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宇无畏得看他，问：“谈恋爱不都这样？”
林凡嘴角抽了一下，目视前方泛起涟漪的河水不说话。
身份一下子从朋友变成恋人，很奇怪的感觉，他也不知道界线到底在哪里。
“你是不是不习惯？”华宇将他与林凡扣着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在林凡面前晃晃。
林凡看着两只手纠缠在一起，瞪了一眼不说话。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习惯。”华宇咧着嘴，“不过恋人就是要亲密一点的，我喜欢这样牵着你。”
看着华宇执着的眼神，林凡叹口气，幽幽“嗯”了一声。
任何感qíng，都要在gān涸前习惯享受。
两人在河边一坐一小时，屁股都快坐僵硬了。
林凡起身顺便将华宇拉起来，“回去吧，大新年在河边晒太阳也挺白痴的。”
华宇牵着他的手笑：“没人打扰，我觉得挺好。”
林凡哼了一声，抽回自己的手，刚塞进口袋，华宇的手就搭在他的肩膀。
“你怎么这么黏？”
“谈恋爱不都这样吗？”
林凡磨牙瞪他，心中默念：习惯，习惯就好。
等到二人回了家，华宇也收到梁希他们的消息，说阿清已经上机了，让他在家好好照顾林凡。
“想吃什么？我去做午饭。”华宇挂了电话便卷起袖子。
林凡头靠在沙发上呆呆看着华宇，手指不停摩挲着口袋中的手机。
“想吃什么？”华宇又问了一遍林凡。
“嗯？”
“问你吃什么，怎么发呆？”华宇好奇得看回神的林凡，嘴角带笑，觉得他发呆的样子挺傻的。
“随便。”林凡摆摆手。
华宇应了一声问：“锅包ròu，chūn卷，蛋huángjī翅，番茄炒蛋，牛ròu羹可以吗？”
“都可以。”
看着华宇走了几步，林凡不由想要依赖他，叫道：“华宇。”
“嗯，怎么了？还想吃什么？”
“不是！”手指掐着掌心的ròu，林凡像是难以启齿，“如果你有个无家可归的弟弟，跟你同父异母，你会收留他吗？”
华宇不明白林凡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出于人道主义，他觉得自己的答案是肯定。
“会吧，gān吗这么问？”
林凡顿了几秒，咬牙皱着眉说：“我挺讨厌有个弟弟的。”
“你有吗？”
林凡心中一个激灵，握着拳头举到嘴边掩饰尴尬，“咳，回去后我们租个房子吧？”
想到林凡不友好的舍友，华宇立刻点头，“好。”
“三室一厅怎么样？”
“三个卧室，为什么？”华宇走回林凡身边。
林凡犹豫着，愣着神说：“那两室一厅也行。”
“你要和我分开睡？”华宇声音不由大了起来，显然是觉得这分配一点都不好。
挑眉看着华宇那大难当前的紧张样，林凡眼角跳了跳，没好气地问：“不行吗？”
“不行啊，谈恋爱不是这样的。”
“够了，你各种谈恋爱的规定是从哪来的？”林凡气愤。
“我爸他们说的啊。”
顿了几秒，林凡心中翻个白眼，反正他知道在华宇是认死理的人，gān脆不回应他这个话题。
“……我饿了。”
“好，我去做饭。”华宇起身，随后弯腰，双手撑在林凡头两侧，小心翼翼地问，“那可不可以不分房睡？”
林凡被困在华宇的包围里，感受到炙热的眼神，他不悦得挑眉，“跟我谈什么条件？快去做饭。”
翘首盼望林凡会同意不分房，可是显然华宇觉得自己没有胜算，于是他只能起身，叹息着离开。
林凡笑着哼了一声，觉得华宇实在是笨得可爱。
可转眼他又笑意收敛，面若寒霜。
同父异母的弟弟……并没有犯错，毕竟爹地和那个女人去世了，没必要把上一代的错扔到下一代身上。
想起电话里那个律师说爹地的遗言是只要把弟弟照顾到大学毕业就好，他那时会收到1/3的遗产。
呵，谁会在意他的家产，他有一个母亲已经够了。
要不是这是遗言，那个弟弟又考到S大读大学，他根本一个可怜的眼神都不会给那个弟弟。
第25章第25章：口味
同居的地方，最后定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公寓，两室一厅的房子，靠近地铁口，华宇上班也不会太麻烦。
