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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冰砂青花碗_腐乳白菜【完结+番外】(28)

  “这位大哥,下了船就是汉口么?”

  水手嗤笑了一声,“兄弟,汉口在江北,咱们不停那儿,你下了船转个渡轮就能过去。”

  “哦。”

  不巧的是,渡江的船都歇了,看样子钟来寿要在码头熬上一夜。

  晚上的风湿冷湿冷的,他饿的胃有些抽搐,顺着江边无所事事的闲逛,走动走动还可以暖些,有意无意的踩住一份顺着风飞过来的报纸打发时间,斗大的标题却让他不自觉的伸手将它捡了起来。

  冬日里圆月照的一顶苍穹空dàngdàng的,江面上波光粼粼,把映下的月影拉的长长的,切的碎碎的,犹如彼此的心。

  月光下铅灰色的字更显惨淡:“日军侵沪,弹袭南京。”

  脚步停不下来,机械的继续挪动,目光和豆大的眼泪都落在报纸上移不开,洇出淡huáng色的圆点。以至于他恍恍惚惚撞在什么人身上,也都没有觉得疼。

  撞击让那两个人都又弹出一小段距离。

  报纸象脱了线的风筝,顺着风飞舞着坠向一侧的江面。

  钟来寿嘴大大的张着,抬起头,眼睑下还挂着两行清泪,望着对面同样惊异的表qíng,时间仿佛停滞了,世界不停的旋转,悲来的突然,喜来的也突然。

  钟来寿愣了半晌,惊觉自己有些失态,忙用袖管擦了擦眼泪。

  “对不起……我……刚刚……以为卢少爷还在南京被……被……”

  果然是看到了纸条追随而来,卢约理不知为何心中骤然暖了起来,向面前的人走了一步,还明知故问:“你是来找我的?”

  钟来寿头摇摇头,想了片刻又点点头,悄悄的向后磨了一步。

  “我原本……没想到……”

  卢约理又向前走了步。“gān嘛躲那么远,我哪里可怕么?”

  “不是……”钟来寿向后退了一半的腿僵在原地,涨红的脸压在黑暗处,声音也越来越低,“我这一个多月都在船上……没有洗澡……还跟他们挤在一处,惹了一身虱子……”

  话说到一半,卢约理已经上前环住他,曾经隐隐喜欢的薄荷味道充斥到四周。

  “既然来了,今后就跟着我吧。”

  拥抱不算紧,暖暖的围着他,钟来寿抬眼看了看路灯下逆光的脸,脸上满溢温柔。

  “卢少爷……?”

  “叫我约理。”

  冬日里江风chuī过,钟来寿头一次觉得,冰块也能比从不上冻的长江水暖和许多。

  晋子打点好行李,叫宾馆备下了餐点,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卢约理回来,也是十分着急。正坐立不安的时候,不但人回来,还带了个瘦瘦小小的少年,立刻就明白过来发生的事。

  “哦?这难道就是二少爷常说的钟小少爷?您是怎么给找到的?”

  卢约理依旧平淡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将外套递给晋子。

  “没想赶得巧,在码头碰到的,亏晋子你拦得及时,不然又要错过了。”

  晋子接了外套。“今儿那边来人找您了,我跟他们约了明儿早上。对了,我去柜上再订间房,折腾一天,都累了吧。”

  “不用,换个大些的,来寿跟我一间,一会叫个裁fèng来,给他裁几身衣服。”

  晋子一怔,他深知卢约理向来独来独往,跟兄弟也不曾走近一步,却对这个孩子格外不同。诧异了一下,也不敢乱揣测,照着少爷的意思换了房,归置好行李。

  “裁fèng一会就到,想你们也没吃,我自个儿作主点了餐。”晋子转回房间跟少爷汇报,突然又望着躲在他身后的钟来寿。“小少爷,jī汤面,还喜欢么?”

  钟来寿受宠若惊,脸刷得又红了,忙应道:“啊!我……我什么都行。”抓抓头补充道:“晋子哥,别……别那么叫我,我名字是钟来寿。”

  从进了宾馆起,他一直都没说话,晋子原以为是个持着救主的功撒娇耍泼蹬鼻子上脸的主儿,却没想是个恭维都脸红单纯的大男孩,心里顿时生出几分好感。

  晋子刚走,餐点就送到,饥一顿饱一顿的钟来寿láng吞虎咽把面和汤吸的gāngān净净,吃相十分láng狈,卢约理也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微笑。

