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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枪,走火!_绝世猫痞【完结+番外】(32)

  我“嗯”了一声,他发动了车子,向城南驶去。

  燕详在市里的公寓在城南一个高档社区里,房子不算大,是上下加起来不过一百七十平的跃层,因为在顶楼,还带着一个很大的露台。

  开了门他指指鞋柜:“柜子里有拖鞋,自己拿吧。”把车钥匙扔在矮柜上:“就当自己宿舍一样,别拘束,这里就我一个人。”

  我点头,换了拖鞋,跟着他进了客厅。

  客厅很大,因为跃层,挑高起码6米,显得很空旷,正中摆着一组暗红色的皮沙发,一个黑色实木茶几,墙角立着羊皮纸的落地台灯。

  除了电视墙,客厅其他三面墙都漆成了柔和的水泥色,液晶电视挂在墙上,房间四周装着五点一声道的音响。

  第22章 尘封岁月

  “坐吧。”他很随意地将大衣丢在沙发上:“喝水吗?”

  我摇头,他在一角的冰吧里拿出两罐啤酒,递给我一个。

  我打开喝了一口,他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给你一把钥匙,随时可以过来,我不在也可以过来看书什么的,这里很安静,二楼有个很大的露台,我做成了花园,看书很舒服。”

  我接过了钥匙揣在兜里,他开了碟机和功放:“听歌吧,降央卓玛,女中音,很好听。”

  悠扬低沉的女声响起,是糙原风的歌曲,非常幽远深沉。

  我们靠在沙发上静静听完一整张CD,他说:“困吗?”

  我摇头,他俯身过来吻我:“我想你了,去洗澡吧。”

  深夜他抱着我躺在二楼卧室宽大的chuáng上,滚烫的胸膛贴着我的脊背,黑暗中缓缓抚摸我的腰线,亲吻我的耳朵。

  他剧烈地喘息,我能感觉得到身后的胸膛有力地起伏着,那么真实,那么激越。

  我感受他呼吸的韵律,汲取他身上浓重的狂野的味道,轻轻啮咬绕过我脖颈的qiáng健的手臂,在他怀里激动不已。

  喘息平静后他拉我去浴室洗澡,为了避免他索取无度,我坚持我们分开洗,他拗不过我答应了,在我冲澡的时候却忽然闯进来:“牙刷在镜柜里。”

  我说我知道了,过了一会他又开门进来:“剃须刀在脸盆下的抽屉里。”

  我翻白眼,为什么大半夜的要刮胡子啊:“还有什么你一次说完嘛。”

  他说没有了,可不过两分钟又来了:“还有电chuī风,在……”看我已经穿戴整齐愣住了:“这么快洗完了?”

  我“嗯”了一声,穿着他的睡衣走出来:“你老是开门我会感冒。”

  他哼了一声,拉着我躺回chuáng上,在被窝里手伸进我的衣服上下抚摸:“很滑。”

  “睡吧。”我拨开他的手:“累了。”

  他说好,收回了手,身体却紧紧贴着我,直到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周六,我没有课,他也不用去公司,“晨练”完毕后我们又小睡了一会,临近中午才起chuáng洗漱了,打电话去餐馆叫了外卖来吃。

  吃完饭我收拾碗筷,他倚在厨房门上看我gān活,手里提着罐啤酒,说:“你真贤惠,真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

  我白他一眼,他叹了口气,说:“我不大喜欢回来住,老是住在公司里,以前总以为是自己太忙了,今天才知道,是因为这房子不像家的缘故。”咧嘴笑了笑:“我真是年纪大了,居然会有这种感叹。”

  家?

  这一瞬我忽然有点心酸,家的概念,从来都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个家已经有了一个男主人,缺的,是一个女主人才对,像我们俩这样,能称之为家吗?

  我不愿意多想,阻止了自己的思绪,很快清理gān净了碗筷放进橱柜,洗了洗手:“好了,出去吧。”

  燕详带我去了一楼的书房,房间很大,但没有书架,所有的书都靠着墙码的整整齐齐堆在地上,我不禁哑然失笑:“为什么不做书架?”

