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周教授你要乐意，每天都可以跟它们在一起。”温朗英一副我是猫狗的主人。
穆檀痕朝温朗英看了一眼，温朗英在餐桌下按了按他的手。
“真的每天都可以在一起？”小薇有点紧张。采风团到了古城是自由活动。画家们有的结队外出写生，有的独自出去写生。杨伟均和周画家一个画花，一个画动物，风格不相关，之前没结过队，这一回也不会。温朗英带来的猫狗成了小薇目的达到的媒介。
“绝对的是真的！”温朗英呲牙一笑。
得到确定，小薇立刻笑靥如花。
只是，小薇也就笑了这一晚上，之后的五天，她是天天可以跟猫狗在一起，而猫狗的主人，从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
....
第92章
距离古城五十公里的县城有南省最大的中糙药批发市场，第二天一大早，温朗英从宾馆老总那借了一部豪车，由小马驾驶，载了他和穆檀痕去了批发市场。
到达批发市场时，正是jiāo易高峰，购货商来自五湖四海，有批发的，也有零购的。除了固定门面摊位，来此摆地摊售卖糙药的基本是当地人，其中一大半身穿少民服饰。只不过这大半人是不是少民身份，那就难说了。
穆檀痕进了市场只搜寻一种糙药，货摊上只要有，他就买上少许，用密封袋装上。穆檀痕和温朗英外表出众，小马qiáng健jīng神，三人的气质在市场中相当特别。稍微有点眼力的摊主，都感觉这三人有来头。所以，即便穆檀痕买的糙药单一，量少，很多摊主都将他们当大主顾看待。
穆檀痕每次jiāo易结束，都会问一下产地。大部分被问的摊主，总会声称自己摊位上的糙药是野生山糙药。温朗英不懂糙药，只跟在穆檀痕身后，等买了十多家的糙药后，憋不住说话了。
“小檀，现在野生糙药很少，大都是山民种植出来的。”意思是提醒穆檀痕，不要让狡猾的商贩欺瞒了。
“嗯，我知道。”穆檀痕点点头。
温朗英奇怪：“你知道还问？”
“总会有人会说实话。”穆檀痕看起来不在意，继续顺着摊位买下去。
花了四个小时，才把所有摊位逛完，穆檀痕和温朗英、小马手上都拎了方便袋。出了批发市场，到附近一家饭店吃了午饭，三人返回古城宾馆。
“朗英，这些糙药要检验一下午。”进了房间，穆檀痕就取出化验仪器，穿上实验室的工作服。
温朗英脱去外套，把袖子撸上：“我帮你。”
穆檀痕挠挠头：“我一个人够了。”只带了一台检验仪器，温朗英就是会检验也没仪器使用。
“两个人快一点嘛。”温朗英坚持。
“那这样吧，你帮我做记录。”穆檀痕想了想。
“ok！怎么做？”
“通过检验的糙药，你帮我标记一下。”
穆檀痕灵活地将显微镜和仪器摆放好，从密封袋取出糙药开始检验。第一份糙药检验很快，穆檀痕放到显微镜下看了看，就扔到了垃圾桶。
“这样就能看出不合格？”温朗英觉得穆檀痕这样做有点儿戏。
“那份糙药根部纤维受过污染。”穆檀痕取第二份糙药。
温朗英瞧了瞧垃圾桶，再瞧瞧认真的穆檀痕，没有言语，他对糙药认识匮乏。
第二份通过了显微镜，没通过仪器化验，又扔垃圾桶。
温朗英捡起垃圾桶里的糙药对比了一下，看不出分别。
“这份哪方面不行？”
穆檀痕嘴巴嘟了一下：“农药超标。”他记得这家摊主信誓旦旦的说糙药是山沟里采摘。
“现在种植的都有这缺陷。”
第三份，穆檀痕仪器化验后，还是扔垃圾桶。
“这份是哪里欠缺？”这回温朗英没到垃圾桶捡了比较。
“成份里重金属过多。”
“哦。”温朗英点点头。
接下来，连续十多份都没过关，当然也就不需要记录。温朗英没事gān，有点无聊，靠在椅子上欣赏穆檀痕认真工作的样子。
“这份野生糙药合格，帮我用密封袋装好。”穆檀痕将糙药递给温朗英。“记一下，这是从56号摊位买到的。”
“哦，好！.......”温朗英接过糙药顿住。“小檀，你怎么知道是在56号摊位买的？”
“我能分得清。”穆檀痕淡淡解释。
“你真能分得清？”温朗英差点笑了起来。糙药形状基本一致，购买时都用统一密封袋包装，一共有七十多份，全没做记号，混在一堆，能分得出是哪个摊位上的买的？
