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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枪,走火!_绝世猫痞【完结+番外】(34)

  这种帖子很普通,估计大家看看也就罢了,我又不是名人,谁会在意这些呢。

  二条拍拍我的肩:“这谁呀?挺帅的。”

  我打开盒饭继续吃:“一个朋友。”

  二条凑过来:“这帖子真的假的呀?”

  我不想说谎,所以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吃盒饭,二条像欣赏艺术品似的上下打量我:“不像啊,以前咱们看AV的时候你好像有反应……”

  我嘴里的米饭“噗”一声喷了出来,二条就是这样,再复杂再严重的事,他总能找到一个让人喷饭的角度加以诠释。

  讨好地给我倒了一杯水,二条蹲在我身边:“陈树,告诉我吧,这帖子真的假的呀?你真是GAY?”

  我说:“你猜。”

  二条苦恼地挠了挠头,说:“我猜过啊,可这照片吧,看着挺暧昧,仔细一想又没什么,我想着要是有人跟着咱俩拍,拍出来的肯定比这火爆,上次我还装色láng摸过你屁股……”

  我黑线,实在吃不下去了,收拾了碗筷爬上chuáng,无视二条的唠叨,盖上被子睡了过去。

  本来我以为这帖子最多增加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过两天就没人管了,没想到事qíng比我想的要严重,第二天我被学生处的老师叫去了,他们向我求证了帖子的内容,我只能告诉他们照片是真的,不是合成的,照片中的人是我的朋友,但拒绝回答他们“你是不是同xing恋”这样的问题。

  追问了半个小时以后学生处的老师有点恼了,敲着桌子对我说:“陈树,你最好说实话,你的成绩很不错,社会实践、学生活动也是绩优,给你透个底,你们系主任内定的保送人选就是你,你这样不合作我们很失望,希望你珍惜你的前途。”

  我仍旧保持沉默,我不想说谎,可我知道我也不能承认。

  后来他们放我走了,两天内系主任、班主任、团支书没完没了地找我问话,跟审犯人一样向我问这问哪,问我怎么和燕详认识的,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和他保持着密切的往来,他为什么全额资助我的学费……等等等等,在他们的轮番轰炸下有几次我险些脑子一热就承认了,不过终究还算是冷静淡定,什么都没有多说。

  有个晚上被疲劳轰炸完我很郁闷,想要打电话给燕详诉诉苦,但拿着手机却总是犹豫,这不算什么大事,或许闹一阵子也就过去了,挺过这一段就好了吧,我想,再说万一燕详知道是陶海gān的,非狠狠收拾他不可,燕详出手向来不轻,上次揍得他没了人样,这次估计也好不到哪去,然我恨他,讨厌他,但不想让他太惨,或者送命。

  所以我一直没有跟燕详提起过这件事。

  令人意外的是,两天后事qíng变得更复杂了,有两个政府官员居然找到了我,反复旁敲侧击地问我和燕详的qíng况,这引起了我的怀疑,再三追问之下他们隐晦地告诉我,乔厅长收到了一张光盘,盘上的东西虽然他们也没有见过,但可以肯定其中的内容是关于我和燕详的,乔厅长因此委托了他们来向我询问。

  燕详算是本市的知名人士,上过报纸电视,而且是乔厅长的准女婿,他们又怀疑这是有人故意想栽赃陷害什么的,反正商界、政界太复杂了,一个帖子被他们搞出无数个恐怖的推断,听的我如坠云雾。

  他们问我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这次涉及燕详的事业,我不想给他惹麻烦,立刻否认了,说不是,燕详只是我的资助人,跟我没有其他关系,我们偶尔出去,也只是很普通的来往。

  他们又问我知不知道校园网上的照片是谁拍的,我依旧没说出陶海的名字,这事儿闹的太大,乔厅长搞不好比燕详还要下手狠,要是被他知道陶海肯定完蛋,说不定会被学校开除。

  最后我仍旧是无可奉告,他们只好走了。

  一周后班主任叫我去他办公室,跟我说有同学向学校投诉了我,说我道德败坏品行不端什么的,而且还挂过一门课,就算综合第一也不应该被保送,虽然他尽力争取了,但我的名额还是被取消了。

  我非常沮丧,但很多事qíng就是这样,比如暑假里我的遭遇,比如我妈的死,都不是我能左右的事qíng。

  晚上在自习室坐了一会,我一点也看不见去书,出去到顶楼的露台chuī风,后来忍不住给燕详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通了,没等我问他就说:“这两天你受委屈了吧?是不是有人找过你?”

