前的。”

  “最后几张是新的,冬冬的肚子已经那么明显,可能就是上个月拍的。”

  杨凡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会是谁呢?”

  “还有更绝的呢!”杨牧递给杨凡两张纸,一张是丁燃和胡茵捐献受jīng卵的同意书,受jīng卵的编号是IER367,另一张是冬和接受受jīng卵IER367的实验报告。这些文件应该只有教授和高祖闻可以接触。

  “你怀疑高祖闻吗?”

  “他怎么会那么傻,我们都知道他能拿到的文件,他这不就bào露自己了吗?再说,他也没有动机这么做。我昨天看到这些照片和实验报告,就给妒火烧昏了头了,喝了酒,根本无法思考,那个耳光,我该留给自己。”

  杨牧说着向后坐进椅子里,说不出的疲倦,

  “可我仔细想了一个晚上,有人一直在监视着冬冬啊。”

  “那怎么办?”杨凡心里焦急起来。

  “不能着急,我昨天一着急就出了错。”杨牧的手指头敲着桌面,眼神里流露出骇人的光,“涉及进来的就那么几个人,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杨凡还是相信杨牧的能力,这个人,生来qiáng势,好象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有他保护冬冬,倒是比谁都安全。

  “嗯,冬冬哩?让他先住在我那儿?”

  “他不肯回来?”

  “那你得跪着求人家吧?哪有你这样的?他手上还戴着你送的戒指呢,竟然吃醋还打人?”

  “我跪着求他,他能回来吗?”

  “这个不好说,要是我就不回来。”

  杨牧瞪了他一眼,“他,还在生气?”

  “装得云淡风轻的,半夜哭得可厉害呢!”

  杨牧双手捂上脸,用力地搓了一下,这个才是头疼呢!

  “老大,我这个看戏的人都看得明白,冬冬这辈子除了你,已经不可能爱别人了,他一颗心都在你这儿,你说你瞎吃飞醋。这都看不清,真是猪脑。”

  “你才是猪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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