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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宠:嫁值千金_锦素流年【完结+番外】(209)

  她自动省略了自己差点发生车祸的事,因为不想让他担心,尤其在他本就喝醉酒难受的前提下,所以就避重就轻地解释了一番。

  对遇到秦远的事,她并不觉得该隐瞒他,与其以后被别人捏住话柄告诉他来离间他们夫妻关系,倒不如由她自己亲口告诉他。

  结果,她的话音刚落,浴室里就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靳子琦心头一惊,顾不得其他,立刻推门而入,同时喊了一声“阿衍”,湿热的水汽扑面而来,也弥漫得里面视线模糊。

  她挥了挥眼前的白汽,就看到宋其衍跌坐在地上,他的手指捂着太阳xué,这一跤摔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立刻走过去:“怎么回事?”

  “不小心滑的,没事。”他的黑发湿漉漉的,另一只手往后撑着地面。

  靳子琦蹲下身去看他有没有撞到哪里,却赫然意识到他的身上不着一缕,一具麦色的jīng壮的男xing*就那么大喇喇地映入了她的视野里。

  qiáng烈的视觉冲突,外加浴室里闷热的温度,她的脸霍地一下就烧起来。

  并不是没有彼此坦诚相对过,像这样不做别的事只是注意力集中地看着却是第一次,顿时觉得有些口gān舌燥的难受。

  薰衣糙的味道在氤氲的雾气里变得浓郁起来,她的手抚上他的脸,“有没有撞到哪里?”忍不住在他的脸上细细地摩挲起来,想知道哪里受伤了。

  刚才那剧烈地一声撞击,让她依然心有余悸,甚至忘了花洒还没关,就这样穿着衣服直接闯了进来。

  此刻她的睡衣贴在身上,滴着水,头发软下来,还有几缕贴在脸上。

  宋其衍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手撑着墙壁想起来,却站了几次都没成功。

  她不免更加担心起来,“是不是伤到哪里的骨头了?”

  他却低低地笑出声,按住她胡乱摩挲的手:“再乱摸,就要出事了。”

  靳子琦一愣,却在眼角瞟到他身体的变化时,一阵窘然,迅速地撤了自己的手,也许是考虑到她怀孕了,他没有如以往直接扑上来压倒她。

  “眼睛里好像进了一些洗发露,睁不开。”说着就要伸手去揉。

  “别碰!”靳子琦忙扯过一块gān净的毛巾,一手捧着他的下颌,一手拿着毛巾探头过去,小心地替他擦拭,又chuī了几下:“现在好点了吗?”

  他点点头,半睁开眼,潋滟翻动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

  被他看得有些窘迫,靳子琦捏着毛巾的手下意识地收紧:“看什么?”

  他好笑地看着她:“你不出去吗?还是说,要一直看着我洗?”

  靳子琦这才发现,他的身上还有一些白色的泡沫,可是看他站都站不住,她怎么能放心出去,留他一个人在里面,要是再摔倒怎么办?

  无声息地,她就拿下淋浴的喷头,调准好水温替他冲洗那些泡沫。

  他却突然伸手轻轻拥住她,靠过来,把头枕在她的肩上:“都湿了。”

  她的脸一红,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睡衣,勾勒出身体的曲线,在朦胧的雾气里更显得妖娆妩媚,他的手已经不老实地在她腰际来回摩挲。

  “别乱动。”她拍开他不安分的手,冲洗完泡沫就关上了花洒。

  “起来把身子擦一擦,穿个衣服出来吧。”

  靳子琦说完,就要出去去换衣服,他却突然拉住了她。

  “他没有跟你说什么吗?”

  脚上的步子微微有些迟疑,她自然之道他说的“他”是谁,只是有些适应不了他话题转移得这么快,她以为他不在意她在门口所说的。

  既然他问了,靳子琦便据实回答:“没有,就点头问候了一下。”

  他却咧着嘴大方地说:“怎么才点个头,朋友一场,怎么也该聊几句。”

  她看着他故作潇洒的样子,顺着话往下说:“方晴云不是在本市工作吗?多得是机会遇到,下一次我就请他一起吃饭叙叙旧。”

  宋其衍的嘴角一抽,沉默了片刻才说:“其实也没必要请吃饭,大家不熟。”

