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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枪,走火!_绝世猫痞【完结+番外】(45)

  下午四点半我正在洗菜,忽然有人敲门,二条去开了门,几分钟后冲卫生间喊:“陈树,出来,你的快递。”

  我放下手里的生菜,擦了擦手出了卫生间,只见二条穿着件军用破棉袄,趿着我的人字拖,怀里却十分不搭调地抱着一大束香槟色的玫瑰,挤眉弄眼地看着我:“有人给你送花儿。”

  “不是吧?你们又耍我?”我抽抽嘴角,大一愚人节他们就这么耍过我,在农业大学实验室批发了一大堆廉价的“勿忘我”,假装女孩子写了qíng书让快递送给我,然后把我发窘的样子拍下来贴在校园网上大肆宣扬。

  “我脑残啊?”二条白我一眼,把玫瑰塞在我怀里:“我靠,大尤加利玫瑰你知道多少钱一支吗?你在我心目中也就是农大一块钱一大把的勿忘我那个价儿,别臭美了。”

  我狐疑地抱着玫瑰看了看,在里面翻出来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二条抢过我手里的卡片:“写错了吧,玫瑰不是‘我爱你’么?怎么是‘对不起’?”

  “你个土鳖。”舍长白他一眼:“香槟色的玫瑰就是道歉的意思。”又好奇地问我:“谁给你 的啊?道个歉还花这么多钱,以你的xing格想讨好你只要给现金就行了,谁这么不开眼买一大把植物的生 殖器啊?”

  我翻个白眼,学工科的人都是脑残体!

  只有平时闷不吭声的小三默然递给我一个花瓶:“陈树,我的花瓶已经空了快四年了,你看能不能给满上?”

  我接过花瓶,盛了些水将玫瑰cha上了,小三很自然地接过去放到了他自己的书桌上:“就我没电脑,这儿宽敞,放这吧。”见我黑线又补了声“谢谢啊。”

  虽然没有署名,但我知道花是权念东送来的,卡片上是他的亲笔,我默默看了一会卡片,将它丢在了垃圾桶里。

  其实这事儿没什么可道歉的,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场合、特殊的qíng境,回想起来也qíng有可原,何况我自己一开始也有点不坚定,才间接地导致他失去理智,发生了那件尴尬的事qíng,不能全都怨他。

  权念东没再来找我,也不再给我打电话,只坚持在每个周五的下午定一束花给我,不单是玫瑰,有时候是郁金香,有时候是百合。

  我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又似乎不明白,我明白他是为了那晚的事对我道歉,却不明白他是否接受了我只把他当大哥的意思,或者仍旧想要我跟他好。

  他不明说,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可能生活就是这样,很多事qíng都不是能掰着指头数清的,只能跟着感觉走。

  开chūn以后我开始担心我哥,整个chūn节我都没有他的消息,等到政府机关上班以后,我去各处查过他的去向,仍然一无所获,我想再等上一两个月,再没消息就得登报去找他了。

  三月底燕详还没有回来,研究生考试的结果下来了,我的成绩是报考方向的第二名,但第一名是个女孩,又比我大三岁,因此我的优势还是非常明显。

  我开始准备复试,将自己投入无比繁忙的查资料和背讲义上,无暇再顾及过多的感qíng问题。

  某一天我无意间用燕详的名字百度了一下,居然看到了关于他订婚的新闻,意外的是订婚的日期不是大年初三,而是推迟到了元宵节,新闻还带着一张不太清晰的现场照片,燕详穿着身黑色的正装礼服,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女孩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他的神qíng却有些萧索,似笑非笑,似喜似悲。

  我没敢多看,匆匆扫了一眼就关闭了网页。

  仿佛逃避也似,我qiáng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把它好像尸体一样埋在泥土里,等待时间流逝,腐烂消失。

  复试完毕的那天,我帮二条去邮局拿一个包裹,意外地遇到了老赵,这才知道两天前燕详回来了。

  他没有找我,没给我打电话,也没给我发短信,甚至连让老赵给我捎一句“分手”都没有。也许我在他眼里就是毒药,是累赘,是麻烦,是唯恐避之而不及的祸害……我悲哀地想。

  老赵走后我qiáng烈地想当面跟他说个明白,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给他打电话,也没有去找他。

  据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悲伤在时间面前将会得到良好的缓冲,从而消减我的悲伤和怨恨,所以我选择等待淡忘。

  四月末,我接到了面试的通知,终于到了最后一关。

  去面试的前两天,我意外地接到了权念东的电话。

  电话里他的声音依旧平和而亲切:“小树,恭喜你啊,后天要过来面试了。”

  “谢谢你权哥。”我尽量让语调保持原先的样子,恭敬而疏远。

  “什么时候过来?我去接你。”权念东说:“最好提前一天吧,我想带你跟导师吃顿饭。”紧接着又补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上次的事……我很抱歉,就算是弥补吧,能接受我的道歉吗?”

