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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索取_矣秋醉/无语对流言【完结】(45)

  中尉上前一步,郑况手在他面前一挥,那中尉顷刻之间浑身僵硬,像只石雕般立在那里,日本兵脸有惊恐,吓得往后一退,身体瑟瑟发抖。

  “这是对神不敬的惩罚”郑况场声道,温和的声音在空旷的四野下变得有些飘渺。其实他只是毫无破绽的利用了那瓶麻醉剂。

  日本兵腿一软,向他们跪到。

  “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让你们可以早些回家,不用奔波劳碌,不用马革裹尸,不用战死他乡,又可以孝忠天皇,名利双收,并能早些和父母儿女团圆,和亲人共享天伦,过着平静而安逸的生活……”郑况用流利的日语道,他的话像魔力般击中人类心底深处的yù望。

  日本兵愣了一下,接着兴高采烈的举枪欢呼“天皇万岁,神使万岁,天皇万岁,神使万岁”

  待他们躁动后,郑况伸出手挥了挥,士兵见势一退,郑况只是浅浅的道:“带我去见松井石根”

  松井石根是华中方面军司令官,也是此次南京大屠杀的总指挥。

  “是,神使”日本兵恭敬的站在两边,四人从尸堆里出来,几位日本兵来到刚才那中尉旁边,扶着他,一双惊恐而尊敬的望着郑况。

  “神使,能否救救中尉大人” 本兵小心翼翼的开口。

  郑况淡淡的看了眼“他冒犯神使应受到罚款,但……念在这次是初犯,暂且饶过他”

  郑况故弄玄虚的再次一挥手,道“他十个小时后,会恢复正常”

  “神使,这边请”一位军官恭敬的站在几人身侧。

  “嗯!”郑况高深莫测的道,走了几道,他站住脚,看向四周被捆绑的中国人,道:“杀戮暂停,一切待命”

  军官迟缓了一秒,郑况的目光凌利的紧盯着他,军官大声答道:“是”

  四人相视一眼,坐上日军准备的车子离去。

  另一端,早有人向松井石根汇报神使降临的qíng况,并把四人出现的qíng景,神力一挥,中尉便身硬如石,不能言语的qíng景宣扬得神乎其神。

  车上的四人没有jiāo谈,雪亮的眸子注视着被肆nüè过的城市,残损的城市,燃烧着的黑烟,凄历的叫喊,破布似的尸体,这一切又一切让人惨不忍睹,心胆俱裂。

  西门信目光深沉,但他凝重的表qíng可以看出对这一切的厌恶。郑况镜片微闪把难过的qíng绪敛于眉目之间,东方硕双目如漆,俊脸紧绷,黑色的瞳孔似乎在燃烧。感受最大最难过的是司展,他银牙紧咬,身体绷紧得像石头,五星红旗下长大的他,对国家、民族有着崇高的qíng感,他的内心已经被愤怒和国仇dàng得热血澎湃,眼前一片血红,热血在他心头炸开,他十食紧扣,qiáng忍住内心的qíng感,冲动只会于事无补,等待时机……

  车子驶进日本领事馆,松井石根带领众将士迎了出来。

  四人下车,带着一丝超然,睨视着他们,郑况面如冠玉,整个人温润超然如谪仙,西门信冷酷深沉,散发着暗夜的气质,东方硕俊美凌厉,犀利如剑锋,司展刚正威严,气势bī人。

  四个人,气质迥然,却有超凡脱俗,这样的人,这样的气势,松井石根带着怀疑的心态隐隐减了几分。

  “神使,里面请” 松井石根圆滑而世故的笑。

  四人毫不客气的进入里间,松井石根和一gān将士随尾而至。

  四人在厅间的沙发上坐下,松井石根站在一旁,四人淡淡的睨视他,似乎想将他看穿。

  松井石根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见他眼球子转了转,腰背一挺直,带着军人特有的煞气,他和声问道:“听说神使是帮助我们来的,请问,有何指示”

  郑况淡淡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仍有怀疑,开口“松井石根,出生878年7月27日,出生地本名古屋市,父亲松井武国,1898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1906年毕业陆军大学,晋升为步兵大尉。1915年,松井调任驻上海武官。1918年升步兵大佐,次年任日军步兵第39联队长。1921年派任海参崴派遣军qíng报参谋……驻华13年,1937年8月15日,被任命为上海派遣军司令官,赴华指挥日军作战。”

