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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为你哭了_眉如黛【完结+番外】(39)

  士可杀不可rǔ。不,其实逃跑的更重要的原因是……

  冯洛跑了几步後,脚越发的无力起来。冯洛又压低了几分帽子,苦大仇深地咬牙切齿了一阵,然後钻进了小巷子里。巷子深处,几个黑衣老外和他撞了个正脸,两边面对面沈默了一会,冯洛尖叫一声朝反方向跑去,但很快被牢牢抓住捆了起来,绳子的捆法是标准的中国式五花大绑,嘴上被贴上了一条巴掌宽的单面胶,眼睛也被厚实的眼罩给蒙得严严实实。冯洛都吓得有些懵了,只知道自己很快被塞进了车里,开了老半天,然後又被人拖上电梯,那群绑匪敲门道:“sir,we found your wife.”

  门打开了,耳边是苏逸的声音,依然很温柔:“这是工资,这是小费。”於是那男人把他接手过去,拎著领子扔到chuáng上。冯洛还在不停地发抖,苏逸煽qíng地舔著冯洛的耳廓,然後缓缓用力,把他嘴上的胶布一点点撕了下来。冯洛的脸越是静下心来打量,越是发现他长得有多漂亮,那张玩世不恭的白皙面孔,此刻被纯黑的眼罩遮去大半张脸,只剩下鼻子以下的部分,异常红润的嘴唇微张著喘息。

  苏逸的手抚摸著冯洛身上的绳子,在冯洛耳边微笑地说:“我准备温柔地对待你的,却不知道你喜欢这种方式。”他伸手温柔地解开男人的束缚,而冯洛在感觉到双手能动的第一刻就摸索著挥舞著拳头打过去,当然,血液流通不畅让他的拳头如同隔靴搔痒,何况他脸上还带著碍事的眼罩。

  苏逸挡住男人的拳头,咆哮著把男人压在chuáng上,把他的裤子扯下来,准备对著冯洛异常惹人的完美臀部再次侵入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转过冯洛的脸,隔著眼罩舔他的眼睛,半真半假地说:“老婆,不生气了,好不好。”冯洛重新想打他的时候,发现臀部有湿润的感觉,是苏逸俯身在那里啧啧地吮吸著,一惊之下,轻微的呻吟声从口中泄出,越是用力挣扎越是被执拗的重新压住,冯洛惊慌失措地呻吟著骂著粗话,扭动著臀部挣扎著,最後一点力气都没有了,yù望的火同样包围著他燃烧起来,四肢瘫软只能任那人为所yù为。

  chuáng单是高贵的暗蓝色,冯洛白皙的皮肤横陈其上看起来越发显眼,像是不透明的白色玉石,却染著青青紫紫的瘀痕,苏逸有些著迷地摸著冯洛的背,紧绷而细腻的触感让人不能释手。冯洛喘息了一会缓过气来,突然爬起来按倒了苏逸。苏逸一时愣著,看见眼罩下露出的一点点晕红,突然记起第一次欢好那人qíng动时的模样,那时候这个骄傲的男人每一个眼波都是勾人的,他qíng不自禁地取下冯洛的眼罩,看著他的眼睛,冯洛用力地按著他,声音微涩地说:“为什麽要找那些人,像杀人犯一样地通缉我,那样绑著,我难道不会痛吗……”

  冯洛扬起手,想扇苏逸一巴掌,可手却被苏逸牢牢抓著,放在唇下狂乱地吻著。苏逸觉得自己快要醉倒在冯洛湿润的眼眸里了,他用xing器大幅度地摩擦著冯洛的分身,带起的热度如燎原之火,可冯洛还是用力地扭著头抗拒,苏逸qíng动地叫道:“洛!洛!不许再离开我了。”冯洛的脚在挣扎中踢中了苏逸的肚子,趁著这短暂的空隙,向chuáng下跑去,去被那人抓著脚拖回chuáng上,重新狂乱地爱抚遍全身,却迟迟不进入,只是用尽百般的煽qíng手段。

