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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之情_了了【完结】(19)

  "……"靳少伍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抚摩他的头,他安抚人的动作,缘于他的母亲。

  "少伍,知道吗?"李安抽抽鼻子,"你身上有类似我妈妈的味道。"

  李安倚在他身上渐渐睡着,靳少伍不由自嘲的撇撇嘴。先是莫比说他身上有白琴夫人的影子,后有李安说他有母亲的味道,难道他就那么像个女人吗?

  靳少伍当然不像女人,丝毫也不像。只是他继承自父母的深植入骨的美德与母爱有诸多相似,比如宽容、谅解、易地而处的为人设想。

  "住手!你又再gān什么?"靳少伍大声喝止道。只是转眼不注意,维拉又跟李安打斗起来。

  "不用担心,维拉少爷想杀我也得费上一番功夫。"回到监狱的李安褪了当初碍事的伪装。

  "我说停下!"眼看维拉下手狠辣绝对是认真的,靳少伍霍然cha入两人之间,维拉的拳头在他脸上硬生生的收住。

  "我必须宰了他。"维拉面无表qíng说道,"我不想再有任何威胁到你的可能。"

  "我不想看到你杀人。"靳少伍一字一字说道,眼眸认真的盯上维拉眼中的冷酷,看那份冰冻渐渐融化,透出自嘲的笑。

  "我向来这样活,你不会了解,永远不会了解我的感受。"维拉转身走了。

  身后的李安拍拍少伍的肩,揶揄道:"你真爱上他了?"

  "要我……怎么说?"靳少伍苦涩的笑。

  "爱qíng那玩意我不懂,但我知道维拉的独占yù和保护yù都足够毁灭一个城市。"李安猫眼里闪着宠rǔ不惊的淡定光泽,"少伍你最好考虑清楚,维拉绝对会试图把你拖在这个监狱里一辈子,或者你们出去后给你盖一所更大的牢笼。"

  回到牢房,看见维拉正躺在自己chuáng上,腿在chuáng侧dàng来dàng去。

  "你喜欢那个小子?他的身体比我好?还是他会什么让你格外消魂的招数?"

  没理会维拉的嘲弄,靳少伍突然问道:"你想过以后吗?"

  "以后?什么以后?"维拉有点莫名其妙,随即狠狠道,"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那样的事发生,我会先把所有威胁到你的人统统宰了。"

  "明天……我就出去了,名义上是转换监狱,"李安枕在靳少伍腿上,轻轻扣他的膝盖,"你真不想跟我来一次?其实后来做得更多,早习惯了。"

  靳少伍毫不留qíng的抽出腿,害李安的脑袋猛撞在地上。李安看见维拉向这边走来,跳起身冲维拉招手,"维拉少爷,单独跟你说两句。"

  维拉看了看靳少伍眼中的关切:"放心,不会把他怎么样了。"

  两人在角落的yīn影里,谁也没先开口,却是不约而同望向阳光下那个浑身透着清慡的男人,彼此再对视,都笑了,一笑抿恩仇。

  "你亲爱的老爹绝不会那么轻易罢手。"

  "伍的事你不必cao心,"维拉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倒是你,真要出去吗?"

  "我只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不要让他知道,"李安笑得坦然,食指点点自己额头,"你知道他有多死脑筋,怕他会记挂一辈子。"

  维拉沉默,连呼吸都放慢了。

  "还有就是,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要懦弱得不敢走出固有的领域,你留不住他,因为他适合活在这样明朗的阳光底下。"

  远远望着押送车驶到大门处,李安透过小窗冲他招手,靳少伍心里怅然寞落--自己要永远失去这个刚得到的朋友,这种感觉就像生了根,无论怎么努力都挥之不去。

  押送车在十二小时后被发现在一处隐秘树丛,押送警卫只是都被打昏,押送的犯人早已不知去向。

  此刻的李安已去了保管银行,提出所有钱以及他最贴身的物品--那个被安放在长长的蓝丝绒盒子中的好朋友,守护了他多年,为了这次任务不得不暂时分离,结果没有了它,果然任务失败。

  李安正泡在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的按摩浴缸里,惬意的闭目享受。他的眼睛张开时,露出猫儿捕鼠前的兴奋,手指悠闲的攀爬到蓝盒子上,轻轻掀开盒盖,寒闪的锋利光芒乍现。

  浴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黑衣人手中的消音手枪连开数发,打在浴缸里溅起小小的水花,然后黑衣人倒地,血从他的喉咙流出,蜿蜒向下水道而去。

  门后,赤身luǒ体的李安手中提着一把jīng致小巧弯如新月的镰刀,轻轻甩掉上面的血珠。

  "捕杀行动开始了吗?"

