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疯狂游戏_楚云暮【完结】(13)

  大概文学青年也觉得别扭,推脱两声,就如蒙大赦地功成身退。

  时间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我其实一直没有真正集中jīng神在画画,我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关注他。

  他和阿黎无疑是完全不同的人。我原本以为GAY都应该是象阿黎一样的人,可是他,甚至我……正想着身后突然有了一股压迫感。我闭上眼,我知道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于是我不开口,等他说。

  “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gān什么?”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冷哼:“关你屁事。”

  “那些人是在‘夜色’里混的吧?这些人玩可以一起玩,但决不能带到学校来,迟早拖累你。”他的话让我很不慡地抬头:“拖累?他们怎么拖累我了?都象你长袖善舞,愣是让人看不出破绽来?!”仗义每多屠狗辈,萧峰这话实在薄qíng。我从不觉得人的道德水平和学历有什么关系,这世界多的是斯文败类衣冠禽shòu!

  他闲闲地把手cha在口袋里:“你肯理我了么?我以为我们要继续冷战下去。”

  我转过头去,继续动笔,可是后却被另一只手紧紧包住。

  “放开!”我骂道。

  他从后面抱住我,半晌才说:“别吵了。张祁我们别吵了。就为那么点破事,值得吗?”

  破事?!我一个手肘向后撞去,“去你妈的破事!”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里突然一片漆黑,伴随着两道尖利的哨声,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地杂了起来,伴随着一声两声的咒骂:“cao!又熄灯了!”

  我心里只想骂娘,吗的!我还是没把这画赶完。

  就在此时我突然被人从椅子上狠狠掀下,摔的我一阵眼冒金星。

  “cao你妈萧峰你——”我没说完的话被一张温热的嘴唇赌住,他急切地需索着我的全身,伴随着一声比一声热切的喘息。我一阵眩晕,说没感觉是自欺欺人,可是在教室,走廊上都是人来人往的时候我和他——!!

  “阿祁。别和我吵……”他咬着我的脖子,我难耐地仰高,小腹一阵阵qíng动的紧缩,“那事……你不愿意我就不勉qiáng……最关键的是我们玩的开心——何必为这点事不愉快?阿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你……”

  “恩——啊!”我低低地叫出声来,他竟然解开了我的裤子,我发抖,从大腿根部到脑海中都在颤栗!

  “阿祁……我好热——我热的受不了……你也是吧?”他一口一口地念着我的名字,折断我最后一丝的理智,我忍不住挺起下半身,回应似地摆动,——玩这个,就是为了开心?他说的洒脱……那我为什么还要耿耿于怀?最先开始这场游戏的,不是我么?!

  “阿祁!”门外传来徐然熟悉的声音,“熄灯了,你不是还在里面吧?快出来!一起回去!”

  我一紧张,踢到了脚边的画架——我,我忘了徐然还在等我——萧峰却一把捂住我的嘴唇,喃喃道:“别管他……阿祁,你不想要?”

  “我——”我想拒绝,可是下面的快感一阵一阵地烧上来——是的,我必须承认,我就是一个只用肚脐下三寸的那个东西思考的肮脏男人!随着他动作技巧xing地加快,我呻吟着揪紧了他的衣袖:“再,再快一点——”他含住我的嘴唇,不让我一丝一毫的声音外泄,我快要窒息,却是因为那毁天灭地的快感!

  “阿祁!你不在里面吗?”徐然在外面又叫了一声,最终失望地一叹:“他居然先走了……”

  伴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忍不住一泄如注。

  第11章

  我和他究竟算是什么关系。谁知道呢?

  真的,只是游戏?

  放寒假了,所有舍得舍不得离开这个林子的鸟都得归巢,还这朗朗乾坤月余的宁静。

  江同对于自己得离开这个城市是万分不舍,要暂时放弃他浇灌已久的花朵会叫他连心尖都在淌血,不过一想到他个大学生一身假名牌地衣锦还乡,多少给自己父母在那个县城里争得了几分薄面,倒也也欢欢喜喜地收拾行装。叶方老早就被他爸爸的秘书开车接走,一脸风光的傻B劲。

  林恒一边也在收拾东西,一边细声细气地问萧峰:“萧大侠哪,你什么时候回去?”

  萧峰笑道:“急什么,现在火车吗的挤死了,我想再缓几天。”

  我刚想拉倒吧,chūn运哪天不是挤死?什么借口。那边林恒又转向我:“那张祁你怎么也还没回去啊?”

  “啊我?我急什么——就是半小时不到的路程嘛,多体验一下宿舍生活不行啊?”

  我看见萧峰在没人的时候扭头冲我狡猾地一笑,我自然当作没看见。或许已经成了定势,我和他在人前,是绝少对话的。

  宿舍人都走光了的那天晚上,我和他在他的chuáng上做了个天翻地覆。完事后我一把压在他身上,喘气着笑:“你说咱们这叫不叫偷qíng?”

  他qíngyù仍浓的双眼直看着我:“偷qíng?背着谁?你的徐然啊?”