  过得一会,裁fèng也来了,量过尺寸承诺一夜即能做好,卢约理嗯了一声。钟来寿才发现,除了对自己和晋子,他极少对别人多说一句话。

  卢约理亲自到浴室放了热水,两人洗过了澡。自个带的衣服都不太gān净,来寿只好穿上约理递给他衬衣,裹了个毛毯蜷在壁炉边烤火。

  “约理……”

  “嗯?”卢约理穿着毛绒睡衣走从浴室走出来。

  钟来寿扭头看着他,“我爹……过世了……”

  他打算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告诉他,如果可以求他回北平一趟,把爹的宝贝要回来,和尸首埋在一起。

  卢约理没有回答,转身进了内屋。

  刚刚说出口的话象石牛沉入大海,没有一丝回应。

  这样的事果然不可能期待答应,钟来寿闷闷的垂下头,目不转睛的望向壁炉里燃烧的炭火,听着木炭单调的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将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了些。

  第23章 冰砂

  刚刚说出口的话象石牛沉入大海,没有一丝回应。

  这样的事果然不可能期待答应,钟来寿闷闷的垂下头,目不转睛的望向壁炉里燃烧的炭火,听着木炭单调的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将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了些。

  一条柔软的毛巾搭在了头上,钟来寿才惊觉卢约理已从内屋走回到身后。温热的手隔着毛巾,轻轻捏着耳廓擦到耳垂,又划过耳根,把稍长的头发全部拢在毛巾里,贴着头皮轻轻搓揉。

  “我知道。”卢约理说。

  钟来寿刚想继续话题,富有磁xing的声音再次灌入耳膜,直直撞击到心弦。

  “伤心的事,不要总去想。头发不擦gān会很容易着凉的。”

  简单的一句劝慰,让他话未到嘴边就梗在喉咙,莫名泪水顺着面颊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泪一天落了两回,他实在觉得丢人,忙去抹,刚抬起的手却被捉住。他不解的仰起头,约理在这时俯下身,在泪痕处落下一串轻吻,一路滑到两片软糯的嘴唇,舌尖探进濡湿的口腔。

  没有肆nüèqiáng冲,只有温润的试探和回应,引着湿滑的小舌一起缠绕厮磨,只有渐渐点在一处的心跳声,任何语言仿佛都多余了一般。

  钟来寿吃惊睁大的眼睛缓缓闭上,脑中积压的心事顷刻间被抽gān,染成一片空白,心中有一团火渐渐升温,慢慢溢出身体,点燃四肢。他在怀抱中转过身紧紧环住卢约理的脊背,宽大粗粝的肌ròu线条在柔软的睡衣下,爆发出诱人张力。

  毛毯滑落在地,衬衣又宽又大,一直遮到钟来寿的膝盖之上,露出一双线条流畅的腿,看起来像个淘气的孩子,偷偷穿上大人的衣服。卢约理火热的掌心,隔着衬衣顺着细瘦的身体,从脖颈到肩膀,又游走到腰身,滑过柔软的腿,脱开毛毯覆盖的皮肤有些冰冷,他不禁心疼的轻声叹气,抱在怀里走向内屋,压在chuáng上。

  感觉两人一起失重偏倒在chuáng内的时候,钟来寿忍不住睁开眼惊呼一声,双手紧紧抓住宽大的臂膀。抱在一起的两人在柔软的chuáng垫上弹了两下,卢约理看到他惊异的反应,象孩童一样咯咯笑起来。

  “啊,那么软,我还以为要摔倒……”钟来寿惊魂未定,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难得一见的笑容。“比小屋里的还软。”

  脱口而出,钟来寿又觉失言,害羞的眼睛下垂瞥向一边,皮肤象煮熟的虾子一样红的透亮,宛若一块通透均匀的玛瑙。

  卢约理依旧没有无言,脱掉厚重的睡衣,扯过宣柔的鸭绒被,将两人连同头一起埋了进去。

  封闭的黑暗中,呼出的热气无处散发,滞留在周边,似乎点燃了什么。钟来寿感觉到湿润的呵气灌入耳朵,又咬住耳垂,绵密的触感在耳根久久不肯离开,痒的他伸手挡在胸口,想要推开又忍不住仰起脖子迎接索要。

  手心中的胸肌一鼓一鼓的,两颗豆子硬硬的缀着,钟来寿忽起了玩心,用食指一同拨弄。

  压在身上的人猛然一震,全身绷紧,克制不住的“嗯”了一声,立刻掀开被子擒住两只作怪的元凶,压在头上,佯怒道:“你淘气……”

  说着另外一只手cha进衬衣里,衬衣宽松,不用解扣就轻松退到手腕,转而捉住微微站立的小jīng,伏下头用舌尖在他胸口和肚脐之间滑动打圈,惹得身下的人又苏又痒,不断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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