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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聂先生的恩宠_青云待雨时/眉雨湮湮【完结】(124)

  童延睁大眼睛望着他,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

  聂铮捏了捏童延的指头,“我的私人行程,只有我和自己身边人能事先知道,你想想,这次,他们能传到祁峰那,下次是不是就能传到别处去?”

  童延:“……”原来,开人是为聂铮自己安全打算……

  也对,有道理。

  他一下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怕聂铮这是宽慰他,于是,握紧男人的手,背离开浴缸,坐直,“真的跟我无关?”

  聂铮起身,两条胳膊伸进浴缸,依然注视他,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冲冠一怒也没能证明你的荣宠,失望?”话音刚落,手臂抄到童延身下猛地用力。

  “哗啦——”童延就这样赤条条地被抱着出水。围绕在周身的热度散去,浴室微凉的空气让他不适应,他两手环住男人,让自己紧贴男人的身体,忍不住笑了声,“可不是?你抱我去哪?”

  他听见聂铮说:“把淋浴补上。”

  到淋浴间门口,他才被男人放下。脚稳稳落在地平,热水立刻从头顶淋了下来,让人十分舒慡。童延扬起下巴,向后抹了一下额发,等眼睛能睁开便饶有兴致地望着外边正在脱衣的男人。

  聂铮裤子前边已经有了动静,但扣子解得不紧不慢,说话时气息似乎也没乱,“今晚的事,你问我是对的,自己瞎想才糟。而且,也不是完全跟你无关,往后,你和我是一体,你也不能任xing想去哪就单独去哪了,知道吗?”

  这话说完,衬衣已经被扔到一边。

  童延用眼神舔噬男人qiáng健饱满的胸肌,“以后不能自己乱钻牛角尖,我记住了。可什么是一体?你说明白点,我不懂?”

  聂铮不说话了,眼色深沉,却要笑不笑。

  除开最后一丝遮蔽,聂铮腿踏上来。两个人在狭小湿热的空间坦诚相见,童延立刻搂住男人的脖子,把唇凑向男人薄削的唇,轻触几下,而后狠狠亲上去。与此同时,他后脑被男人的手掌用力按住。

  一阵热吻之后,童延被男人翻转得面对墙壁。

  他脸帖着男人的脖子和鬓角厮磨,聂铮灼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真是个妖孽……”

  而后,给他现场演示,何谓“一体”。

  不得不承认,做爱真是一项消耗体力的运动,这些天童延没再在半夜时醒来,连着几天,睁眼望见的是窗外泛着鱼白的天空,虽然时间还是早了些,但清晨的空气终究让人神清气慡。

  白天,只要不出门,童延的时间大都在聂铮的书房度过。为了让他能适时的休息,聂铮在露台榻榻米上备了枕头和薄毯。

  五月的热带海岛,阵雨总是突如其来。

  童延接电话时,大面的玻璃窗外,雨水顺着屋檐拉下了一层水帘。

  他悠闲地趴在蔺糙席上,“还得等半年?这电影制作也不大,后期得做这么久?”

  他说的是《从雪阳》。

  这部电影童延投入了太大的jīng力,对他来说可谓意义非凡,说不着急看效果完全是骗人。从拍《我自倾怀》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期待自己的表现快速投she到大银幕,作为一个演员,表演达到哪个层次,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郑昭华一听,乐了,“配乐班底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总之,你表现比大家想象中的还好,这片子说不定能冲奖,现在剪辑什么的,把关都严着,慢工出细活,你就安心养身体吧。”

  童延只得叹口气,“行吧,”想到什么,又问:“计秋明的新电影最近上映,据说反应不错?”对对手,童延终究还是关注的,毕竟这位曾经发通稿踩着他上,最憋屈的是,他实力好像的确拼不过人家。

  2014年,计秋明击败他拿到手的那部戏,没像导演原先期待中的一样横扫三金,在国外更是没砸出水花,计秋明本人还停留在最佳男配。2015年,计秋明拍了现在这部新作,也是慢工出细活,这个月才上映,大约也是冲着明年的三金去的。

  郑昭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叹息道:“他那片子反应确实不错,但是,童延,你别把奖看得太重,别撞上那小子就着急上火。只要你演技有突破,即使得不到奖,有团体运作,也一定让你付出有所得。”

  童延登时笑了,“我倒也没着急上火……”

