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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枪,走火!_绝世猫痞【完结+番外】(25)

  我在yù 望的làng尖上沉浮,无力介意他粗野的言语,只能发出呻吟和喘息,最后喷在了镜子上。

  qíng事的过程沉默而又激烈,他总是千方百计地刺激我,在我忍不住低呼的时候用火热的眼神挑逗鼓励,迫使我发出激qíng的声音。

  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他乐意看到我失控的表qíng,听到我放肆的尖叫,完全不介意我咬他的肩膀,掐他的胳膊,把他弄出血……

  我太累了,事后被他拖进浴室清洗,躺在他怀中很快熟睡过去,完全忘了风衣口袋里还有一张十点半的火车票。

  后来我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惊醒的,醒了以后却发现浑身疲软,连指头都懒得动一下。手机响了很久以后燕详终于忍不住爬起身,糊里糊涂替我接了电话,“喂”一声之后,只听了一句就塞在我耳边。

  打电话的是我哥,我一接上立刻清醒过来,叫了声“哥。”

  他在那头迟疑了一下,问我:“小树,刚才接电话的是谁?”

  我愣了愣,对他撒了谎:“是我啊。”

  我哥没再追问,只说:“刚才我接到医院电话,说肾源有了,但妈一小时前病qíng恶化,现在医生做不了决定,要求家属面谈。”

  我心里“咯噔”一声,立刻问:“一小时前?怎么恶化的?我下午才和她通过电话。”

  我哥说:“我知道,你不是今晚的火车,明早到么?车开了没?”

  我这才想起火车票,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哥也没细问,说:“我现在就起程,明天下午应该能赶回家,到时候我们面谈吧。”

  我满心忧虑,只能说好。

  合上电话,我懊恼地拍拍脑袋,已经是午夜时分,现买火车票也来不及赶在明早回去了,真要命,疯了一晚上,居然忘了要赶火车。

  我呆坐在chuáng上发愁,燕详见状也坐了起来,疑惑地问:“你哥?什么事?”

  我说了,他看了看表说:“快十二点了,火车早开了,起chuáng吧,我开车送你,咱们走高速,天亮后应该能到你家。”

  虽然疲劳的厉害,可一想到我妈病qíng恶化,我还是立刻起了chuáng,穿上衣服去浴室洗漱。

  不得不佩服燕详的体力,同是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他跟没事儿人似的,很快起chuáng收拾整齐了,拿了钱包说:“收拾完了你再躺会吧,我去买点儿吃的,很快回来。”

  我点头,出了浴室和衣趴在chuáng上,不到一秒钟就睡着了。

  第17章 母亲和家

  半个小时后燕详摇醒了我,塞给我一个盒饭:“吃吧,吃完上车再睡。”

  我qiáng打jīng神吃完饭,跟着他下了楼。

  上了车他调低了我的座位靠背,说:“睡吧,到了我叫你。”

  我说不累,他抽着嘴角笑笑:“不累?那咱们赶时间再来一次?”我翻白眼,他坏笑着俯身亲吻我的鼻尖:“求饶的话都忘了吧?是谁说自己累死了要睡觉?”

  “那是你的幻觉……”我面红耳赤扭过头不理他,他笑着摇头,燃了支烟叼在嘴上,发动了车子。

  说不困是假的,其实车子一动我就睡着了,和他gān这种事实在太累,以前二条在宿舍放A片老拉着我搞科普,我们讨论过持久xing这档子事,当时得出的结论是他们用了替身,不可能有人这么持久,现在我的亲身经历完全推翻了这个结论——有的,真的有的。

  我们走的是高速,车子驶的很平稳,但大约是因为心里有事儿的缘故,第二天早上我醒的很早,也就天刚亮的样子。

  醒来的时候燕详嘴上叼着烟正在开车,身上的夹克却盖在我的身上,他身旁的车窗半开着,秋风不停灌进来,但车里烟味依旧很重,“醒了?”他看了看表:“接着睡,还早,到T市得八点左右。”

  他眼睛红红的,里面全是血丝,垃圾箱里塞满了烟蒂,让我有些心疼,这一路他全靠抽烟挺过来的吧,那肺得多难受。

  “不然停在路边歇会吧。”虽然我很担心我妈,但也怕他撑不住,想了想说:“你睡一小会。”

  “不用。”他摇头,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摸摸我的头发:“你睡,到家了有的忙呢,我到T市就可以睡了,想睡多久睡多久,不用你cao心。“他说话从来都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我习惯xing地听从了他的安排,闭着眼又睡了过去。