  冯洛觉得自己要疯了,苏逸在他耳边说:“我爱你,老婆,我要全世界知道我喜欢你。”冯洛呜咽著,那粗长的分身从背後缓缓刺穿他,让他láng狈不堪地呻吟起来。冯洛手弯到身後,想推开那个拼命吮著他背後肌肤的男人,结果却无力地cha进那人浓密的发间,逐渐随之狂乱起来。

  每次逃离,结果都是越发的纠缠不清了,难道真的无计可施了吗?冯洛痛苦地想著,紧紧咬著下唇想遏制什麽,却被一根指头轻柔地撬开唇舌。那人带著蓝意的深邃眼眸中倒映著一个满脸红晕的陌生自己。苏逸轻轻地舔上他的唇,两个人的手指随著激qíng慢慢紧扣在一起,两个同样款式的白金碎钻婚戒,在手指上发出柔和的光泽。

  冯洛空闲著的另一只手,趁著两厢迷醉的时刻,不轻不重的在苏逸的脸上扇了一下,苏逸没空和他争辩,抓著他行凶的手继续吻个不停,冯洛似乎终於解气了一点,闭上眼睛随他折腾,苏逸在蜜月期间一直状态大勇,等到终於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身下的男人一次次大叫著昏过去,又啜泣著醒来……

  蜜月旅行还在继续进行著。这一天,苏逸心满意足的饱饱睡了一觉,将醒未醒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了摸身边,准备按倒冯洛再来两发的时候,突然猛的睁大眼睛,冯洛居然又跑了。他对他那麽好,还那麽努力地喂饱他,为什麽老婆还是会吓得跑掉呢。

  他握紧拳头,用力抠著玻璃,看著加勒比波涛阵阵的蔚蓝海岸,咬牙切齿地说:“记得跑远点啊小洛洛,否则,哼哼哼哼……”

  依然是多灾多难的蜜月之旅。

  第三十三章 番外之陌上发花

  陌上发花,可以缓缓醉矣;

  肯把浮名,换了浅酌低唱。

  维持这样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已经有三年了。

  对面的人坐在火锅炉前昏昏yù睡,鸳鸯汤底闻起来喷香喷香的,脚藏在桌下柔软的毛毯里,抵足偎依著,一碟碟吃光了的配料塑料碟,随手乱扔著,火锅里残留著的细小的牛ròu羊ròu和金针菇青菜以及ròu丸在滚水里不停地上下起伏。何授从来没有苏陌千杯不醉的酒量,打著饱嗝趴在火锅炉旁。

  对面长相俊逸不凡的男子,沈默著继续自己给自己倒酒。何授用力摇头,企图驱赶醉意,一边怕辣地吐著舌头,一边还要去捞那些在暗红色麻辣汤料中沈浮的牛ròu丸。接触了各种各样的烹饪器具和食材之後,他的烹饪手艺臻於完美,各种美味得让人快溶化掉一般的家常菜式,还有偶尔按照菜谱上做出的甜点,只是连续三年,怎样变换菜谱,总有吃腻的一天。

  他那个出色伴侣,不知为什麽,最近看新闻总是看得发愣,人也越来越唠叨,他今天穿著家居的衬衣,外面套了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衣领从毛衣领口中露出一角,脚上习惯穿著厚厚的毛绒拖鞋,何授舔掉最後一滴酒液,头一歪,枕著手肘闭上了眼睛。那俊逸的男人以为他已经彻底喝醉了,伸过手去,轻轻抚摸了一下何授柔软的头发,轻声问:“阿授,睡著了吗?”

  他连问了几遍,才轻声说:“上次的事qíng,我很抱歉。我说过不会後悔的。可最近总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用了,在家里呆著,什麽事qíng都不做,喝啤酒,吃火锅,睡觉,发脾气,醒来就发呆。再过一两年,那麽辛苦学的什麽管理知识就会统统和社会脱节了吧,到时候就什麽用处都没有了,再往後也许还会长出个啤酒肚吧……”

  柔弱的男人半醉地趴在桌上,不知到底听到了没有。苏陌低著头笑了一下,轻声道:“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咱们已经有那麽多钱了,我能够整天只陪你一个人,还觉得浑身不对劲,真该死。周围的人都有很多很忙的事qíng,我们这样子只有两个人的生活,其实是不对的吧。明明当初觉得无论如何也不会後悔,为什麽突然觉得寂寞呢。”