  松井石根越听表qíng越严肃,最后肃然起敬,他站立了身体,对着几人行了个军人的敬礼,郑况只是眼角抽动了一下。

  这时第6师团师团长谷寿夫走到松井石根旁,对他进行了一阵耳语,耳语不断用视线调向四人,松井石根渐有疑色。

  郑况再次开口,用他过目不忘的头脑,对长谷寿夫的身世进行了一番阐述,长谷寿夫声色俱变……

  “神使,法力无边,有你们相助,相信占领中国指日可待” 松井石根笑道。

  其它三人没多大表qíng,司展眉角抽搐,心上如猫抓般尖锐难受。

  郑况莫测高深的看着下窗外,淡淡的道:“城外上空,怨气冲天,杀戮太甚,本有天命,折损三分”

  松井石根眉头拧起“问道,什么意思”

  郑况睨视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旁的副将靠近他轻道:“是不是天佑我大日本帝国,占领中国本是上天定下的命数,成就大日本帝国的基业,是不是杀戮过多,而损了三分基业”

  松井石根一听,大愕,如若如此,他便成了国家罪人,他在震愕之余,脑子飞速的转动,他忌惮的看着那位副将,硬声道:“你们全退下”

  众人离开,松井石根恭色道:“神使,是否有补救”

  郑况淡色的看着他“你既然已经领悟,应该还来得及”

  松井石根松了一口气,道:“里面有房间,请神使稍做休息,我去去就来”说完疾步退出。

  松进石根生xing多疑,又见那四人面容与常人无异,虽知晓自己的往事,但内心仍带怀疑,于是他招集了所有的目睹者,进行一一对供,终于相信四人是从天而降,对那几人的话又信进去了几分,于是才传令下去暂停杀戮。

  被日本兵的俘虏者得到了暂时的喘息……

  待房间只剩四人时,司展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他一掌劈在桌面上,却被郑况挡住他的拳势,没有发出声响。

  “这是历史,历史就是历史,始终会过去,你愤怒有什么用”郑况轻声道。

  西门信快速的走到门边,看外头是否有动静。

  东方硕的目光怨恨的扫向三人,腰间的枪以最快的速度拔出指向西门信。

  “东方硕,你gān什么?”西门信蹙着眉看着他,不明白这种时间他还有心思闹内乱。

  “你,你,还有你”东方硕的目光扫向三人“若不是你们,我和珞早就在一起了”

  郑况苦笑“阿硕,你冷静一点,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年代,你忍心让珞和你来到这个殘酷的年代,这个睡不安稳,处处需要警惕提防的年代,这样一个荒禽shòu横行的时代”

  东方硕的眸色变了变,厉色渐渐减弱。

  司展深看着他,眼有疑色道:“东方珞是你的父亲,你为什么要带走他”这也是司展一直想不通的,生活在正统教育下,是非观念明确的他想不通父子亲qíng外还有什么qíng感。

  “与你无关”东方硕声音冷硬。

  “阿硕,把枪放下,现在不是内乱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郑况走到他身边,手握住东方硕握枪的手,慢慢的从他手里接过枪。

  东方硕面qíng有一丝软化,垂眸沉默不语。

  郑况走到窗外看着风雨飘摇的城市,表qíng哀痛。

  “我们想到的不是怎么远离,而是阻止这一切,这是作为一个中国人应尽的责任和使命”司展突地上前,掷地有声的道。

  郑况笑着向司展bī近:“你想做什么,杀掉松进石根,杀掉长谷寿夫,杀掉一切法西斯分子?”

  “但你想想,我们只是历史的过客,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改变历史,改变历史会怎样,你知道吗?”

  司展不语。

  “现代的一切也许都将不存在,其中有可能包括你我、亲人”郑况深刻的说。

  “所以,我们只能做一个看客,以一种超然的姿态存活在这个世界,以期找到回去的路”西门信接着开口。

  东方硕眉头深锁,突然间他有些后怕,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带着东方珞来到这里,将会面临什么。

  郑况揽住他的肩,对他宽容的笑。

  “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国人死在我们面前”司展双目充血。

  西门信看了他一眼:“你要做的就像看电影似的,置身度外”

  司展大笑:“无法置身度外了,郑况刚刚不是让松进石根停止杀戮吗?这算不算变相的改变历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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