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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饲养法_候已【完结】(20)

  我冷笑:“等你赢了再说吧。”

  赵炎飞一幅胜卷在握的得意样,指挥旁边服务员:“洗牌!”

  “慢着!”我挡下赵炎飞的手。我也当过赌场负责人,怎会不知道这中间诈赌的手段,让他的人来洗牌,我岂不要输得一辈子都当这贱人的玩具!

  赵炎飞玩味得说:“怎么了?你总不会说要自己亲自来洗牌吧?还是你胆怯不敢赌了?”

  哼!他就去逞一时口舌之快吧!

  确实,我的诈赌技术并不纯属,旁边就有专家在,以我的三脚猫功夫马上就会露馅,不过,我也不会蠢得让这些赌术高超的家伙来控制大局。我起手指着赵炎飞:“我要你来洗牌。”

  赵炎飞愣住,万没料到我出此招。如果是赌场的高级赌术专家做手脚,我未必能看出来。但赵炎飞是一个赌场负责人,又在华泰长时间坐那么高位子,绝对不会自己亲自出马诈赌,想来他洗牌才是最可靠。

  即使他会赌术,必然也不高明,我定能看出破绽。而且他身为握权者,和个位子比他低的人赌博还出术被抓到,此等丢人之事谅他也不敢做。

  我微笑看着赵炎飞,他无奈得接过服务员手中新牌,慢慢洗起牌。

  我和他玩二十一点,一盘定胜负。

  开始发牌,他的牌面就比我大许多。我是3面,他是9.我提起牌,只扫了半眼,又放下。

  没有PASS,大家都继续要牌,这次我是5,他是8.光牌面我才8,他已经17了。

  赵炎飞笑了,不再要牌。

  “你还要吧?”赵炎飞用种猫哭老鼠的表qíng问我。

  我微笑回应:“要。”

  这次再发是2.赵炎飞很得意:“看来还要吧?”

  我依旧笑容:“要。”

  没想到这次一来就是9.赵炎飞忍不住大笑:“真可惜,看来今天的运气是在我这边啊!”

  我没回答他,确实,光看牌面我已经19点,有八成机会是要爆牌。

  赵炎飞高兴得翻过那张底牌方片2:“我是20点,真可惜了!你要洗好澡等我啊!不过我不会像张沫那么对你的,我要让你永远后悔,让你知道做个男jì好好舔主人脚指头就好了,别妄想能往上爬!”

  面对他嚣张的笑脸,我静静翻过底牌,然后等着他反应。

  “哈哈哈……哈哈……哈……啊……”

  他渐渐收起笑容,冷汗不断,看着我面前那张黑桃2.面如灰土,赵炎飞抬头看着我,可怜巴巴地:“房……敬童啊……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会介意的吧……我们只是玩玩而已……”

  我猛提起桌上的刀,一翻身将赵炎飞压在桌上,刀架颈项动脉边,他吓得动不敢动,连气都不敢喘一口。

  感受着银色金属的刀面轻轻磨在ròu感上,我又恢复兴奋——将看到某人丧命的兴奋!

  “当然,赵哥是我上面的人啊,我怎么敢真的把你那个割下来。”

  这时无论我说什么,赵炎飞都只能拼命称是,不敢半句否定。

  一看到赵炎飞那虚伪讨好的神色,我就想起东条和洋!想起日本的败迹,想起那些恶心的男人!想起帮派中人异常的目光,想起景蓝同qíng的神态!想起张沫那变相的爱抚,想起他刚才那气定神闲得态度!

  那杯红酒!那个笑容!!那个让我输得一败涂地的寂寞神色!!

  不……!!!!!

