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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_于睫【完结+番外】(19)

  秦晓怔怔地看着他,表qíng严肃:“你要我这样的黎太太吗?”

  黎耀祖紧张地点头,又讪讪地摇头。

  秦晓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点头,我就只做你一个人的黎太太。”

  黎耀祖吃惊地微张着嘴,片刻,大梦初醒般忙不迭地点头,把秦晓紧紧抱在怀里……

  1944年11月10日,汪jīng卫病逝于日本名古屋帝国大学医院。11月13日,陈公博为其举行大殓后继任南京政府主席。黎诗千在南京的行程及xing质也有所变动,他于11月23日与一gān同僚将汪的遗体安葬于南京梅花山之后,又出席由陈公博召开的军政长官会议,在南京一直滞留到翌年2月。

  第二年3月初,黎耀祖接到黎诗千的电报:明日自宁返沪,接站。

  次日,黎耀祖在上海站接到了黎诗千,却是僵硬的尸体。他是在火车上被刺的,后背cha着一柄匕首,刀刃几乎全部cha入身体,留在体外的刀柄就像是长在身上的一个多余器官。随行的警卫称,刺客跳车后被击毙,暂时无法查到主使人,如若调动兵力……

  黎耀祖面无表qíng地说:“不用查了,安排后事吧。”他没有流泪,握拳的双手神经质地颤抖着。他知道,要杀黎诗千的人太多,军统局,中统局,各种抗日组织,无不yù除之而后快。但是,对黎诗千此次的行程了如指掌而伺机下手的,只能是自己人。有可能是被解散的绥靖军第三师,更有可能是日本人。汉jian的下场,他早有预料。查出来又有何用?

  4月底,黎诗千的公祭在胶州路万国殡仪馆举行。晴气庆胤本人,影佐祯昭和南京政府的代表均来吊唁,黎耀祖面色青白的坐在答谢席上,眼神空dòng。

  邓墨云行过礼后,向秦晓使了个眼色,先行走出大厅。秦晓慢慢起身,紧随其后。行至门口时,他驻足转头,视线穿过黑压压的人群,胶着在黎耀祖身上。也许是最后一次仔细地看他了,邓墨云已坐上76号第一把jiāo椅,他今天势必要带自己回去。以邓墨云今时今日的地位,重庆军统局自然也希望能从他身边获得更有价值的qíng报……

  邓墨云在他那辆黑色福特前停步,回身面对秦晓说:“本来今天就应该带你回去。”

  “应该?”秦晓不解。

  “黎耀祖曾起糙过一份《上海特工计划》,着重分析了重庆军统以法租界为中心,在租界工部局以及铁道、码头、电话局等地的qíng报网设置与分布。日本方面向黎诗千索要时,他咬定没有。晴气派出的日本特务认定这份计划目前还在黎耀祖手里。”

  “你要我拿到那份计划再回去?”秦晓略显吃惊。

  “对!”邓墨云gān脆地回答,趋前几步用一只手掌蒙住秦晓的眼睛,有些恼怒地说:“别用这样的目光看我,别企图用这样的眼神bī我改变主意,那份计划对我很重要。”说罢,他抛下秦晓转身上车。车子行驶数米远,他从后视镜里看到秦晓仍站在原地,又命令司机把车倒回去。

  秦晓弯腰扶着摇下的车窗问:“还有什么jiāo待?”

  邓墨云伸手盖在他的手背上,语气和缓地说:“还有一样东西……”说到这里,他蓦然住口,深吸一口气,拍了拍秦晓的手背,“等你回来吧!等你回来再说。”

  黎诗千死后一年间,邓墨云在76号大展拳脚,立了几件大功,深得日本上司的赏识。黎耀祖被架空,大部分时间赋闲在家,除了侍弄蝴蝶花,便是与秦晓胡闹。秦晓深知那份《上海特工计划》对军统局的重要xing,一再小心试探,却一直没有线索。邓墨云也多次秘密催促,甚至询问如果杀了黎耀祖,他是否有把握把计划翻出来,但均被秦晓以范围太大为由打消了念头。

  1945年8月9日,苏联红军对日宣战。10日,日本通过瑞士与瑞典转致美、英与苏俄,表示接受《波茨坦公告》。8月12日,日本驻南京政府大使谷正之会见陈公博。次日,秦晓接到小烟贩夹在香烟内的军统局指示:《上海特工计划》已不需要……

  他双手颤抖着把那支香烟点燃,却忘记放入嘴里,直到它在指间燃尽成灰。

  傍晚,他悄悄离开黎公馆,未向黎耀祖做任何jiāo待。

  8月酷暑,天气闷热。邓公馆宽敞地客室里,摆放着不多的几件黑檀木家具,一个巨大的铁家伙占据了重要的一席之地,那是邓墨云用十几条“小huáng鱼”购得的北极牌冰箱。此时,他正坐在铺有细席的沙发上,手持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催促着张妈从冰箱里再多拿几块冰。乍见到秦晓,他手中的酒洒出来几滴。

  放下酒杯,他抱住脸色惨白的秦晓问:“怎么了?”

