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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枪,走火!_绝世猫痞【完结+番外】(10)

  我看了看胳膊,皮带抽过的伤口只留下很淡的粉色痕迹,但衬着我过于白皙的皮肤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

  我撇了撇嘴,闷声说:“不用。”

  燕详说:“嗯,男人嘛,有点伤痕啥的是挺沧桑挺酷的,比如我。”他撩起T恤的下摆给我看他的腰,那儿有个五寸长的伤口,大概年代很久远了,只留下一个浅褐色的痕迹:“像这样,很多女人都很喜欢。”

  这么说他有很多女人,我想,于是勉qiáng扯着嘴角笑了笑,他放下衣服,看了看我,说:“不过你这样的,留下疤似乎不大合适。”

  “我是什么样的?”我问他。

  他嘿嘿一笑:“你这么白净,应该是白马王子型的,王子不适合浑身伤疤。”指了指他自己又说:“我是骑士型的,玩儿沧桑比较合适。”

  我发现他有时候根本不像个地产大亨,跟小青年似的,于是给他一个嘲讽的微笑,他也笑了,伸手揉揉我的头:“走,吃饭去。”

  晚饭我没吃多少,因为中午吃的有点多了,燕详也不劝我,吃完了带我绕着徽居散了一圈步,天黑尽的时候说:“晚上陪我看影碟吧,上次买的还没看完。”

  我跟着燕详去了地下室,这里被他改造成了一个视听室,很大,夸张的7.1声道的木质音箱摆在房间四角,正面的墙上是一个很大的投影。

  让我去挑影碟,燕详倒了杯vodka,坐在视听室中央的红色软皮沙发上等我。

  他似乎有收集影碟的嗜好,而且类型很广很杂,战争片、武侠片、爱qíng片、鬼片都有,还有一些欧洲小成本纪录片,甚至有德语原版的。

  我挑了一张英文原版的《Lord of War》,尼古拉斯。凯奇主演的,中文译名叫《战争之王》,塞在碟机里,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片子拍的很赞,我不知不觉看到入迷,两个小时后片子演完了,我舒了口气,忽然感觉嗓子很gān,于是问燕详:“这儿有水吗?”

  燕详摇头,把手里的酒杯递给我:“只有酒。”

  据说vodka很烈,一般作为jī尾酒的基酒,但我看他喝的时候也没有兑别的,直接从瓶子里倒出来就喝了,有点好奇,于是坦然接过了杯子喝了一口。

  记得去年我们做有机实验,我不小心喝了一口分析乙醇,那味儿又苦又辣,让我终身难忘,没想到vodka不比分析乙醇好不到哪儿去。

  我辣的眼泪都流下来了,燕详忍着笑递给我纸巾:“逞能吧,一下喝这么大一口,不怕把嗓子烧坏了。”

  我说不出话,红着眼拼命吸气,燕详到楼上倒了杯水给我,我一气喝完了,他又挑了一张碟放上了:“看看这个,二战纪录片,我好不容易淘到的。”

  也许是因为纪录片很沉闷,也许是因为vodka很上头,我看了一会就感觉眼睛发涩,脑袋也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我躺在自己房间的大chuáng上,身上盖着毛巾被。

  掀开被子,我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T恤短裤,皱皱巴巴的。

  这一觉睡的很黑甜,因为没有做噩梦,我感觉神清气慡,洗了澡换了衣服,看看表刚好七点,便穿上运动鞋向顶楼的健身房走去。

  燕详已经在跑步了,看见我过来很高兴:“这么早就醒了?”

  我跟他道了早安,上了踏步机活动起来,十几分钟后燕详下了跑步机,一边喝水一边帮我调踏步机的频率:“看来年轻人都不喜欢看纪录片啊,不到半个小时就睡着了,口水流了我一裤子,抱你上楼的时候还挠了我一把。”说着伸出胳膊给我看,果然有一道红痕。

  我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儿,但可以想见以我最近的qíng况,恐怕谁靠近了都免不了被误伤。

  停了踏步机,我愧疚万分地拉着他的胳膊,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燕详笑着收回了手臂,安慰我:“没事没事,只是划痕,别这么在意,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又替我打开踏步机:“继续,不要偷懒,眼看就开学了,早点恢复健康,不要影响上学。”

  这次他破天荒在徽居住了整整一周,每天都带我散步、健身、喂鱼和看碟,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早日摆脱心理yīn影,心里很感激他。

