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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聂先生的恩宠_青云待雨时/眉雨湮湮【完结】(79)

  聂铮手从衣领处垂下,眼光瞟过来时相当温和,“什么?”

  童延眨眨眼,“活儿。”

  这话没掺假,前两回,聂铮那是个什么表现?横冲直撞。今天,童延却真是大大地意外了一把,这位的功夫,进步太大。

  聂铮微怔。

  小妖孽刚才去浴室时都是他抱着去的,去了浴室在花洒底下连腿都站不稳,刚休息半小时,又开始挑衅他。

  聂铮从衣柜里挑出两件衣服,踱到chuáng边,把内裤扔chuáng上,接着抖开上衣,套上童延的头。男孩儿配合他的动作抬起身子,伸出手臂把胳膊穿进袖子。

  等男孩的眼睛再次探出领口时,聂铮把衣领单手往下一拉,让男孩整张脸都露出来,一本正经地说:“人要善于学习。”

  “呲——”童延忽然笑了,拉住他的手,“你怎么学的?”

  此间种种,不足为人道,聂铮gān脆伸手捏住男孩儿的下巴,“你更喜欢以前那样?”

  童延笑一僵,手立刻就放下了。

  上午体力消耗大,中午喝了两碗海鲜粥,童延头没一会儿就懵了。

  中午回房间,他挨着chuáng就不想起来,见聂铮像是没午睡的打算,昏昏yù睡地问:“你不休息?”

  聂铮一条胳膊撑在他脑侧,另一只手给他掀开搭在额前的头发,眼睛垂视他的脸,“你睡,待会儿我叫你。”

  童延眼睛皮已经撑不住了,意识消失前想着反正是放假,还叫什么起chuáng啊,睡到自然醒就得了呗。

  等男孩儿眼睛闭上,聂铮拿了本书,在窗口坐下。倒不是他苛刻,童延这些日子最忙的时候也就在飞机上补眠几个小时,好不容易休息,正是调整作息的好机会,天昏地暗地把整个白天都睡过去,晚上又难入眠,这样总是不好的。

  要不,他怎么只做了两次?

  男人一开荤,就很难忍得住,要真由着xing子,没日没夜地jiāo欢,来个xing爱之旅当然痛快,但聂铮自己比童延大了十二岁,是长者,长者就得控制节奏,有节制。

  因此,童延被叫醒是在一个半小时后,听见聂铮说:“该起chuáng了。”他眼皮还是粘着的,胳膊死命地扒着chuáng单,迷迷糊糊着耍赖:“你的chuáng……不让我起……”

  好半天,没人说话,聂铮再开口时,声音已经远了,“我去海钓。”

  童延这才睁开眼睛,脑子立刻就清醒了,他们这是在海上,得有海上活动啊,一天到晚赖chuáng上,简直白出来一趟。

  这时候房间只剩下他了,究竟年轻,jīng力恢复得快,虽然腰还有些疼,童延立刻就从chuáng上跳起来,匆匆跑到卫生间洗漱,接着又去了船尾。

  此时,船已经停了,聂铮正站在甲板收钩,钓起来的竟然是条鲈鱼。

  童延顿时来了jīng神,“还能钓到这个?”

  聂铮给鱼卸钩,把战利品扔一边桶里,要笑不笑地说,“想试试?”

  试试就试试?但童延不会,不会也没关系,旁边这不是有现成的老师?

  用来作饵的是活虾,一分钟后,童延一手捏着虾一手捏着钩。

  聂铮垂眸看着:“钩虾枪,钩浅点儿。”

  这还是个jīng细活儿,顺着钩身子不就得了?童延不明所以:“为什么?”

  聂铮很快回答,“不能让它死,让它看起来像是在正常地游。”

  童延乐了,“鱼有那么聪明?”

  聂铮说:“比你想的聪明。”

  童延手上的是筏竿,等他弄好鱼饵,聂铮指挥他做好姿势,又给他调了下渔轮挡线环的位置,接着,从身后环住他,一只手抬起他捏钩的手,“食指压线,轻一点。待会儿朝正对的方向抛钩,不轻不重。”

  第一钩,童延有点紧张,“嗯。”

  接着,聂铮手臂夹住他的胳膊,带着他的身体略微侧了下,与此同时,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缓慢扬杆,到某一个角度时突然说:“抛!”