  听着他前后矛盾的话语,靳子琦勾了勾嘴角,没有再揪他的小辫子,取了睡衣给他,自己开门出去了,徒留他一个人在那里郁闷。

  两个人整理好躺在chuáng上,宋其衍习惯xing地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手臂代替枕头让她靠着,两条长腿更是紧紧地夹住她的。

  靳子琦无奈地叹息,也由最初的难以入眠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果然,习惯是最可怕的东西。

  ……

  翌日一顿早餐也是吃得风生水起。

  靳子琦送宋其衍出门上班,准备上楼却发现宋之任在二楼走廊上看自己。

  很显然是在特意等她送完宋其衍回来。

  在宋之任转身进书房的同时,靳子琦便配合地跟了进去。

  宋之任坐在沙发上,拄着拐杖,一脸的若有所思。

  尔后他抬头看着垂着眼睫安静地坐在一旁的靳子琦,思忖了会儿才开口:“关于阿琴母亲的事,其衍应该多少跟你提过吧?”

  难道是那个私生子有消息了吗?

  靳子琦黛眉一挑,面上却是一派谦和,“是说过一点点,不过并不清楚。”

  宋之任叹了口气:“当初都是我一时糊涂犯下的错,才造就了今的结果。”

  靳子琦没有接话,她心里也清楚,宋之任也不过是感慨一句引出话题。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静等他把话说到重点上。

  书房里很安静,宋之任的声音苍老却有力:“子琦啊……”

  “是。”

  “如果……我要是再婚的话,你怎么看?”

  即便已经猜到了结果,但真真切切从他口中听到,还是难免感到震惊。

  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扫向那一鱼缸的罗汉鱼,回想起了那一晚宋之任提醒她的言语,一家和睦,他说自己时日无多,只想享受伦之乐。

  靳子琦迎上宋之任的眼,微微一笑:“爸,您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作为后辈,我们当然是乐见其成,人活着,毕竟也就那么几十年。”

  宋之任点点头,眼底也泛开了笑意,对她的答案很满意。

  靳子琦把他的qíng绪看在眼里,顿了顿,却又再开口,话说得婉转却又像一把无形的利刃:“只是,一些例子摆在跟前,我不得不担心地提醒爸一句,自古后妈与继子甚少有相处融洽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年前,就有腾跃集团的少董将继母从盛世豪庭的顶楼推下来的丑闻。”

  宋之任的面色一变,靳子琦却笑得从容:“当然,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阿衍身上,可是,继子和继母的关系处理不好,连带着父亲和儿子的关系也会闹僵。您要是对哪家的阿姨有意思,可是能保证她跟阿衍,乃至她的孩子能和睦相处?”

  “如果还是一个让阿衍记恨的女人,怕是到最后,宋家之人各自成家,想要幸福的愿望也会变成奢望,血缘也要成为陌路了。”

  宋之任神qíng一黯,幽幽地一叹,语带苍凉:“奢望吗?他可曾体谅年老孤寂之心?”

  “那是,爸爸,您也可曾体谅年幼丧母之qíng?”

  看着宋之任越加难看的脸色,靳子琦没有心软,低垂着眼道:“爸爸,您已愈古稀之年,这一生也是功成名就,若还想将那能缓解您寂寞之人捧上这宋家女主人的位置,不管年轻还是年老,都恐怕难掩悠悠众口。”

  宋之任彻底地沉默了,许久之后,突然长长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出,他苦笑的声音沉稳又隐约透着老态,一声一声,落在靳子琦的心口。

  她低敛着美眸,不让他看到自己眼底闪逝的笑意,或者该说幸灾乐祸。

  在他们这样家族长大的孩子,又岂会有单纯无害之说?

  平日流露在外面给人看的也不过是矜持美好的一面罢了!

  “只是这样安排,对为我含辛茹苦生育孩子的人来说,有失公平!”

  靳子琦含笑:“爸爸,我也是别人的子女,能体会到一点,只是,这个公平也是相对的,您这一生总得有取舍。”

  晚节不保四个字就绕在舌尖,差点就把持不住说出口。

  宋之任似乎也发现自己找她谈话是个大大的错误,不但没说服她去劝宋其衍,反倒被她一句一句bī得灰头土脸,再一步就要掉进悬崖了!

  无声地重叹一下,宋之任冲她摆手:“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从书房出来,靳子琦就直奔卧室,关了门就拨通了宋其衍的电话。

  那头刚接起她就直奔主题:“你父亲是不是找到那对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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