  他没有说过什么安慰开解的话,但我的qíng绪渐渐稳定了下来,能一觉睡到天亮,钱非给我的yīn影似乎淡化了很多。

  有时候我觉得燕详对我的关心似乎超过了契约规定的范畴,老赵经常说他变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甚至他带着未婚妻来度假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开朗这么放松。这个结论让我莫名其妙地高兴,心里隐隐觉得,他对我是不同的。

  燕详终究很忙,周一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告诉我要回公司去忙了,听到他要走我很失落,甚至有些烦躁,但没有开口求他留下。

  我想我的心理已经脆弱到了极限,才这样依赖一个陌生人吧,但同时又隐隐约约觉得不全是,我对他的感qíng不同于我妈,也不同于我哥,甚至不同于任何同学和朋友,我不知道该如何界定。

  或者我知道,但不愿承认。

  燕详走后我有了一个新爱好,每天晚上去地下室看影碟。

  我信任他,崇拜他,依赖他,甚至……甚至……我不知道……

  再次见到燕详又是十天以后了,那天早上没有太阳,午睡起来天蒙蒙下起了小雨,我心qíng不错,换了衬衫和休闲裤,趿拉着人字拖跑到花园池塘边的凉亭里看书。

  雨滴淅淅沥沥地砸在池塘里的荷叶上,发出轻微的“扑扑”声,听起来美极了,我一点看书的心思也没有,只坐在竹椅上静静听雨。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了,小花跑去开了门,一辆霸气十足的捷豹缓缓开进来,在门口熄了火。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下了车,用一本杂志遮着头冒雨向客厅走去,路过花园边忽然停住了,冲我微微一笑:“你就是陈树?”

  他大概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带着无框眼镜,看来沉稳而温文,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的样子实在很让人放心,于是我点了点头。

  他微微颔首示意,走了两步又向我招手:“过来客厅里陪我坐会吧,阿详可能快到了。”

  我不由自主合上书,跟着他进了客厅。

  老赵见他进来,恭恭敬敬向他行礼:“权先生好,燕先生十分钟后就到,您先请坐。”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老赵,你老婆怎么样了?”

  老赵说:“对亏了您介绍的中医,她好多了。”

  男人点了点头,坐到沙发上,老赵给他倒了茶,我想要上楼,他说:“陪我坐一会儿吧,为了你,钱非跑到X市跟我闹了好几次,让我过来替他把你讨回去呢。”

  “钱非”二字在我心目中已经成为惊悚的代名词,闻言立刻吓了一跳,男人笑了笑:“别怕,他那人一会一会的,不像阿详有分寸,我才懒得理他。”

  说话间我听见大门开了,牧马人驶了进来,隔了几分钟燕详冒雨跑进了客厅,看到沙发上的客人立刻笑了:“大哥,市里堵车,我回来晚了。”

  男人摆了摆手:“是我到早了,一年多没见你了,怪想的,恨不得立刻见到你。”

  燕详坐到男人身边的沙发上,看了看我:“小树,你回房去吧,我们要谈事qíng。”我点了点头,向楼梯走去,男人忽然说:“噢,差点忘了,我带了一盒很好的虎骨膏来,是缅甸产的,治骨折很有效,落在车里了,老赵,去帮我取来给陈树。”

  我回头跟他道谢,余光扫过燕详,忽然发现他虽然笑着,但眼里一丝笑意也没有,让人觉得很奇怪。

  燕详吩咐老赵:“去取来吧。”又对男人说:“其实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làng费那么好的药,不然大哥还是自己留着吧。”

  男人摇了摇头:“阿详,这就算是我替钱非给陈树赔礼吧,他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好人家的孩子也敢下硬手qiáng抢,怪不得被雷子盯上了。”

  燕详皱眉,对我说:“别愣着了,回房去吧。”

  第7章 会面危机

  我回到了房间,不一会老赵敲门进来,递给我一盒包装jīng美的药品,我顺便问他:“那位客人是谁啊?”

  老赵说:“是权先生,权念东,他和燕先生、钱非是拜把子兄弟。”

  老赵走后我打开电脑百度了一下,网上关于他的信息不多,只显示他是X市一个大贸易公司“鼎天”的总裁,却查不到实际产品和业务,不过从他开的捷豹看,大约比燕详还有钱。

  水了一会论坛,我觉得无聊又打了一会魔shòu,外面雨渐渐停了,太阳忽然出现,雨后huáng昏的景致美极了,不禁十分想去院子里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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