  他说的诚恳,姿态又出人意料的低,我再不好拒绝,只好说:“谢谢权哥了,不用来接我,我已经买好了火车票,明天下午两点半到X市。”

  “坐火车也好,明天中午我去火车站接你。”权念东说:“住处我来安排,晚上安排你跟导师见个面。”

  第31章 小林医生

  二十四小时后,我走出X市火车站,果然看见权念东站在出站口,笑吟吟看着我:“火车挺准点的。”

  我冲他笑:“权哥。”

  X市天气已经热了,他穿着件浅蓝色的T恤,胳膊上搭着件薄风衣,看来似乎瘦了点,但依旧神采奕奕。

  我走过去,他很自然地揽住我的肩,紧了紧胳膊:“复习很累吧?脸色不太好呢,不过人好像胖了点。”

  我们宿舍最近迷上了吃火锅,隔几天就吃到深夜,我又要经常复习,没时间活动,不胖才怪。

  权念东松开胳膊:“走吧,先去吃饭。”

  上次我跟着他来过一次X市见导师,但那次很匆忙,早上来下午就回了,这次我提早来了一天,才算是见识到了权念东在这里的影响力。

  第二天才面试,当天晚上他已经约到了两个主持面试的导师在X市最高档的餐厅吃饭,席间居然还有一个副院长作陪。

  这么大的阵仗让我有些发怵,整晚都沉默不语,吴研究员看出了我的紧张,微笑着说:“怎么了陈树,上次咱们见面的时候你挺开朗的,是不是最近复习压力大,这次怎么话这么少?”

  我忙说没有,另一个导师接着说:“不用紧张的陈树,你的笔试成绩非常好,复试又是第一,吴老师很看好你,明天的面试更不用担心了。”

  他们这么说我略放松了些,打起jīng神和他们聊了几句,又给三位老师敬了酒,临散席前权念东揽着我的肩,郑重其事地对副院长说:“罗院长,陈树就跟我的亲弟弟一样,今后进了你们研究所,请你一定多多关照。”

  罗院长笑着点头:“权总,什么时候也没见你用这么重的口气,放心吧,陈树本身就非常出色,他能来我们研究院,我很欢迎呢。”想了想又对我说:“吴老师最近和德国一家国际知名实验室合作了一个项目,你参加一下吧。这次回去跟你们系领导说一下,你的毕业设计到我们这里来作,虽然时间有点短,但问题不大,赶在六月初答辩应该还可以。”

  在权念东的安排下,一切都异常的顺利,两天后的huáng昏,他开车送我回S市。

  车停在了学校门口,他熄了火,却忽然锁了车门不让我下车,俯身过来qiáng硬地扳着我的脸吻了我。

  虽然车里没开灯,玻璃也贴了膜,可在学校门口还是让我十分恐慌难堪。

  我扭头挣扎,他毫不退让地握着我的下颌坚定地吻我,直到我窒息的几乎昏厥过去才松开了我,低着头细细看我,哑声说:“不行,我忍不住。”

  仅放我喘了口气的功夫,他重又吻住了我,这一次他像疯了一样吸我的舌头,弄的我生疼,口水不受控制地沿着嘴角流下来,让我感觉又尴尬又羞耻。

  后来他松开我,拈着我的下巴用拇指擦去我嘴角的水渍:“脸红了,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又单纯又可爱,无论吻多少次,都像是个处男。”

  他的qiáng吻让我反感,同时又无可奈何,吻都吻了,我不可能学女孩子那样抽他个耳光或者大哭一场什么的,只能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别这样权哥,如果你需要感谢的话,我们还是换个方式吧,我心里乱,没法答应跟你。”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你先回去吧,这两天应该挺累的。”权念东叹了口气,打开车锁:“我不用你的感谢,也不用你拿感qíng来报答我,但……小树,先别把话说死,以后你到X市,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的会了解我这个人,我跟阿详不一样,但……我应该更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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