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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枪,走火!_绝世猫痞【完结+番外】(7)

  可无论如何,现在的环境和我从小生存的环境相差太大,让我总感觉虚幻而不真实,同时没有安全感。

  我很想我妈,还有我哥,于是吃完早饭给他们分别打了电话,我妈仍旧在住院,大姨说她最近jīng神还可以;我哥询问了我的期末成绩,又说大概不久他会休一个探亲长假,到时候顺路来看我。

  打完电话我qíng绪略安定了些,算算时间我哥来的时候我的骨折大概能好得差不多了,他应该看不出我受过伤。

  从那天起我就住在了这个别墅里,从老赵嘴里我知道了燕详的身份,他是S市最大的地产公司“锦泰”的总裁,也是吉田会所的董事长,铁总的老板,但似乎和钱总没什么关系。

  老赵告诉我这地方是燕详的度假别墅,离市区一个小时车程,他每年会跟女朋友过来住几天,平时只有一个园丁和一个厨子住在这,最近放暑假,厨子的女儿小花也过来帮忙。

  他还说燕详的女朋友是S市主管金融的乔厅长的独生女,叫乔美恬,也是K大毕业,算是我的学姐,不过是学建筑的,一年前去加拿大留学了,明年会回国结婚。

  无论从哪方面看,燕详都是个很清白的正当商人,就算吉田会所这样带着些色qíng意味的生意,总的来说也不能算是违法。

  我总是下意识地不想把他和钱总,和“黑社会”,和“贩毒集团”联系在一起,或许是因为他在钱非手中保下了我,我对他有着说不清的好感;又或许是因为我内心深处因为欺骗警察而心虚,总想给自己找借口,告诉自己他是好人。

  一周后燕详回来了一次,那天刚好是周末,天气很热,我有点中暑,下午喝了藿香正气水睡了一觉,傍晚还有些低烧。

  我倚着软垫躺在chuáng上看书,老赵敲门进来,说:“燕先生回来了,叫你下去吃饭呢,怎么样,能去吗?”

  本来我是不太舒服,想要拒绝的,可张嘴的一刹那心底里忽然发觉自己很想见到他,虽然他这个人看起来总是冷峻而严肃,但总能带给我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以及一些奇特的吸引力,于是改口说:“行。”

  老赵抱我下楼,将我搁在餐厅的圈椅里,不一会燕详也下来了,见我已经就座,微微笑了笑:“伤势怎么样了?”

  “恢复的很好。”我说:“昨天林医生来复查,说很快就能站起来了。”

  “那就好。” 大概是刚洗完澡,燕详用手指顺着湿淋淋的头发:“气色也不错,跟学生证上的照片越长越像了。”

  我一愣,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他之前见我的时候,我脸上的肿还没消,五官多少有点变形,这两天才基本恢复了正常。

  晚饭很丰盛,菜色都很清淡,但做的很jīng致,看得出厨子是花了功夫的。

  “老赵说你中暑了?”燕详盛了一碗绿豆汤给我:“多喝点绿豆汤吧,药补不如食补,以后让厨子每天给你弄点荷叶汤什么的,都很解暑。”

  之前见面的两次,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次忽然这么体贴,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低声说了句“谢谢”。

  大约是看出我的局促,他笑了笑,说:“很怕我?”

  “没有。”我下意识地否认了。

  “不用怕。”他淡淡地说:“我说过,我不是钱非,其实带你到这里来,也完全不是要软禁你的意思,很大程度上还是同qíng你的遭遇,不想让你再被钱非逮住。”

  我点了点头,他又补上一句:“当然,也要感谢你帮我打发走了郑元龙,他这人很固执,光用上司压他,不一定服软儿。”

  他说起欺骗警察这种事儿仿佛理所当然,让我稍微有些抵触。

  燕详很快吃完了饭,给自己倒上一杯二锅头,问我:“能喝酒吗?”

  我摇头,他放回了酒瓶,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又坐了一会,我喝完了碗里的汤,低声说:“我吃饱了。”

  大概是喝了点酒的缘故,燕详的眼神有点发散,点了点头,乜斜着眼看我:“不错,很好养活,吃的少,话更少。”

  “今天中暑了,不饿。”我不由得辩驳:“其实平时也很能吃。”

  他咧了咧嘴,喝gān了剩下的酒:“回房休息还是出去院子里坐会儿?”

