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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找我谈养喵_西方经济学【完结】(96)

  夏谷还在洗着身上,后面一只手就不老实地探到了他的腰上。夏谷知道魏衍马上发情,观察四周后,握住他的手,任凭他去了。

  这一番*过后,夏谷腰疼得不要要的,魏衍没让他自己走。背着到了门口后,跟老和尚道了声别,然后背着夏谷下了山。

  下山时,魏衍尽量保持自己身体平衡,减少颠簸。尽管如此,夏谷还是呲牙咧嘴的。腰上还是苏软的,夏谷抱着前面的男人,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魏衍轻笑一声,任凭他闹着。夏谷自从恢复记忆后,性格也比以前放肆了。不过,他喜欢他的放肆。

  “你说詹湛这长大了,再去找许浠,许浠还认不认得他?”夏谷问。

  这个问题问出来,阎王先是沉默一下,然后说:“不过是换了张脸而已。我们两个记忆都没了,最后不也还是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夏谷心里甜了一下,哎哟一声,抱着魏衍的脸蛋吧唧啃了一口。

  “媳妇儿你真棒。”

  魏衍认同了这个夸赞,笑着下了山。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魏衍将照顾婴儿的方法教给了老和尚。老和尚虽然照顾的有些糙,好歹这一个月是过去了。

  今晚是一月之期,老和尚并未睡觉,而是坐在chuáng上,看着软毯中的婴儿。

  婴儿自己仿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窗外的月光顺着窗户悄悄爬进来,打在他的脸上。婴儿脸上很平静,但是体内却开始躁动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难熬的过程。

  细皮嫩肉的小婴儿,将要承受他第一次最难受的经历。身体在飞速的增长,骨头和皮肉重新剔除开来,每一根神经都被拉扯到最大,疼痛像是空气一样,附着在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浑身的蓝光像是炸裂开的星云一样,闪烁着难以掩盖的光芒。小婴儿浑身震颤,然而始终要紧没有牙齿的牙龈,抑制着自己满身的疼痛,浑身的皮肤都成了紫红色。

  这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老和尚眼睁睁地看着詹湛就这样疼了一夜,每一寸肉都要从骨头上剥离开来,然后骨头像是被拉伸着一样的生长,生长过后,皮肉也尾随着生长,再然后,重新附着在骨头上。

  等第二天,天空泛了鱼肚白,这种疼痛才消失。

  婴儿已经长成了一岁的小孩模样,长出了两颗牙,躺在软毯里,眼眸已经不如开始时那般天真无暇,带着些老道。

  “方丈……”

  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带着些舌头不够长的那种软萌。

  老和尚点了点头,说:“辛苦了。”

  小孩摇了摇头,身体内的疼痛还没有褪去,他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前一次老和尚还能说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现在,他连这句诗也说不出来了。

  不知不觉,过了八月,翠峰山上下了第一场雪。雪花落在院子里,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和尚正在一下又一下地扫着地。

  许浠回家过年,给老和尚带了些东西,于是就上了翠峰山。

  刚刚攀上山,门口的松树依旧盎然,许浠笑了笑,踏上了门槛。

  来到院子里,听到院子里刷刷的落雪声,还有扫帚扫地的声音。许浠抬头,还未出声,就对上了一双让他心中一dàng的目光。

  许浠原本平稳的心再次泛滥,看着面前这个七八岁的小和尚,冲着他微微一笑,说:“施主,您是来找方丈的吧,他下山了。”

  耳边迎着呼啸的松涛声,落雪打在许浠的脸颊上很快融化,许浠看着小和尚,嘴唇动了动。

  最终,他扯了个笑容,说:“好,我等等他。”

  ☆、第57章 詹湛X许浠

  许浠迈步走进了小院,脚底下的雪还没有清扫,踩上去咯吱作响,留下了一个浅浅的脚印。穿着一双厚底的登山鞋,许浠震了震脚底,把雪震掉了。散落在他的脚边,露出像是刚刚滚开的水花。

  小和尚刚刚清扫过的地方,又弄上了新雪。带着扫帚过来,许浠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小和尚过去静悄悄地将地扫gān净了。

  勤劳的小和尚让许浠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笑笑后说:“对不起啊,哎,我给你扫吧?”