“别人不知道，我是可以做到。”穆檀痕转过头面对温朗英。“糙药不是同一产地，采摘后如不是同一批次处理，多多少少会有区别，买糙药时，我特意记了糙药特征和所在摊位号码。”
“小檀，你在说书吧？”温朗英张着嘴巴，弯腰到垃圾桶里将糙药翻出，拿在手上细细辩认，很抱歉，在他眼里也就是多片叶子，少一根根jīng的区别。
穆檀痕眉毛皱了皱：“你到底帮不帮我做记录？不帮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我，去找马师傅玩去。”
“额....，我这就记。”学有所长术有专攻，小花豹也许在这方面是天才。
温朗英将合格糙药装进密封袋，又用笔在一张小方块白纸上写下56两个数字塞进密封袋封好，放到一边，然后抬头看向穆檀痕。
穆檀痕嘴角翘了翘，低头继续他的检验。
过了半小时，穆檀痕又检验出一份合格糙药。
“这份是野生糙药，那位摊主说他是圭临山沟人。”
“哦，野生糙药，圭临山沟。”温朗英写完，满意地欣赏自己的笔迹。
“不要标错，标错了，七哥就找不到产地了。”穆檀痕看温朗英漫不经心的样子，有点担心。
“就这几个字，我怎么会弄错。”温朗英有点哭笑不得，堂堂温氏总裁竟被人小瞧成小学生。“小檀，标产地是为留给黎凯青看的？”
穆檀痕白了温朗英一眼：“你说呢？七十多份都能记住，不是给别人看，我还需要特意标记？”他只负责糙药筛选，其他琐事由黎凯青出面解决。
温朗英张了张嘴，主观上还是不相信穆檀痕有这样惊人记忆和分辨力。如此qiáng大的记忆和分辨能力，要多高智商才能达到？
温朗英不说话，穆檀痕继续埋头检验。之后的检验不理想，只有一份勉qiáng合格。唯一庆幸的是，这一份糙药是种植的，产地不明，因为摊主声称糙药采自山沟。
“明天我们去106号店铺问问产地。”穆檀痕伸了个懒腰，窗外霞光满天。
“你确定是106号店铺？”温朗英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糙药，糙药上没指甲印，说明穆檀痕没在上面做记号。
穆檀痕斜了温朗英一眼，已经懒得跟他解释。
第二天，穆檀痕带了106号铺买到的糙药，和温朗英、小马去了批发市场。到了店铺前，穆檀痕抓起摊位上的糙药看了看，眉毛皱起。
“老板，昨天的糙药还有没有？”
温朗英手中拎着密封袋，听了穆檀痕的话，连忙抓了几根糙药跟密封袋中的比较，看了半天，看不出区别。
“这就是啊。”摊主态度殷勤，他对眼前三人有印象。昨天虽只买了少许，但今天特意光顾，有很大机率要下大单。
“不要糊弄我，现在这批货，跟昨天的不是一个产地，根本没昨天的质量好。”穆檀痕鼻子哼了哼。
106号摊主瞪大眼睛，一把将穆檀痕拉进店面之内，竖起大拇指。
“小老板，你眼睛够毒！行家啊！”
温朗英听到摊主承认，吃惊不小。
“昨天的货还有没有？”
“有是有，只不过价钱稍微要....”摊主手指做了个点钞票的动作。
“？”穆檀痕不懂。
“价格高多少？”温朗英走过来cha话。
“两位老板都是懂行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昨天买的是真正的野生糙药，进价就比大路货贵一倍多，咱不多赚，就赚点路费，收你们这个价，怎么样？”摊主用手比了个数字。
“呵，要真的是野生的，贵两倍没什么。”温朗英眼睛眯了一眯：“老板，做生意要实诚，不然大生意会抓不住的。”
摊主额头立刻冒汗。“两位，哎，今天算是碰到专家了。”擦了一把汗，摊主承认道：“不错，昨天的糙药不是野生，是种植的。”
“请问，是哪个地方种植的？”穆檀痕忍不住追问。
摊主眼中立刻露出警惕。“就是古城那边山旁种植的。”
要让客商找到货源地去，他们这些中间商还赚个毛。
穆檀痕还想追问，温朗英拉了他一下：“老板，我们买的量比较大，你有没有能力进到货？”
“要多少？”摊主眼中还是有戒备。
温朗英看向穆檀痕，穆檀痕报了个数字，数量不算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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