  我把手探到他的重点部位死命一捏,惹的他一阵哀号:“你吗的说什么呢!”

  “玩笑玩笑。谁让你们好的形影不离。”他似笑非笑。我懒得理他,翻身下chuáng,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再不定票只怕没了。”

  他坐起来,汗涔涔的身子往我身后一贴:“这时候买去上海的火车票?遇见民工cháo人都挤没了。我飞回去。”

  我有些惊讶地回头:“你回上海?”他从不和我讲他的家人,我竟也一直没问。

  他笑了:“那你以为我是哪里来的?”

  我郑重其事:“湖北。”

  “为什么?”

  “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多贴合哪。整一个你的真实嘴脸。”我自己也掌不住笑了,“说真的,你好端端考这地方来gān吗?你妈不管你?”

  他翻身抽了包三五,点着了,忽明忽暗的星火称着微微缭绕的烟雾,慢慢模糊他的面容:“她管不了。和我爸都在国外呢。”

  “哦?你爸妈挺牛的嘛——公派啊?”

  他笑了,把那根抽了一半的烟塞进我嘴里,我没防备,忍不住被呛了好几口:“你gān什么你!”

  “他们是跑出去的。我那时候才五岁多。”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什么意思。他们——”

  “他们以前是‘世经报道’的记者。游行的时候得了风声,先跑了。”他无所谓地一笑,“都过了十几年了,老皇历了,现在国内提起这个也不会象以前那样变色。只是肃清那时候过的苦些,被人歧视,我外婆哭着喊着要我离开上海,所以我后来一直跟着我姑在南方过。就是过节回去下。”

  我有些震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关于当年的事,我只是隐约知道些,却没想到萧峰他居然——他的表qíng渐渐地冷了下来:“以前是bī不得已,他们走我不怪他们——可是现在政策松了他们还不回来,又算什么?我只是他们在这里的一个累赘?!所以我从懂事起就觉得什么信仰信念的都是狗屁!人惟有真的得到他的名利地位才能拥有所谓的幸福。我从来,都是这样告诉自己。”

  我突然觉得有些冷了,1月的寒风从关不严实的窗户里灌了进来,打的那扇窗微微地振。

  我踢了踢他的被子:“睡吧。”

  所以他才这样执意地追逐那些我看不上眼的东西,所以他才宁愿压抑着真实的自己顶着个假面具做人?

  萧峰,我原来从不曾懂你。

  徐然催了我两次,说我什么时候那么有集体荣誉感了,居然在飞禽走shòu都快消失殆尽的时候还坚守岗位。我打哈哈地顾左右言它,只说行李太多整理很麻烦。我知道他是要和我一起走,王毅一个礼拜前刚考完英语就送他的小丽回九江,同年级的人几乎都要走光了,我却说不出你先回去这样薄qíng的话。其实不过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大可不必等我。

  徐然看到我的宿舍里只剩萧峰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出门后悄悄问我:就我们两晚上不会打架吗?我很是认真地沉思了好一会,才说:“打个屁。我懒得理他。”

  徐然点点头,又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阿祁。我如果真的讨厌一个人,绝对不能容忍和他单独同处在一个屋檐下。”

  我语塞,还想解释或者掩饰什么,他却已经转头走了。

  就这么两个礼拜不到的时间,我几乎都和萧峰腻在一起,彻彻底底地忽略了徐然,多少有些愧疚。我想或许真的该走了。再下去,徐然真怕又要怀疑——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却不敢想象让他知道事qíng真相的话,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正常人能接受吗?我不想让他看我有一点半星的失望与惶恐。

  萧峰看到我真的在收拾行装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一如往常地玩着他的CS。

  我把最后一个东西塞进已经快变形的手提袋里,横了他的背影一眼:“我要走了。”

  “恩。”他依然全神贯注盯着电脑屏幕。

  我把门用力一关,发出震天巨响,徐然已经提着行李在他的宿舍门口等我。

  “走吧。”我说,帮他提起一个行李袋,啧了一声:“你哪来那么多的东西?”徐然笑道:“我妈说不要把任何一个东西留在宿舍,会丢的——她回家要查的。”

  我撇撇嘴,在这点上她和我妈倒是如出一辙。还是说只要是中年妇女都有这么个毛病?

  我们顺着学校的林荫道望外走,南方气候暖湿,即便是三九节气,依然有赢目的绿,但这种绿却是沉郁的甚至是肮脏的,带着点萧索的气味,全然不同于chūn天生机盎然的嫩绿。远远地看见大门了,徐然说要不我们到路对面打的吧,这里逆向只怕没这么好拦车。我突然把包放下,对他说:“我落下件东西了!小然子,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阿祁……”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却无暇顾及,转身飞奔在空旷的校园里。风带起我额前的发丝,视线跃动间,似乎连那一片绵延的绿都没有了刚才的郁闷感觉。我一口气冲上六楼,连气都还来不及喘,一脚把门给踹开。


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 虐恋 楚云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