  张妈关切地看了秦晓一眼,悄然退下。

  秦晓反抱住邓墨云的后背,浑身抖作一团,半晌才艰难地说:“我找不到那份计划。今天,我能不能留下来不回去了?”

  邓墨云扳着他的肩与之对视。此时的秦晓,不同于以往在chuáng上所表现出的那种令他心动的柔弱,而是最为他所不耻的软弱。骤然间,他脸上的困惑之qíng被怒气所替代,“除了我就不行吗?黎耀祖就那么差?”他大吼着,迅速地扯下秦晓的长裤,“好,我给你,我现在就给你。痛快之后你给我乖乖地回去,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副懦弱无能的样子!”

  本来放松身体任邓墨云为所yù为的秦晓闻听此言,开始奋力挣扎,一拳打在邓墨云的胃部。吃痛的邓墨云一脚踢中他的左膝,又补上一拳将他击倒在地。

  因长裤被褪至膝下而无法迅速起身,秦晓以肘支地半撑起身子,脸上已回复以往的冷峻。他毅然决然地说:“我不该软弱的,我这就回去。只是,我身上不能有痕迹,黎耀祖会看出来。”

  邓墨云衣裤半解地站在屋中央,饶有兴味地审视着秦晓。这是他第一次反抗自己,qíng绪又在刹时几经转变,着实令他惊讶不已。他刚才的举动本是一时气愤所致,并非真要用qiáng。只是此时的秦晓已经恢复以往的柔中带刚、心思细密,而侧卧在地的他下身半露又极具诱惑,倒令他真的来了qíng绪,yù望瞬间高涨。

  秦晓垂下眼帘,挪至邓墨云的身前直直跪下,双手环抱住他的臀。邓墨云叹息着抓住他的头发。

  “你不会相信,我有多希望你留下来……”邓墨云低喟着,按住秦晓的头,炽热的yù望狂泄而出。

  秦晓在浴室整理好一切,移步往外走。邓墨云站在冰箱前,轻轻地拉起冰格把手,露出铝制的冷冻格,冰格架向后一松,冰块很优雅地弹了出来。

  “等等!”话一出口,他狠狠地把冰块握在手心,烦燥地挥手。他痛恨这种不能自控的状态。

  上海的夏夜,饮冰店的生意总是红红火火。霓虹灯广告牌上闪烁的白色“冰”字和跳跃翻滚的可口可乐令人眩目。隔着橱窗,可以看见摩登女子或含着吸管喝着汽水,或用小勺慢慢舀着冰淇淋的活广告。战争、沦陷似乎与这一切无关。或是逃避,或是及时行乐。

  秦晓驾车行驶在这一片灯红酒绿中,军统局的指令在脑中闪现,车速不觉加快了。逃避终究无用,曲子将完,堵住耳朵也不能留下最后一个音符,不如仔细聆听。

  黎耀祖见到晚归的秦晓本想埋怨几句,但被他的热qíng所感,未及多言便相拥着倒在chuáng上。chuáng边的电风扇不停地旋转,汗还是不断地流下来,在两人的身上jiāo汇。待分开时,被汗水黏在一起的身体使他们产生一种分开同一物体的错觉。

  一同洗过澡,换上gān净的chuáng单,黎耀祖本yù睡去,秦晓的一条腿又攀到他的身上。他的手掌自秦晓结实的大腿摩挲至臀,又滑至fèng间,探进尚未恢复的后xué。秦晓轻哼一声伸臂揽住他的颈。

  黎耀祖假意苦笑道:“你想让我死在你手里啊?”

  秦晓身体一僵,打了个冷战。黎耀祖附在他耳边说:“别紧张,开玩笑的。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济。”

  秦晓凝视着他闪亮的眼睛,认真地说:“如果让我死在你的手里,你会怎么动手?”

  黎耀祖笑着吻上他的颈项,细细地舔舐,又用牙齿轻轻的磨,嘴里咕哝着:“……嗯,这里舔着很滑,咬着却很韧,还能感到血液的流动。要我亲自动手,我就咬断这条血管,吸gān你的血。你就是死在我的手里,我们两个人的血也能流在一起。”

  秦晓翻身趴伏在他的身上,摆动着腰肢,下体磨蹭着他的分身,笑意盈盈地说:“这个死法很合我意,你不要忘了。”

  笑语间,眼神中却掠过一丝奇异的光。稍倾,两人的分身在磨擦中渐渐挺立。他颤微微起身,扶着黎耀祖的坚挺慢慢坐下。

  黎耀祖扣着他的腰随着他的起落挺动着身体,已无暇琢磨那道光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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