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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枪,走火!_绝世猫痞【完结+番外】(13)

  他的话如同尖刀cha在我心口,让我痛的眼前一黑。

  说完这番话他头也不回地摔上门走了出去,门关上的一刹那我忽然清醒过来,天,我都说了些什么?十六年前从我第一次叫他“哥”开始,他一直待我跟亲兄弟一样,对我妈也是真心实意的好,我妈常说比起我哥我这儿子跟假的一样……

  愣了两秒我飞快地跑出包间,一眼看见我哥站在电梯里,电梯门正缓缓合上。

  “哥!”我大喊一声跑过去,把从洗手间回来的燕详撞了个趔趄,顾不得他在后面喊我,疯了一样向安全通道跑去。

  八楼不算很高,我脚下不停地往下跑,祈祷着能在电梯到达之前跑到一楼。

  一气跑到二楼,拐角的灯好像出了问题,一明一灭地,黑暗中我踩空了,不可抑止地摔倒在楼梯上,小腿骨裂处正好硌在尖锐的台阶上,钻心地疼。

  我顾不上疼痛,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出一楼的楼梯间,撞翻了侍应生手中的托盘,冲到旋转门外,繁华的马路上车水马龙,却看不到我哥的影子。

  我敞着怀站在酒楼门口,张皇无措地看着面前的街道,一个门童皱着眉走过来挡住我:“先生,我们是高档酒楼,请注意仪表。”

  我气急败坏地推开他:“滚!去他妈的仪表!”

  路人好奇地打量着我,我无视他们诧异的眼光跑到街上,站在慢车道上四下张望。

  “小树!”燕详赶了上来,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出了慢车道:“你怎么了?你哥呢?”

  我什么也不想说,只掩住衣襟,系上仅存的两个纽扣,对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好像听到你摔跤了。”他蹙了蹙眉,蹲下身卷起我的裤脚看了看伤腿:“摔的挺厉害,青了一大片,骨头疼不疼?”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得心里一热:“没事儿,我天生就这样,毛细血管脆弱,一碰就青。”

  燕详放下我的裤腿,站起身看了看我,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我:“他怎么打你了?”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污:“没什么。”

  见我不愿意说,燕详也再没追问:“走吧,别在这站着了,怪难看的。”

  我跟着他走到地下停车场,上了卡宴,他开了冷气,将车子驶入了马路上滚滚的车流。

  我掏出手机拨了我哥的电话,响了两声后他挂断了,再打时已经关机,我放弃了,丢下手机脱力地靠在椅背上,脑海中全是他愤怒的眼神和最后那句绝qíng的话语,一时qíng绪低落到了极点。

  燕详在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啤酒递给我:“脸肿了,要冰敷。”

  我这才感觉半边脸火辣辣地疼,便接过啤酒按在脸上,说了声谢谢。他开了音响,继续放着罗大佑的老歌,老罗沙哑的嗓音和纯净的音调让我渐渐平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燕详忽然俯身过来,帮我把安全带扣上了:“我们要上高速了。”

  我这才发现车子已经驶出了市区,不禁问:“我们要去哪?”

  “飙车。”燕详简单地说:“这辆卡宴GTS我自从买了还没开到150迈以上,今天试试。”

  他一踩油门,我感觉车子后轮几乎腾空而起,而后卡宴忽然加速,指针瞬间越过了130迈,刷一下飙了出去。

  已经快九点了,绕城高速上车流量很小,卡宴风驰电掣般越过一辆又一辆车,窗外被超车的前灯如同风中的魅影般一晃而过,在我的视网膜上留下一道道炫目的光晕。

  随着时速超过160迈,燕详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原本的沉稳从容被带着邪气的飞扬跳脱代替,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挑衅的微笑,乌黑的瞳孔缩小了,像láng一样闪着狡黠的光芒。

  速度给我的感觉非常好,200迈以后我没有预料之中的紧张,反倒放松极了,四周景物的轮廓如同后现代解构主义线条一般在窗外一闪即逝,原本熟悉的世界似乎和平时完全不同了,让我暂时忘却了所有的烦心事。

  半个小时后燕详在一个我不认识的出口下了高速,放慢车速开上一条漆黑的国道,我没有再问我们要去哪,只觉得只要跟着他,就行。

  又开了半个钟头,车子开始爬山,燕详关了冷气,打开车窗,清新凉慡的空气从车窗里猛灌进来,混杂着新鲜的青糙味和泥土的芬芳,感觉舒服极了。

  山不高,车子很快到了山顶,燕详在一块平地上熄了火,关了音响和车灯,说:“下车坐一会吧,后备箱里有吃的,我很饿。”

  我这才注意到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一点,燕详开了一天会,之前又忙了好多天,我居然害他连顿像样的晚饭都没吃上。

  “我去拿吃的。”我忙打开车门跳下车,冷不防小腿腿骨一阵剧痛,忍不住“啊”了一声摔倒了,燕详听到我的声音绕过车头跑过来:“怎么样?摔了?腿疼的厉害?”

