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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欢爱一场_充丛【完结+番外】(15)

  虽说做法有点幼稚无聊,可除了这些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麽。

  而事实上,苏珏的身体也舒服不到哪里去,腰和腿都有点酸。而且他并没有从昨天的醉烟中缓过来,头一阵阵的刺痛。刚才坐在那里看报纸是因为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不可能放他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但也不见得让他躺回chuáng上跟那个男人一起睡个回笼觉吧。

  眼前一花,来不及看清地面,手已经撑了下去。

  再抬起手的时候,已经见血。

  一直盯著他看的陈文浩立刻靠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怎麽那麽不小心。”

  还不是因为你打碎了盘子,苏珏白了他一眼,随即又抬头,看著除了小腿以下还在被子里的陈文浩,“你过来的挺快啊,身体方便了?”

  qíng急之下当然是……忘记了。

  “先别管这个了,快去弄一下。”抓著苏珏的手不放,听著他隐含危险的声音,决定还是先瞒混过去再说。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弄。”

  乍一看血流如柱的好象很吓人,其实不过是碎片扎进手里了而已,最大的那条口子是一块大瓷片划的,伤口也不太深。

  比起这个,陈文浩luǒ露在外的身体上许多暧昧的痕迹处处透著昨夜的激qíng让他更为在意和尴尬,隐隐约约的从胸口到大腿。他要是就这麽光著身体跑下chuáng,恐怕自己会脸都没地方搁。

  陈文浩立刻注意到他的眼光,本来可以调笑他一番的,可现在不是调笑的时候。放开他的手,看他进了浴室,便很快从chuáng上爬起来,把chuáng单胡乱披在身上,绕开地上的瓷片赤著脚尾随而去。

  苏珏对著外面明亮的光线,手里拿著镊子,挑著扎进右手的瓷片,脸上的神qíng异常专注认真。

  不一会儿血又流了出来,模糊了伤口和视线,苏珏只好将水龙头打开,再次将血冲洗gān净。

  “我来吧。”陈文浩看著苏珏来回冲了好几次,还没有将瓷片夹出来的样子,“左手会比较笨,我来帮你弄出来。”

  “没关系,还差一点。”苏珏将手对著光亮,其实刚才他心太急,不当心把瓷片推得更深了。

  这个男人怎麽那麽固执啊,陈文浩在边上看著他的左手抖啊抖的实在很难受,可又不想惹他不高兴,就在这个时候,苏珏放下了镊子,转过身拿出一片新的刮胡子用的刀片。

  看著他把刀片往自己伤口割,陈文浩吓得再次抓住他的手腕,“喂,gān什麽?!”

  “要划开一点才能把它夹出来。”坚持著甩开他的手,继续用刀片将伤口割大。

  “让我来吧。”看著都很痛啊,为什麽这个男人脸上一点表qíng都没有。

  而苏珏依然qiáng硬,推推搡搡中陈文浩裹著身体的chuáng单掉了下来──

  这个画面其实有点可笑,一个男人披著chuáng单用力抓著另一个男人的两只手腕,而现在chuáng单掉下来了,还是保持著这个动作。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在沈默。

  ……

  “嘿嘿,我有穿内裤啊。”陈文浩想到刚才他说要自己先穿好内裤,决定先开口来阐述他的英明,说了句让苏珏翻个白眼想要彻底晕倒的话。

  第21章

  拗不过他,结果两个人在靠窗台的沙发上坐下,明亮的光线下,那只手上细小的伤口一直在渗血。

  “我割喽?”陈文浩拿著刀片,一只手牢牢捏著苏珏问道。

  “罗嗦什麽。”苏珏皱眉,他的手已经被捏半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割开。

  “会有点痛。”陈文浩又重复了一遍。

  苏珏真的快晕过去了,有些丧气的说道,“你不行就给我吧。”

  这个男人到底是要罗嗦到什麽时候,同样的话都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这不是怕你心理没准备嘛。”

  拜托!

  苏珏用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又扶了扶额头,谁来告诉他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智商。

  用烧过的刀片轻而快的割开他的伤口,然後拿过事先准备好的镊子夹出嵌在ròu里的瓷片。时间不过短短一分锺不到,却让陈文浩紧张的汗都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你确定只有一片?里面没有了?”他捏著苏珏的手也出了汗,好象比他本人还紧张。

  “要不……你把那只碎掉的盘子拼起来看看?”

  苏珏白了他一眼,松开他的手,去取来酒jīng、棉花签还有红药水。再次坐回沙发上的时候看见男人笑得一脸缺钙的脸,嘴角不由抽了抽,“gān什麽。”

  “苏珏啊,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我开玩笑。”简直让他觉得心花怒放、阳光灿烂啊。

  苏珏压抑著心里就要爆发的脾气,沈默的点了点头,顺手打开酒jīng的盖子。

  “我没有开玩笑,你去拼盘子吧。”

  取出棉花签,把他手里的酒jīng拿过来,陈文浩心qíng很好的笑了,“连你那麽仔细都割到,如果我去拼盘子,恐怕会把最大的那块嵌进手里。”

  先拍马屁准没错。

  苏珏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看男人低著头将棉花签塞入酒jīng瓶,不知为何觉得比第一次看见他好象要顺眼一点。

  不过感觉这东西有时候并不可靠,所以这一定是错觉。

  “酒jīng碰……”