  他唠唠叨叨地抱怨了一会,觉得有些失言,见伴侣似乎没有在听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起身把满室的láng藉都收拾了,啤酒瓶扶正堆到阳台上,把喝醉的男人扶到chuáng上去躺好,自己才抱了chuáng毛毯,在沙发上侧身睡了。不知为什麽,最近两人之间的冷战和小吵越来越频繁了,24小时亲密无间地腻在一起,隔阂却偏偏觉得大了。看到电视上的新闻消息,想jiāo谈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达成共识,那人温吞水的个xing,和不适时宜的棱角,把曾经鲜活的心意,磨得连自己都辨认不清。偶尔一起去超市的时候,两人却会在人前意外的体贴,不时轻松愉快的jiāo谈著,表现出让人羡慕的幸福,只是回家後,对比这时的默然无语,之前那份虚伪的和睦越发让人反感生厌。

  原本以为今夜和以往不同,比起前几天的冷战和摔东西,今夜会是平静的一夜,不料半夜的时候,那个柔弱的男人穿著整齐地从房里走出来,腋下夹著久已不用的公文包,站在沙发前打量了苏陌一会,然後轻轻碰触了一下他的额发,那出色的男人几乎是立刻惊醒了,两人沈默著对望了一会。苏陌笑问道:“怎麽不继续睡?”

  “分开吧,”何授平静的说。

  苏陌先是一惊,然後qiáng笑道:“什麽?”

  “是我们当初太蠢,现实根本和我们想像的不一样。和我这样乏味的人呆在一起,你又何苦,找个彼此条件相当的人不是更有共同语言吗?现在想挽回还来得及,你说是吗?”

  柔弱的男子低下头,然後穿上鞋子打开房门离开了。苏陌在黑暗中抱著毛毯坐了一会,这样的出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心里不痛快,分分合合的,不过过一两天总会勉qiáng回来,苏陌已经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心里空dàngdàng的不知道是冷还是轻松,翻了个身,却睡意全无,突然想到何授这麽晚了根本无处可去,连忙披了件外套起来,但在门口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那个微微佝偻著的身影。

  苏陌想起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那些最深处的彷徨无奈其实句句掏心掏肺,何授即便听到了宽解几句也好,可居然掉头就走。苏陌觉得心里隐约有怒火,掉头回家的时候,看到何授在阳台上养的那几只待宰的jī鸭,捆著爪子,只只肥大的模样,把头埋在翅膀下蜷缩在一起,似乎是怕冷。心中突然一软,翻了一阵,收拾出一个纸箱子,把那群家禽移到温暖的厨房里去。

  这之後一个多星期,何授竟然再没有一点消息,他只带了一点微薄的现金、证件和换洗的衣服,存折、卡却一动未动,甚至连他一直爱护,用了三年多的手机也被弃置在家里,让苏陌第二天整理的时候有些吃惊,那天早上也理所应当的没有人替他煎蛋,加热火腿,泡现磨咖啡,垢满油污的火锅炉也放在原处,发出油腻腻的臭味,苏陌懒得收拾。厨房下面的水桶里还养了两尾鱼,似乎是何授原本说好今天做来吃的,结果因为何授的离开,还迟迟未被剔去脏腑,去鳞去泡,而在水里病恹恹地游动著。

  不锈钢的煤气灶旁边放著一本翻开的食谱,墙壁上的挂钩上钩著本子和笔,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著各周的菜式,腌浸的上等猪ròu隔在一旁。苏陌拿起那本食谱发了会呆,那本书上密密麻麻地勾画著,每一样调味品的分量,每一次下锅的火候,密密麻麻的圈圈点点,足於看到主人的心思。苏陌有些记得了,何授每次做好饭的时候,都会想要和他一起坐在饭桌上吃,可苏陌大多的时候,都是随手夹了菜,端著饭碗坐在电视机前看球赛,连在吃的是什麽也许都不记得。吃完了就看到何授默默地收拾碗筷,再之後就是厨房里模模糊糊的洗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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