  小和尚抬头,亮亮的眼睛里带着些许释然的笑意。淡淡摇摇头,没有说话,低头继续扫。

  许浠站在院子里,不一会儿,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儿,飘飘洒洒的雪花儿很快将刚才小和尚扫过的地方弄脏。然而小和尚不急不躁,一点点清扫着,许浠看着他扫一遍,一会儿又扫一遍的自nüè样子,劝说道:“又落上了。还是别扫了吧,不然白扫了。”

  抬头看了许浠一眼,小和尚没有笑,脸上带着认真,还有七八岁小孩的稚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如老僧一般老道。

  “这世间的烦恼,就像这雪一样,扫完了还会再落下。但是,也不能就这样积攒,积攒下去,会成雪灾的。”

  被小和尚这一通话说得有些懵,许浠沉吟一会儿,抬头说:“这么大的雪,下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起雪灾的。”

  小和尚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对于许浠的乐观保持着颇为无奈的态度。一双凤眼已经渐渐初具形状,这样淡淡一扫,倒让许浠心中一dàng。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许浠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发烧了。

  “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许浠开始和小和尚攀谈起来,身上落了半身雪,却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小和尚仰头看着许浠,将扫帚立在地上,小脸因为寒冷而冻得通红。

  “去年来的。”说是去年,也就是许浠去英国后。怪不得没有见过小和尚。不过,这么小的年纪就来这里当小和尚,是因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吧。想想夏谷的遭遇,再看看小和尚。谁家没事儿把孩子送上这么个破庙当和尚?想来,小和尚的家庭应该也已经悲剧。

  心中带着对小孩子的怜悯,许浠蹲在地上,不让小和尚仰视自己太难受。未等小和尚反应过来,许浠的手已经贴到了他冰冷的脸蛋上。

  许浠刚刚爬山上来,穿的又厚重,身上热气腾腾的。手掌也微微冒了汗,但是温热湿润,很舒适。贴在脸上后,两人的皮肤贴合,小和尚握住扫帚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不动声色,与许浠平视,笑着说:“谢谢施主。”

  两人肌肤一瞬间的接触后,许浠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太过熟悉的皮肤触感,让他又觉得陌生了起来。这是一种难言的体验,仿佛像吃到了他很久很久以前非常喜欢吃的冰淇淋。肚子里没什么感觉,心里却满足的像是灌满了蜜。

  见许浠愣神,小和尚叫了一声:“施主?”

  眼睛gān涩难受,眼眶也泛了红,许浠抬头看着小和尚,问道:“你不上学吗?”

  现在是寒假,许嘉也放假在家。不过,许嘉住的地方显然比小和尚要好。许浠不知为何,见到小和尚受一丁点苦,都觉得心疼得要命。他为数不多的怜悯,几乎都用在了眼前这个小和尚身上。

  听许浠说这个,小和尚低头揉了揉眼睛,小小的手摩擦着许浠放在他脸上的手背上,小和尚说:“没呢,不想去。”

  他一个月就是一年的长,怎么去上学?并且,他虽然看着只有七八岁,里面的灵魂可有那么一千多年的寿命。

  “许浠?”

  许浠刚要说话,外面老和尚的叫声打断了他。许浠的情绪仿佛一下从怜悯中□□,将手收回后,赶紧站起来,对着门口穿着棉袄抄手进来的老和尚笑笑说:“方丈。”

  “你怎么来了?”老和尚先看了小和尚一眼,小和尚冲他笑了笑,老和尚嘱咐了一句:“先去泡茶。”

  “是,师父。”放下扫帚,小和尚小跑着进了屋。

  目光送走小和尚,许浠将头扭过来,对着老和尚问道:“您去哪儿了?”

  庙里冬天没有蔬菜,老和尚去超市买了些。准备做饭吃的,跟许浠说了一声后,笑笑说:“学习的怎么样?”

  边说着,老和尚边将许浠让了进去。里面,小和尚拎着一个到他腰部高的暖瓶,正在倒水。许浠赶紧跑过去,一把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将热水倒好,边倒边说:“别烫着。”

  这样的细心让小和尚笑得有些满意,点点头又说了一句:“谢谢施主。”

  “别叫施主了,你这么小,叫我许叔叔吧。”

  正准备将东西放下的老和尚,一个趔趄,差点扭到腰。

  许浠回过头看了一眼,老和尚赶紧笑着说没事儿。gān咳了一声后,说:“你还没说,你学的怎么样呢?”

  许浠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忙着给小孩弄水,忘了回答了。赶紧道歉,然后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自己这半年来的情况。

  去了英国后,换了地方,心情也开阔了不少。投入学习之中,对于詹湛的思念也越来越稀薄。这半年下来,疗伤倒也疗了个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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