  他蓦然想起有件小事没有告诉靳少伍--他唯一可称之为朋友的人。他本名是安素莲,幼时母亲也经常朗诵爱莲说,并因为喜爱莲花,才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字。

  他杀光姑姑一家不是在十八岁前夕,而是在八岁,更不是投毒,而是用镰刀一个接一个割断他们的喉咙。

  安素莲,19岁,13岁逃出少教所加入láng盟,惯用镰刀杀人。此次任务铲除威胁"láng骨"维拉的暗杀者,以及他身边迷惑他的男人。

  任务失败原因:拒绝执行。

  夜川倚坐在车前,看着手中的资料,面无表qíng。这里是终年雪不化的山头,却不会使这个只穿无袖黑单衣的男人感到寒冷。

  他抬头,微微笑了,笑容里带一种特有的残酷和冷漠。眼睛狭长,映出就在不远处雪地搏斗的几个男人。被围攻的那个年轻秀美,手持着新月镰刀,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他已是伤痕累累,却没有惊慌,出手虚实莫测,一晃之间又割断一人的动脉,血喷涌而出。

  夜川身边的中年男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拿着手绢不停在光秃秃的脑门上抹:"为什么不用枪结果了他?"

  "很多任务不能用枪。这批新手,都是废物,死不足惜。"夜川冷冷的声音让人不敢更多质疑。

  围攻他的第五个人,最后一个,也倒下了。安素莲冲夜川粲然一笑,像雪地里反she的光。

  "你玩够了没有?一路把我bī到这里,该了断了。"

  夜川向前走了两步,淡淡问道:"为什么不杀那个男人。"

  安素莲不正经的笑道:"我好象……爱上他了。"

  "那就死。"

  "死又何妨?"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雪光里那笑竟显得耀眼,压到一切的决绝。

  那秃头眼睛已看不清两人动作,秃头上的汗越流越多。终于在一瞬间,夜川手中的刀直刺进安素莲的左胸,血绽放在雪里,格外妖艳。

  安素莲笑,然后倒下。

  夜川冲秃头男人挥手,看他战战兢兢上前检查--刺中要害,呼吸停止,当场死亡。

  "没有问题。"秃头男人只觉得夜川的目光,好象自上而下的利箭,随时会穿透他的头颅。他验尸官当得好好的,真不该一时贪钱做什么láng盟里清理门户监察人员。

  "那就走吧。"夜川已上了车。

  "尸体?"

  "不是很好吗?"夜川伸开手掌,有雪花落在掌心,喃喃自语,"雪葬,再适合你不过,安素莲。"

  第九章

  晨光懒散,监狱里的犯人们打着哈欠三三两两慢悠悠走到cao场上集合,不知道那个腹部像怀胎四月的典狱长又要发表什么宣言。

  "听着!你们这些社会的毒瘤、害虫!现在政府给你们一个重获自由的大好机会。"典狱长口抹横飞,挥动着右臂,"城市以南四百华里的霍克里尔山脚下发现矿藏,需要有自愿者承担发掘工作。完成后将获得十年的特赦。只招收二十个,要报名的就趁现在。"

  台上的人慷慨激昂,台下的听众却反应冷淡,大多囚犯对这种把戏已经是屡见不鲜到厌烦的程度了。

  十年的刑期,毕竟是巨大的诱惑,有新进的犯人忐忑不安的报上名,就看见监狱里的老鸟淡漠嘲弄的眼神--

  好事轮得到比狗还不如的囚犯吗?是因为政府没办法qiáng迫自由的人去送死,可是囚犯死了不止不用赔偿金,还能节约监狱的口粮呢!

  报上名的犯人想反悔,典狱长却声色俱厉的拒绝,焦躁的喊着:"还有没有要去?错过机会可要后悔!"人数凑不齐,跟上头怎么jiāo代?

  "我要去。"

  典狱长惊喜抬头,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坚毅的面孔却愣住了:"你?"

  "对。"男人面无表qíng淡淡道,"编号15376,靳少伍。"

  "可是--"典狱长为难的看着不远处目光迸发出凶狠杀机的金发男人。

  "如果被阻挠,我会想尽办法向您的上级投诉,直到我得到应有的权利。"

  "你疯了吗?"牢门落锁声响起的同时,维拉已无法忍耐的双手抓住靳少伍的衣领,"那种事是陷阱,生还的机会微乎其微,你难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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