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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之火_阿槐舅舅【完结】(10)

  我流氓本色bào露,老桑说也不顶用了。

  小海终究还是心善,拉着我叫我别那么横,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们好像一下子又恢复了往常,就是刘娜老凑得他那么近,时不时还来我家,看得我十分膈应。

  大二下学期,小海他们去采风,一走又是近俩月,我心里空落落的,一个人在家寂寞得要死。

  我还从没这样清心寡yù过,嘴里淡出鸟,吃饭都尝不出味儿。某日路过詹森办公室,见他一身清慡看文件喝咖啡,我突然就好奇,他是怎么忍住不去□□的?

  “森哥?”

  他抬头看我,我靠在门边,摸着下巴问他:“你......你是不是有隐疾啊?”

  他投来个疑惑的眼神。

  “你不□□,不寂寞吗?”

  他一脸横平竖直,淡淡道:“你要是很闲,去给一组帮忙吧。”

  一组业务范围变成主做海外项目,我懒得和那群事儿bī老外打jiāo道,赶紧夹着尾巴跑了。

  我真的憋不住,小海回来那天,我都快憋哭了,开车去接他,连家也回不去,开到一处僻静角落,揉了他一通。

  “老流氓!你——嘶——你是不.......变态啊?!”

  我按着他,与他厮磨,“52天!老大!这是我从开荤到现在的极限了!”

  他被我折腾的没了力气,踹了我一脚。

  我抽着烟,死了一回一样。我都有点怀疑,自己真的能忍住不出轨么?

  事实证明,我忍不住的。在他大四实习期间,他走了半年,我憋不住,又跌回那个混乱的泥潭。

  他去南方某个沿海城市的国际顶尖设计公司实习,预定三个月,但是因为他太出挑,被延长到半年,跟着走完了一个大型综合体项目,他很忙,我们沟通的时间很少,从一开始每天视频,到后来一周也说不上一次话,我实在到极限,刚好以前jiāo往过的一个chuáng伴从国外回来,我们吃饭聊天,自然而然做了。

  我也说不来自己什么心态,大概我的本xing就这么坏,和他做了几次,他又带了别的人,群趴我也不是没玩儿过,尴尬的是,遇上了熟人。

  刑山辞,真他妈晦气!

  荒唐的派对有男有女,到后面控制不住,都疯了。第二天清醒过来,看着一地东倒西歪的ròu,我恶心得不能自已,跑到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刑山辞跟我一起出来,他更是没节cao的,勾搭着我走,说那间房是他开着住的,现在没地儿去,非要跟着我。

  我说我要去接小海,他被我踹下车,问:“你俩还没分?”

  我骂了他一通,怒气冲冲去机场,我不是生别人的气,我气自己。jīng虫上脑就没了人xing,简直一滩垃圾!

  我一晚没睡好,又宿醉,衣衫凌乱,匆匆赶去还迟到了,在接机口,我看到了小海,他整个人焕然一新,帅气、清慡,戴着棒球帽,茶色墨镜,低头和刘娜说话。

  我看着玻璃墙上的自己,青chūn不再,一脸猥琐,自惭形秽。

  我配不上他。

  他越发像颗钻石,而我只是条狗屎!

  他看到了我,兴冲冲跑过来,一把抱住,摘下眼镜,拍着我笑:“老流氓!你怎么这么憔悴啊?”

  我扯了扯嘴角,信口撒谎:“我这不是忙么,工作紧张。”

  他静静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哦。”

  刘娜帮他拖着箱子,我看他俩一块儿走着,金童玉女,心里酸涩不已。

  我和小海分手了,各种原因,中间有人作梗,但根本原因还是我。

  刘娜告诉他我接机前两天根本没去事务所,没错,我那两天一直在外面疯。

  刑山辞告诉他那几天他一直跟我在一起工作,但又不说到底做的什么。

  我支支吾吾解释不清,chuáng伴找来,醉醺醺的,说了不该说的话。

  各种事凑在一起,不过就是向他表明,我真的是个烂人而已。

  小海咬着唇,瞪着我,“你说清楚,给我解释。”

  我看着他,他长大了,眉眼也长开,清秀中生出英俊的滋味,累积在他身体里的历练将他打磨得无比夺目,我浑浑噩噩,歪在沙发上,不禁笑出声。

  “行了,哪有那么严重!不就是吃了几次野食儿?”

  “几次?”

  “□□十来次吧,记不清了,你弄这么明白gān嘛?”