  钩拖着鱼线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落进远处水里。

  男人的脑袋垂着,贴着他的脑袋,童延侧头望过去,聂铮目光也从远处收回来,那眼神从认真时的冷肃到温和只有几秒钟的转换,跟他四目相对时已经和暖如阳chūn之风。

  他心头动了动,无端觉得这一刻美妙。年长的男人就是好,什么都能教他。

  突然一个闪念,倏忽间童延脑子里浮出明煊那张脸,但他很快把心神拉回来了,真是没得丧气,高高兴兴出海,他想明煊gān嘛?

  此时,男人放开他的身子,退到一边坐下,“就这样,等着。”

  大概是到了下午,海风比中午凉了些,童延有些留恋那副胸膛的热度,两手持杆,转头望向男人:“就这样?”眨巴着眼睛放肆地撩:“你不让我靠靠?”

  聂铮眉头压着眼,没说话。

  现在这种问题,他根本用不着马上回答。把整个白天的时间都用在chuáng上确实有糜烂之风的偏向,但夜晚总是要来的。

  这一晚,游艇的主卧室。

  童延被聂铮压住趴在chuáng头,边喘边说:“咱们换个姿势,我骑上面,不好吗?”不是,这人为什么对背后位这么执着?

  男人呼吸重的像是用什么刮擦砂纸,姿态依然绅士,“可以。”

  话是这样说,转瞬,童延腰就被男人钳住动弹不得。几乎是同时,男人低沉的声线chuī进他的耳朵,“自己挣。”

  这是要玩qiáng制?真他妈变态,但也真他妈带劲儿!

  童延顿时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可身后男人虽然一声不响,也是拿出野shòu一样的气力镇压他。

  这是一场真正的ròu搏,虽然实力悬殊,最终,童延气喘吁吁地趴着被入侵,他倒嘶一口气,笑着骂:“禽shòu!”

  贴着他背的那具身体皮肤滚烫,聂铮在他耳边深沉叹息,“听话。”

  他们在海上晃dàng了一天一夜,终究都是现实牵绊足够深的人,周二,吃完早饭,游艇开始返航。聂铮那一大摊子事自不用提,童延接下来除了通告,还得去见古老头和童艳艳。

  但童延回家时才听说他日程表还没到小田手上,小田已经两天没见过郑总监了。

  突然知道当年的真相,连聂铮都需要外出散心,郑总监就不用提了。相熟的人都清楚,郑总监对老聂可向来是爱恨jiāo织,当着他们的面,这当儿子的,就敢把老聂叫老流氓。可眼下看来,老聂对郑家姐弟,显然还不够流氓。

  这还不是全部,郑家姐弟当年一个生离一个死别,罪魁祸首是聂太太。郑总监再对着聂铮该是什么样的心态。

  因此,听小田说完,童延自己给郑总监打了个电话,可喜的是,这次郑总监没躲,只是说话时没什么jīng神。

  听见郑总监说:“我这儿都安排好了,接下来是你的第一次粉丝见面会,细则,待会儿我让小田给你送去过。”

  童延马上说:“别,小田也挺忙,你在哪?你看我自己过去取行不行?”

  他完全是个局外人,但好不容易替聂铮做点什么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虽然他也不会开解人,但有些话,说了总比不说好。

  郑总监在家。

  童延挂了电话,换了身出门的衣服下楼,在客厅碰见了聂铮。

  聂铮打量他几眼,“去哪?”

  童延也没瞒着,照实说了。据他观察,聂铮是不愿意跟郑总监生分的,这事儿现在给聂铮提个醒也好。

  果然聂铮听完,说:“一起去。”

  这就是去表明态度,毕竟,聂铮母亲被老聂报复羞rǔ三十多年,都是因为郑家姐弟。

  这兄弟俩以前是绝对一致地站在老聂的对立面,可如今真相扯开,好像立场又不那么一致了,有些话还是要说开的。

  童延觉得聂铮倒霉,是认真倒霉。他妈虽然是个jì女,但至少是真心疼爱他的。聂铮家那个娘就厉害了,自小nüè待、一直把儿子当成工具,一点应有的关爱都没给过聂铮,而眼下,聂铮却要承担她做的孽。

  令人高兴的是,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不分青红皂白。

  童延跟着聂铮到了郑总监家,聂铮进屋后先是扫了一眼láng藉不堪的屋子,而后对郑总监说:“三天,我自己也只休息了三天,明天,明天一早,我希望能在公司看见你。”

  这话听着好像高高在上,总之就一个意思,留人。聂铮这是先摊开姿态,其他的再慢慢谈。

  郑总监凝视聂铮片刻,然后笑了。摇摇头,“你也是倒霉催的,比我还晦气。”

  这样一来,两个人算是把话说开了,郑总监并没有因为聂太太而迁怒聂铮。

  他们都没坐,就站在窗户边上说了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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