  刚吃完饭我有点恶心,便说要回楼上,他径自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我身边,伸臂将我打横抱起:“我送你回去。”

  被他触到的时候我一激灵,他没在意,胳膊掂了掂:“这么轻,有一百斤吗?”

  “一百二。”他的语气带着点轻视的意味,让我有点生气,皱着眉分辨:“上学期称的。”

  “有吗?那怎么看起来这么瘦?”自言自语地嘟哝着,抱着我上了楼,又问我:“你有多高?一百七十公分?”

  “一百七十六。”不明白他是故意跟我抬杠还是怎么的,我也较了真:“我还在长。”

  “哈。”燕详笑出声来:“那你好好长吧,不然给你买点葡萄糖酸钙?”

  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所以我没笑。

  见我不悦燕详也没再多说,将我放在房间的轮椅上:“好好休息。”临出门又回过头来问:“住这里有什么不方便的吗?需不需要添置什么东西?我晚上要回市里,明天让人买了带给你。”

  他的态度自然而又随意,一点也没有对待圈养对象的态度,让我不由得放松了些,试探着说:“请问……这里有书房吗?我想上网收收邮件。”

  “上网啊?”燕详挠了挠头皮:“网是通的,但没有电脑。”

  “那算了。”我说:“也没什么要紧事。”

  他“唔”了一声,走了。

  想了想也是,我的手机是他给的,卡主是燕详的名字,所有的通讯记录详单上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也qiáng调过我只能用这个手机,上网的话,可能还是怕我偷偷和警方联系吧。

  事实证明我是多虑了,没料到下一个周末燕详回来的时候居然带了个笔记本给我,告诉我可以随便上网。

  晚饭后燕详推着我去院子里的池塘边坐了一会,跟我聊了些关于武侠小说和老电影的话题,虽然我们俩话都不多,但聊的很投机,看法也惊人的一致,不知不觉就在外面坐到了深夜。

  大约是因为太晚的缘故,那天燕详没有回市里,抱我回房间后住在了徽居。

  次日一早他就走了,我逐渐发现他人其实很随和,不像看上去那么冷峻,跟老赵聊天时说起,老赵说:“燕先生平时挺严肃的,我们也很少见他这么随和。”想了想又说:“也许是你的原因吧,你的xing子乖,话不多,很温和,跟我们都不一样,看得出他很喜欢跟你说话。”

  这大概是我给每一个人留的印象吧,我想,我的xing格比较像我妈,平时很温和,骨子里其实又很犟。

  老赵接着说:“燕先生曾经提过,他小时候曾经想过要考K大,但因为家境没上成大学,所以才会对你特别留意吧。往常他一年也难过来几次别墅,最近都回来两趟了。”

  听了老赵的话我有点儿高兴。

  不知怎的我对燕详有着奇怪的信任,依赖和崇拜,我在网上找到了关于他的新闻报道,了解到他高中毕业白手起家,靠着自己的努力27岁就成了S市最大的地产商,或者这里面有着他的准岳父乔厅长的因素吧,但我想他这样的男人仍然是值得仰望的,他的奋斗史对我来说是个传奇。

  七月末我终于摆脱了轮椅,可以缓慢地行走了,依照燕详的吩咐老赵不允许我出别墅,只能在院子里活动,一开始我觉得好像被软禁了,但时间长了也想明白了——这是我们契约的一部分。

  果如燕详所料,钱非没有死心,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打听到了我的行踪,在一个炎热的午后带着老六来到了徽居。

  那是大概下午三点多吧,我刚睡起来午觉,拿着一本德文原版专业书在院子里的凉亭里翻看,门铃响的时候我以为是燕详回来了,小花跑去开了门,驶进来的却不是牧马人,而是一辆丰田霸道。

  车子停在一进门的临时车位上,车门打开,钱非走了出来。

  小花有点疑惑地跟在他后面,对我说:“陈哥哥,这位钱先生说他是来看你的。”

  钱非摘下太阳眼镜,在烈日下咧了咧嘴角,给我一个内容丰富的狞笑,然后走了过来。

  看到他的一刹那我浑身的汗毛都树起来了,手里的书掉到了地上,钱非一步步缓慢地走过来,一只手缓缓解开衬衫的纽扣:“他妈的真热,还以为山里边能凉快点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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