  “这样好看啊。”燕详点着地上的书:“看,又像长城又像麻将,全是国粹啊。”

  我“噗”一下笑出声来,发现他这个人根本不像看上去那么沉稳老练,骨子里全是奇思怪想,邪门透了。

  我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只见桌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孩儿,穿着件红色的羽绒服,笑的阳光灿烂。

  我的第一反应是乔美恬,神色不能避免地有些不自然,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见了照片,笑着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chuī气:“吃醋啦?那是我姐。”

  “没有……”我有点脸红,这才发现照片里的人跟燕详有几分相似,眉眼都很深,只是略白皙一些。

  他松开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影集:“不信啊?给你看看,这是我家的照片,看过的人不多。”

  我接过了,他又加了一句:“看了不许笑。”

  我翻开第一页,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个一岁大的男孩光屁股坐在地上,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哭的正欢实,燕详指着照片跟我解释:“这是我。”

  我忍不住笑,他用手指摁着我的嘴角往下拉:“说了不能笑。”

  往下翻更可笑,燕详长大了些,仍旧是luǒ 体,抱着个扫把,头上套着个小水桶,一脸的严肃站在一堵土墙边,土墙的砖头掉的乱七八糟,乍一看跟长城似的,照片上还有一行字——“保家卫国”。

  “扫把是枪。”他还解释:“水桶是钢盔。”

  我笑的脸都酸了,他也跟着笑:“我每看一次都笑个半死,小时候真傻,我姐是始作俑者,那时候她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整我。”

  还真是姐弟qíng深,我接着翻下去,他指着一张全家福给我说:“这是我爸,这是我妈,还有我姐,这是我家的狗。”

  我点头,他叹了口气:“我爸妈都死的早,没赶上过好日子,要是他们现在还在,该多好。”

  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我指着一张合影问:“这些是你同学?”

  “不,是同事。”他说:“我爸死那年我才十三,初中毕业,我姐刚十六岁,为了给我挣学费去城里打工,我不能老是拖累她,上完高中没参加高考,直接被城里一个油漆厂招了工,这是那次我们县一起去油漆厂的几个人。”

  原来他还当过油漆工,那活儿可辛苦了,毒xing大,gān着累,钱还挣得少。比起他我幸福多了,好歹考上大学第一年的学费我哥都给我准备好了,后面几年也老是给我寄钱,不然我也得去当油漆工。

  “这是我姐刚去城里的时候。”燕详指着一张照片给我看:“那时候她真漂亮,县里好多男的都追她。”

  确实,他姐长的很漂亮,很明媚的那种美,不算时尚,但特别真实,特别青chūn。

  隔了一会燕详翻过一页,指着躺在病chuáng上一个憔悴的女人:“这是她生病一年后的照片,她的病跟你妈的一样。”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揉揉我的头发:“她没你妈运气好,病了一年半就去世了,我们没有钱,他们厂里效益也不好,不像你妈厂里,还能报一部分医药费。”

  燕详微微笑着,笑的很伤感:“最后的半年我快疯了,把能卖的都卖了,还是跟不上给医院付钱,那年冬天,大腊月,医院下了催款通知,再不jiāo钱,我姐就要被扔到街上去了,我没办法,跑去找人借高利贷。”

  他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点了根烟,说:“我没什么可抵押的,只有一条命,高利贷的老大看我年纪小,身体好,给了我一把刀,说你去帮我把谁谁谁砍死,我就给你一万,不用你还,你没满十八岁,抓住了判不了死刑。”他呵呵一笑:“好在我还没丧失理智,拒绝了他。唉,出了高利贷的门口,外面下着雪,我也绝望透了。”

  “你不能想象我当时的心境,我站在大街上不知道该上哪儿,没有钱不敢去医院,油漆厂效益不好,也再借不出来钱了。”他抽了口烟,继续说:“天黑尽得时候权念东出现在我面前,问我‘你是不是很需要钱?’我点头,他说‘你跟我gān吧,huáng碟敢卖吗?’我说敢,他给我一包光盘,说‘我刚在大头李那儿看见你了,你这人胆子大,但有原则,我信得过你,不要你的押金,卖多少算多少吧。’”

  “买碟赚的挺多,可跟我姐的治疗费比还是杯水车薪,第二天我又去找了权念东,求他借钱给我,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给了我三千块钱,说‘你要是愿意,咱们拜个把子,以后你跟着我gān,我包你发财。’我不知道他那时候为什么那么信任我,到现在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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