于是林凡开学前的一个星期，华宇找了个搬家公司。等到林凡开学后，林凡也将自己的东西搬离了宿舍。
搬运工华宇哼哧哼哧爬着楼，觉得手上的箱子越来越重。
“箱子里是什么？”等到林凡开了门，华宇便立刻松了手，觉得自己的胳膊挺酸疼。
“书。”林凡将箱子移到卧室里的小书柜前，开始找刀拆箱。
哎，就知道，学习使他快乐。华宇心中叹气，默默看着林凡将厚厚的书本摆到柜子上。
林凡看见华宇揉着胳膊，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他们住的房子在6楼，没有电梯，很多东西都是华宇帮忙搬上来的。
“这已经是最后一个箱子了，谢谢你来帮我。”林凡说。
“你不是也帮我搬家了吗？”华宇走到林凡身边，眯着眼睛温柔地笑，“恭喜乔迁新居。”
“这算吗？”林凡皱眉。
华宇点头，卷起袖子说：“当然了，你收拾你的书，我去收拾我的饭菜，晚点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看着华宇高兴的模样，林凡也轻松得应了声，然后两人各忙各的，一起等待晚上的新居晚宴。
窗外的月亮高高悬挂夜空，车水马龙的街头，有无数的人的擦肩而过，可是他们总会有个归处，总会前往亮起的灯处。
上好了菜，开了酒瓶盖，林凡和华宇两人相对端坐着吃饭。
华宇显然在听说“不住一个房间之后”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他的鼻尖皮肤都要皱起来了。他吃一口菜就瞅着林凡问：“小凡，凡凡，真的不可以住一个房间吗？”
“不可以。”林凡面不改色，“我不想发展那么快。”
“我，我也没有那么的想……”
骗子！
钟声敲到晚上8点的时候，华宇总算挨过了难过的感觉，确信林凡决定的事qíng很难被他改变，接受现实后，他便拿起两个gān净的酒杯。“喝点酒庆祝一下。”
“你也喝？”
“一点点没关系，明天休息，而且这么高兴的时候再不会也要喝。”
“随便你，不过还是少喝点，今天很累了，我不想照顾醉鬼。”
华宇点点头，莞尔一笑，给面前的两只酒杯里倒满了啤酒。
递了一杯给林凡，华宇对他举杯，扬起嘴角说：“一切都有了新的开始，祝我家小凡未来成为最棒的医生。”
谁是你家的？林凡恨恨腹诽着，眼里却透着一丝丝甜甜的温柔。
“希望你以后的工作更加顺利。”
碰杯的声音悦耳，灯光很温暖，映得林凡眸中神采愈发迷人。
“呵呵。”华宇咕嘟嘟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舒慡地长叹一声就要再喝。
“不许喝了！”林凡按住华宇拿酒瓶的手，一手夺过他的杯子，“我说了我不想照顾醉鬼。”
华宇乖乖点头，“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爹地说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听媳妇儿的话。
林凡鼻子哼哼气，将酒瓶放到自己的手边。
华宇笑眯眯得给林凡夹菜，“都是你爱吃的。”
林凡看着碗里的菜，心下温热，他觉得华宇对他的好简直就好到极致，却也让他觉得有一丝不满。
“你爱吃什么？”林凡一边问一边在自己的脑袋里回忆华宇经常吃的食物：牛ròu，面条，红薯，荷包蛋，菌菇……
“我爱吃你爱吃的。”
心神一震，林凡觉得自己的心“碰碰”乱跳了两下，有些懊恼，他别开脸将菜塞进嘴里，暗道一声：白痴！
“在一起的话，慢慢会习惯对方的口味。”华宇说着将尖椒塞进嘴里，砸吧几下就咽下，只觉得嗓子冒烟，却也觉得辣得很慡。以前他不爱吃这些辣的，可是习惯了，也觉得很好吃。
“口味？”林凡轻声问着，一手撑住桌沿，一手勾过华宇的脑袋，然后伸出嫩红的舌尖……
“唔，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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