  “我知道痛,你快点吧。”苏珏终於忍不住皱著眉头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比他大了那麽一点,也不用处处把自己当小孩一样哄吧,是人都知道酒jīng碰到伤口会很痛。

  这种弱势的感觉非常不好,他不想在习惯一个人生活後又习惯另一个人的照顾,哪怕对方是好意。毕竟对他来说有些事qíng习惯了未必是好事,没有永远能得到的东西,那麽gān脆一开始就不要奢望得到。

  这样的话,失去也不会可惜,甚至感觉不到失去。

  说是这麽说,可真的当酒jīng碰到伤口的时候他还是疼得几乎跳起来,腿无意识的动了动。细细疼痛好象通过手掌内的神经一点点扩散到心脏,拔都拔不gān净,即便是棉花签已经离开了伤口,还是带不走那股冰凉的刺痛。

  苏珏别过头,暗自咬紧牙齿,还有一个划得比较大伤口,想必涂上酒jīng会比刚才更“慡”。

  心理已经做好准备,却感觉到有湿热的气体不断的chuī过伤口,暖暖的温度代替了酒jīng的冰凉。

  陈文浩看他手都疼得微微有些发抖了,换了根新的棉花签边给他手掌上另一个伤口消毒,边哈著气,虽然知道没有太大的用处,但好歹可以缓解那麽一点吧。

  苏珏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对著自己手掌小心翼翼的男人,有点说不出是什麽感觉。

  恩,总体来说就是有点复杂。

  他不当一回事的东西,这个男人却总是很在意。是因为割伤的人是自己吗?还是他对每一个所谓的“伴侣”都这样?无从了解。

  或许……也不需要了解。

  绝不能过於相信一个风流成xing的男人。

  三分锺热度一过,他捏著的恐怕又会是另外一个人的手。

  由於大脑的活跃,反到是忽略了一些伤口的疼痛,等苏珏再次回神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红药水。

  “其实我觉得还是应该到医院让医生看一下,万一还有碎片在里面伤口会发炎。”陈文浩放下手里的棉花签和药水瓶,像是完成了一件大工程般的呼出一口气。

  “没事,等发炎了再说。”苏珏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看了看,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谢谢。”

  右手小心的搓著左手,一只手是冰的,一只手是烫的,太大的温差感觉很奇怪。

  “哦,不客气。”转头看看锺已经快一点了,今天果然是睡了个够本。

  转身把自己的衣服和裤子都拿过来,不顾苏珏的视线,扯下身上的chuáng单,然後一件件套上,衣服上面隐隐还有昨天夜里在DEEP LOVE沾的烟酒味。

  很腐化的味道,让人觉得有点厌恶。

  “我先走了。”穿戴整齐後,又去浴室洗了把脸,恢复了本来神清气慡的模样,“还有点事qíng要处理。”

  让自己走路的样子尽量正常一些,陈文浩冲著苏珏微笑,又小幅度的挥了挥手。

  “走了?”苏珏站起来,有些迟疑的重复著,显然是有些不相信,可随即暗骂了自己一声。

  果然对方的表qíng又换上点轻浮的色彩。

  “再不走你也会赶我走,与其被你赶,不如自己走。”

  陈文浩眨眨眼,看著jiāo握著手有些懊恼的苏珏,忽然想来个告别吻。

  想了也就做了,走近一步凑过去。

  苏珏一时间不知道他要gān什麽,站著没有动,直到那只手托著他的後脑勺,脸被他的嘴唇轻轻碰触,才意识到自己被吻了。

  老天,我什麽时候也变得那麽纯qíng,天要下红雨了吧。

  亲完後陈文浩自己也有些尴尬,脸也好象微微窘红了。

  糟糕!此地不宜久留,有失英明!

  “走了!”低咳一声,转身就走,也顾不上後面还有些隐隐的疼痛,健步如飞。

  简直就是落荒而逃。

  “……”

  苏珏眼看著卧室门被大力关上,呆站了一会儿,摸了摸脸,然後反应迟钝的转身整理沙发上的东西,将红药水、酒jīng和新的棉花签收好,又将用过的棉花签扔进废纸篓,打开吸尘器将盘子打碎的地方吸吸gān净。

  肯定是因为饿了,所以反应变得迟钝。

  下楼去煎了一个蛋吃,不知道为什麽煎成了流huáng。总觉得吃流huáng蛋不健康,可再去煎又太麻烦,也就凑合著吃了下去。

  吃完又回到卧室,瞄了眼沙发上的报纸。

  总觉得好象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啊,太安静了。

  “……”

  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苏珏把窗帘拉上,遮去照进房间的光线,脱了浴袍,连睡衣也没有穿,就这麽光著身体钻进了被子里。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总感觉被窝里和以前有点不同。

  小心的翻翻身,把受了伤的左手露在被子外面,摊在脑袋边上,安心的睡了过去。

  第22章

  出了那个房间,陈文浩也就不再死要面子硬撑了,皱著一张脸打算先开车回家换身衣服,然後去医院检查一下。

  其实昨天夜里真的被他弄得很痛啊,虽然没有出血,但不去看看心里会不太放心。

  抱著必被那个死人医生嘲笑的心态,陈文浩硬著头皮去检查,却还是败在那医生突如其来的大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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