  我忍着疼摇头:“没事,坐的时间长了有点腿麻。”

  燕详“哦”了一声:“要是难受就早点说,我好送你回市里,找个医院拍个片子。”

  “不用不用。”我赶忙摇头,站起身往车后走:“我去拿吃的。”

  后备箱有一箱矿泉水和一箱啤酒,还有一些鱼罐头和面包,我们搬了一些下来,放在糙地上,燕详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我,自己也打开一罐,跟我轻轻碰了一下:“来,gān!”

  我一口气喝完整罐,燕详也gān了,我们各自又开了一罐,一边喝一边吃夹着鱼罐头的面包。

  吃完饭我们躺在糙地上休息,山顶万籁俱寂,天很高,星辰很亮,燕详指着天空给我说星座:“瞧,小熊座,大熊座,看的真清楚。”

  我仔细辨认着,却不太分得清,于是问他:“你是什么星座?”

  他想了想:“天蝎吧,你呢?”

  “金牛。”

  燕详没再说话,静静躺着看天空,良久感叹道:“好几年没来过山顶了,这还是老样子,真好。”

  “以前你常来吗?”我试探着问他,他点了点头,我又问:“和女朋友?”

  他摇头:“不,不是她。”

  我知道自己不该追问,可又按捺不住好奇心,隔了几分钟还是问他:“那是谁?”

  他侧过头玩味地看了看我:“是小林,林柏凡。”

  他的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让我有些诧异,燕详笑了笑:“小林以前是市立第一医院的外科主刀医生,很有前途,那阵子因为一场医疗事故被停职了,还被家属告上了法庭,他心qíng很糟,我们经常来这儿喝酒。”

  第9章 惊悚邂逅

  燕详本来就话不多,我更少,简单的jiāo谈后我们都陷入了沉默,但躺在他身边我安心极了,不知不觉居然睡了过去。

  梦里我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知廉耻,自甘堕落!”

  我拉着他的胳膊想要解释,想要说出事实,却忽然发现嗓子哑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祈求地望着他,发出无奈的“呜呜”声。

  不安中我感觉一个qiáng健的手臂搂住了我,轻轻唤我的名字:“没事了小树,别怕,没事了……”

  我蜷缩起身体窝进了这个温暖的怀抱,那触觉是如此真实,那温度和气味熟悉而又陌生,带着淡淡的烟酒的味道,充满了男xing的、安全的气息。

  一只温热的手摩挲我的头发和后颈,又滑下去轻轻拍我的背脊,后来我终于沉沉睡去。

  天快亮的时候我醒了,发现自己睡在卡宴后座上,身上盖着薄毯。

  爬起身来揉着酸痛的脑袋,我发现自己头发里全是糙叶,衣服也沾满了糙汁,皱皱巴巴十分难看。

  驾驶座上没有人,我打开车门下车,微亮的天光中看见燕详站在山顶的悬崖边,望着遥远的天际,那里正冒出一丝朝阳微红的霞光。

  “醒了?”听到我的脚步他转过身:“要日出了。”

  我走上去站在他身旁,注意到他手中还拎着一罐啤酒,难道他就这么喝了一宿?

  他比我高一些,我仰视他,觉得他很高大,很MAN,很可依靠和信任。

  察觉到我的注视他转过头来询问地望着我:“怎么了?看我gān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眼里似乎多了些什么,而且……好像在回避我,于是说:“没,没什么。”

  我们重又沉默下来,静静站在崖边等待日出。

  那天他送我回徽居的路上非常沉默,没有放歌,也没有chuī口哨,我感觉他心里有事儿,但不知道他的心事是否跟我有关。

  之后的几天他都住在市里,一直没有回来,连电话都没有一个。我独自呆在徽居,想到他的时候总是心神不宁,但控制着自己的qíng绪没有给他打电话,只在烦躁的时候出去跑步或者去视听室看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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