  他喘息着,痛苦的神色令我胸口发闷。

  “你说过不会再这样了。”

  “我说过吗?不记得了。”

  他倔qiáng地坚持,“你说过!你答应过我!老流氓!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怎么能一次次骗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控制不住,摔了手里的水杯。

  “行了吧!你是中学生还是怎样!成熟点好不好?大人的世界约个pào很正常!我就这点爱好,你能行就忍!不行就滚!”

  我怎么能这样伤他!他那么骄傲,自尊心qiáng,我怎么能对他这么粗bào!

  他瞪着我,咬牙道:“好!乔洋!你别后悔!”

  我看到他眼里的泪,看到他委屈泛红的鼻尖,他只收拾了自己的笔记本,连我买给他的衣服都没拿,背了一只书包,像是他第一次踏入我家时一样,一个人,一只包,擦着脸出门。

  我扑过去,抱住他,我高估自己的潇洒了,他要迈出家门时,我才发现我做不到。我不行,我自私地想把他据为己有,一点都不想让他成为别人的爱人。

  “好了小海,你别生气,我真的再没有下次了。”

  他挣扎着,我越抱越紧,他单薄的身体在我怀里抽泣,“你这个大骗子,你总骗我......你就没对我说过真话......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这次是真的,我说真话,小海,你别走,以后绝不这样了。”

  他咬着牙,削瘦的肩膀硌得我心口疼,“你这个骗子!”

  “对!我是骗子!总骗你,以后绝不会了!”

  他骂了我一通,我全认了,只要他留下,要我怎样都行。

  我下定决心再也不乱搞,真他妈的恨不得剁了这根惹事的几把!

  那个chuáng伴给我打电话道歉,说是想请我吃饭,好好说句对不起。

  我不想去,小海好不容易qíng绪才稳定下来,他在电话里无比失落地说:“最后一次了,我真的很想见见你,要是知道你也能静下来生活,我早就对你表白了。”

  我们两个认识很多年,他是我时间最长的一个伴儿,但是我年少时候只想自由,一点都不愿意被固定关系束缚,我耽误了他,确实是我的错。

  他住在刑山辞长期订的酒店,男同这个圈子,拢共就这么大,刑山辞又是个酷爱聚众乱搞的,他俩早也做过。

  套间客厅叫了烛光晚餐,灯光美,气氛佳,我们聊了点年少时的旧事,喝了些酒,他微醺着缠上来,还想chūn宵一度,我酒酣面热,心中依旧清醒地记着答应小海的事,我不能这样。

  我推开他,几次想站起身走,可是腿软得走不动,头晕眼花,口gān舌燥,他把我拖到地上,抱着我亲热,湿滑的舌刮骚着我的口腔,本能地,我就抱住了他。

  头顶传来“咚”地一声闷响,我迷迷糊糊抬头去看,小海震惊的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我吓得魂不附体,七手八脚乱爬,我怕他误会......

  小海喘了两声,拎起地上的书包转身就跑。

  “小海......小海......”我胡喊叫他,身上感觉太不正常了,怎么也没力气,我像只厕所里的蛆,扭动着想爬起来,门口传来刑山辞的声音,“怎么了小海?有什么事跟哥哥说!怎么了?谁欺负你?”

  我他妈一瞬间就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刑山辞!这都是局!专门给我设的局!

  刑山辞和小海的声音渐渐远了,我烂泥一样趴在地毯上,chuáng伴躺在我身边,笑着说:“乔洋,你听说过螃蟹效应没?”

  我不想理他,我现在只想赶紧累积点儿力气,爬起来去找小海。

  “一只螃蟹在竹篓里可以爬出来,但一群螃蟹就没有能爬出来的,因为所有的螃蟹都会拽着那只想爬出去的。谁都不想死,更不自己死别人还能活!乔洋,你该选我的。”

  我已经懒得和他计较,我怕小海被刑山辞占便宜,抓住最后一丝清明,翻出手机,给王督文和詹森打电话。

  我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说清楚没有,酒jīng让我死猪一样昏睡过去。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小海已经不会再回来了。那晚陪他的不是刑山辞,是刘娜,小海和他这个知心姐姐全说了,他俩喝了很多酒,刘娜说让他试试对女人还有没有感觉,他们试了,他还可以。

  他不见我,删了我的微信,拉黑手机号,事务所也辞职了。我们一下子再无联系,匆忙得来不及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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