  这话不假,他关心对手的境况是真的,对三金有憧憬也是真的,可是,那种不能立刻把计秋明踩到脚底下就坐立难安的躁动,没了。

  窗外,热带植物的枝叶在风雨中摇来晃去,一刻都不得安宁。可能正因为如此,隔着一层玻璃的屋子里,这股微凉的平和静谧才越发令人心生惬意。

  时钟好像走得很慢,岁月似乎可以无限悠长。

  而那样漫长的路,又多了一个人陪着他走,童延又笑了笑,“日子还长,我不着急。”

  这一个电话挂断,童延似乎听见外边有人说话,时间已经是中午,他赶快从地上爬起来,穿上台阶下的脱鞋,快步朝着书房外边去。

  到客厅一看,果然是聂铮回来了。这些日子,聂铮每天中午都要回来陪他吃饭,平时晴天也就算了,现在外面可下着大雨。即使有车船,从沙滩到屋前的这条路还是得用腿走的,童延见聂铮肩头和裤脚都湿了大片,心里愈发不忍。

  几分钟后,楼上房间。

  童延接过聂铮脱下的西装时还在嘀咕,“下雨还回来gān嘛?你总是这样,让我怎么呆得住。”

  这就是又有负罪感了,聂铮转身,扯开衬衣领口,目光凝视童延片刻,“你怎么就不想想,可能是我自己喜欢?”

  童延拎着西装,一脸茫然:“……”

  聂铮又朝他靠近了些,追问:“我不能喜欢?”

  童延唇角一扬,笑了,伸手给聂铮解皮带,动作麻利,特别有gān劲。

  聂铮又微微皱下眉,佯装严肃,“要是实在让你困扰,我也可以克制,不回来。”

  童延把皮带抽下来的动作格外用力,示意,他才不需要聂铮克制。

  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童延乐得在心里唱了段啊呀呀呀呀,问:“你这么喜欢我吗?”

  聂铮没回答,转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童延亦步亦趋追在男人身后,解释他刚才的话,“我这不是怕遭人烦吗。撇开你自己劳累不谈,你这一来一去跟前都少不了人,人家未必就没点想法,毕竟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坦白说吧,当初Fiona走,就是因为看不惯我缠着你。”

  聂铮一怔,步子停下了,“Fiona跟你有过冲突?”

  决心要坦白的事儿,童延一点没遮掩地说出来了,“她……就是被我怼走的。她说我是你的污点,我气一上来就说她是搅屎棍,还是拿了薪水倒给你挑事的搅屎棍。”

  聂铮眉头蹙起来,“你怎么没告诉我?”

  童延眼神飘到一边,“我自己都掐回去了,还掐赢了,有什么可说的?”说到一半,叹了口气,“……好吧,我怕遭你烦。”

  聂铮盯着他的眼睛,“有任何一次,我不许你跟人掐架?只要你有理有据。”

  童延:“……”没有。

  聂铮眉头松开了些,但神色仍未舒展,“告诉我,那时候你把我当什么?”

  童延:“……”还不如直接问喜欢不喜欢。

  片刻,他在脑子里搜了一圈,找到个合适的表述。笑意中有一闪而过的凄恻,“那会儿,我是你的人。”

  这答案听着蹩脚,但也是真实描述了童延当时自以为的位置:他可以属于聂铮,可聂铮不属于他。

  原来是这样,聂铮想到童延跟袁柳依的谈话正是在Fiona离开和晏三小姐找上门后,问:“于是你就替我做决定?聂先生迟早要跟女人结婚,这是你替我决定的人生?”

  那一段,童延简直不想回忆。眼下想起来,那时候的他也根本不像现在的自己。

  这话放到当下听着都刺耳,童延立刻抢白:“跟女人结婚,你现在最好想都别想。”

  聂铮眼神一顿,忽而展颜,抬手扶住童延身子两侧,说:“这不就对了?别在不该懂事的时候乱懂事,以后你索xing张牙舞爪到底,这样至少自己不委屈。”

  童延心底顿时云消雾散,眼里漾出笑,带着些挑衅地说:“我张狂起来连自己都怕,到时候你可别又嫌我烦。”

  能张狂得多不像样?童延今年二十三,行事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准则,完全受得起纵容。

  于是,聂铮坚定地说:“你不委屈,我就不烦。”

  童延高兴了,一下扎进他怀里,聂铮抱着童延长回些ròu的身体,眉却再次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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