  我说是,他又说:“你别理他们,什么都别说,这事儿我会处理,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以后他们不会再去烦你了。”

  我说知道了,隔了一会他说:“本来刚出事的时候我就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怕吓着你,影响你学习,才没跟你说,最近我一直在处理这件事,别担心。”

  听他这么说我舒了口气,本来想告诉他取消保送的事儿的,想了想还是没说,反正考上去也是很容易的,跟保送差不了太多,省的他担心。

  他问我还有什么事没,我说没有了,他说:“最近我会很忙,没时间见你了,公寓那边你也不要再去了,等过一段再说吧。”

  我答应了,燕详又安慰我:“别怕,有我呢,等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会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心qíng依旧沉重,取消保送的事我已经不发愁了,反而担心起燕详来,要是乔厅长为难他,他的生意会很麻烦吧。

  但我也帮不了他,只能给他时间,给他空间,充分信任他,让他安心处理这件事。

  接下来的一周我们都没有联系,周末的午夜我打了燕详的电话,奇怪的是一直关机。我有点担心,第二天又打了老赵的电话,老赵告诉我燕先生去省里了,好像有什么急事,他也一直联系不上,只在前天接到一个当地座机打来的电话,jiāo代了公司的一些事务。

  我猜想他是被乔厅长叫去了,或者还会遭到来自政府上层和经济方面的压力,老赵问下次他打电话来要不要让他给我回电话,我想了想说不必了。

  其实他要是想给我打电话,我不说也会打的,之所以不打,应该是有他的难处。

  帖子风波渐渐过去,我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学校里同学的眼光始终怪怪地,有个曾经向我表示过好感的女孩还经常在上大课的时候向我投来鄙视的目光,但因为我本来就不太和人jiāo往,对她也完全没好感,所以这并不让我难受。

  平时和我一起玩滑板和排轮的男孩们倒是没变化,有一个居然还隐晦地暗示我愿意和我jiāo往,被我不动声色地忽视了。

  让人难堪的是,我的电子邮箱里经常会收到男孩发来的qíng书,内容露骨,语气猥亵,十分惊悚,几乎让我弃用了那个常用的邮箱。

  第24章 山雨yù来

  研究生考试报名的那几天,我特别苦恼,不知道该考哪的,本校的把握最大,可不一定能上公费;外校的吧,这个专业这个方向,比我们学校qiáng的大学都地处偏僻;我最想报研究所,但研究所内幕多,专业课一般都出的特别偏,没有老师点题很难复习的全,而我的时间也不算很多。

  网上报名截止前两天的下午,权念东意外来访,那一段我心qíng很不好,十分想找个人聊聊,燕详的电话打不通,也不用报备了,犹豫了一下答应跟他出去走走。

  天气不错,下午两点多太阳暖洋洋的,他开车带我去了一个人很少的公园,我们漫步在人工湖边的林荫道上,四周的白桦树不时掉下枯huáng的落叶,空气gān燥而纯净,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洒在深秋午后,感觉又温暖又悠闲。

  买了两杯咖啡,我们坐在湖边的木质长椅上晒太阳,权念东问我:“最近怎么样?你脸色不太好,学习很忙?”

  我点了点头:“挺忙的。”

  他又问:“没别的事儿?”

  那些倒霉事虽然平时我不太多想,但毕竟心里还是憋屈的,他这一问我忽然很想找人吐吐苦水,于是毫不隐瞒地全都说了,包括那个让我“出柜”的帖子,和保送事件。

  权念东静静听我说着,后来我停下了,默默地啜咖啡,他叹了口气,说:“别多想,那些都不严重,只要学校不留底不处分什么的,最多算是花边新闻。”

  我笑笑:“是啊,花边新闻,挺娱乐的。”

  权念东伸手揉揉我的头发:“小树,人生很长,大风大làng多着呢。”

  我点头,他温暖的掌心贴着我的脖子,那感觉跟我哥很像,这一刻让我不由自主对他产生某种很微妙的错觉,不像亲人也不像朋友,游离于平和与危险之间。

  我们静静地坐着,权念东眯着眼睛仰着头晒太阳,沉默了良久,我终于忍不住问他:“权哥,你有详哥的消息吗?他怎么样了?是不是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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