  燕详送我到了医院门口,告诉我他会去临江大饭店住,嘱咐我一有事儿就给他打电话,我全都点头答应了才让我下车。

  看着牧马人一路向南走远了,想着燕详就在我身边,我感觉很踏实很温暖。

  我妈的qíng况不太好,肾衰竭已经很严重了,几乎隔天就要透析,我见到她的时候差点认不出她来,只不过四个月没见,她又苍老又消瘦,因为腹积水肚子隆起,呼吸也很困难。

  大姨说她昨晚qíng况很不好,折腾一整夜,凌晨才睡着,让我不要吵醒,我点头答应了。

  秋日的暖阳透过窗玻璃照进gān净整洁的病房,我坐在chuáng前轻轻拉着我妈的手,看着她憔悴的睡颜,想起从前她整洁美丽的样子,一时难受极了。

  我爸在我半岁多就因为车祸去世了,那时候我妈才刚二十三岁,在第三毛纺厂当出纳,在我四岁前模糊的记忆里,她从来都是忙忙碌碌的,白天上班,晚上上夜校,我总是寄存在姥姥家,每天深夜才在半梦半醒中被她背回自己家睡觉。

  我妈的脾气好极了,对人永远和颜悦色,我不听话的时候也不大声呵斥,但她又是倔qiáng的,不顾姥姥的反对坚持上夜校,考上会计证之前的三年多里执意不嫁人,哪怕提亲的是厂长的侄子。

  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我妈,虽然她经常说我爸是个多么正直多么好的男人,但也许是他去的太早,我根本就没概念,在我心里,她兼具了母亲的慈爱和父亲的严厉,永远美丽、温柔而又刚qiáng。

  继父去世的时候我妈很平静,火化完的第二天照旧按时起chuáng给我和我哥准备早点,督促我们早早上学。我以为她真的那么坚qiáng,能独自承担痛苦,可有一个深夜我去洗手间,忽然听到我妈在卧室里轻轻啜泣,这才明白她根本不像白天表现出的那么从容,夜阑人静时也会脆弱,也会无助。

  那时候我还小,迷迷瞪瞪回屋又睡着了,要是换了现在,我一定会揽她入怀,让她放声大哭,涤尽满腔的苦涩。

  看着我妈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抽痛,大姨轻轻拍拍我的肩膀,站在我身旁叹了口气:“别难过,只要有钱做换肾手术,就还有希望。”

  我把额头埋在我妈的掌心,轻轻地点头,遇到钱非我是何等不幸,但能认识燕详,我又是何等的幸运。

  抬起头,看着她沉静的睡颜,我心里暗暗祈祷她能度过这一关,挨过换肾手术。

  十点钟医生查完房回了办公室,我过去找他询问我妈的qíng况,可大概我的样子看着比实际年龄小,实在不像是能拿主意担担子的人,医生问明我的身份后执意坚持等我哥回来再详谈,在我再三恳求下他只给我看了我妈的病例,告诉了我一些大致qíng况。

  我越听心越凉,我妈现在的qíng况很不好,不换肾只维持透析,大约只能挨过三个月,换肾的话,因为身体已经极差,手术的成功率只有三成。

  换肾手术做与不做,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是个残酷的选择,我确实拿不了主意。

  中午回到病房,我妈还没有醒来,我只有心急如焚地守在她病chuáng边,等待我哥回来。

  下午四点我哥赶到了医院,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放回家,穿着部队上的军便装就进了病房。

  一进门我叫了声“哥”,他淡淡点了点头,看我的时候眼里没有一丝qíng绪,似乎和以前没有区别,但我感觉得到,他还在生我的气。

  没时间寒暄什么,我们赶在医生换班前找到了我妈的主治医生,跟他询问我妈的详细qíng况。

  我哥其实比我大的也不多,只不过他似乎从小就有着天生的家长作风,一看就是能做主的人。医生一见他就很放心,详详细细给我们讲了一遍我妈的病例,分析了现在的qíng况,最后说:“这个事儿,我也给不了你们建议,是冒险,还是拖着看,你们选。”

  我哥一再向医生道谢,和我出了值班室。

  走在过道上他叹了口气,说:“拖得太久了,qíng况不乐观,小树,晚上回去咱们再商量商量吧,在妈面前不要多说什么,知道吗。”

  我也知道这事儿得瞒着我妈,点了点头。

  回到了病房我妈还在沉睡,大姨因为晚点要回去给大姨夫他们做晚饭,打发我们早点出去吃饭,好回来换她的班。

  我哥带我出了医院,找了一家面馆,坐下来要了两碗排骨面,等面的功夫才淡淡问我:“学习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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