  我提起刀,猛力刺进赵炎飞右边太阳xué,旦见一片血红飞溅中,赵炎飞惨叫着倒地。

  身上,手上,脸上,全是溅起的血红,我从未试过用刀杀人,每次都是枪。

  可今天是我唯一一天没带枪在身。枪留了在张沫书房地板上。

  看到旁边人惊呆,忙抽起赵炎飞衣服中的枪,打开保险,在旁人尚未反应过来时,我已提枪杀了三个。

  此刻我一身一面都是鲜红血液,面无表qíng,一枪一个,赵炎飞的手下也许觉得看到死神。

  而我的死神是那个总是一身黑色有着天使面孔的魔鬼。

  我起脚踢翻桌子,阻挡其他人的视线和反击,然后迅速从旁窗跳出。外面是个小巷,只有几个小贩和零星人流。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又拿着枪,每个人见到我都忙避开,一路畅通无阻。

  连转几个巷子,才甩开赵炎飞的手下。

  我脱下外套,把脸上血迹擦gān净,再略为拭擦裤子,接着把染血外套找个角落烧掉,走出街。

  找间高级服装店,买了休闲服和帽子,又去买个墨镜,我换过衣服闪进一间小酒吧。

  “给我酒!”

  在柜台买了几瓶烈酒,坐在角落猛喝。刚才那半支红酒根本不够我过瘾!

  我又笑了。这下好,我不但对张沫提枪,现在还把第四位的赵炎飞gān掉,怎么想都活不了了。

  杀赵炎飞时没有半点儿害怕犹豫,还是一贯的我,杀人不眨眼,他们说得对。

  但对着他,一切都变相了,我无法坚持自己。

  清凉的酒jīng一口接一口入肚,我笑得越来越开心。我想我醉了,居然觉得怎么都无所谓,反正现实又无法逃避。

  死就死吧!反正房敬童在八年前被卖时就死了!

  我不是房敬童,我只是一个靠恨意支撑活下来的工具,除了杀人,我再不会更多!

  心qíng真好,这就是酒jīng的力量吗?

  我一个人不停得喝,直到凌晨酒吧打烊,老板不得不请我走。

  我提起酒瓶,脚步觉有些轻,还是晃回了屋子。

  躲过门口监视者,我没走正门,而是沿花园爬到屋子角落自己房间窗外。

  本来不高的墙,我居然还爬了几次才爬过,我一定醉得不轻!倒在房间地板上,我又开始傻笑。

  我把这八年来压抑的笑一次过全补过来了,除了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艰难得扶着chuáng爬起来,突然摸到什么东西,除了软绵绵的被子,还有什么呢?

  我抬起头看,可是头昏得不得了,又痛又难受,眼前所有东西都在晃,包括chuáng上的身影。

  “第一次见到你喝醉。”

  冷冷的声调,我依然无法看清chuáng上人,但从声音我明白到是谁。

  “与你无关!”

  我从未用过这种类似赌气的口吻跟他说话,这时候我什么都不在乎了。辨认出浴室的方位,我晃进去,边走边脱衣服裤子。所有东西都在旋转,我很困难才打开水龙头,一头栽进浴缸。

  他跟进来:“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到哪里去了?”

  “都说跟你没关系了!”头好痛啊!他怎么还要来烦我!

  他靠近,蹲下,看着我,喃喃说道:“酒品……真差!”

  混蛋!酒品差关他屁事!反正我明天就要死了,喝个酒他也要管吗?!

  “我高兴,你管不着!”自己也没有想到,我脱口而出竟是如此孩子气的话,甚至还带着哭腔。

  对啊!我都输给他了!

  难道喝个酒都不可以吗?!我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什么时候喝酒,什么时候gān啥,都不需要他来管!!

  我倒在浴缸中,不再看他。

  突然,暖和的热流变为冰寒冷水,she向我头部。

  好冷!!头好痛啊!!!

  “让你清醒点儿!”

  隐约听到他的声音,可是头痛得太厉害,我只能抱着头,感受冰冷触感不断she来。直到适应,我才慢慢抬起头,看到他冷峻的面孔。

  “清醒没有?”他扔下莲蓬头,回到睡房。

  看着自己赤luǒ的身体,我慢慢回想。

  对啊!我今天傍晚我去到三楼想杀他,却输给他那寂寞神qíng,然后气急败坏的我去赌场,遇到赵炎飞,还把对方gān掉,之后我去酒吧买醉,一喝到天亮。

  慢慢回想起今天的事qíng,我忙起身,冲出浴室:“你来gān什么?”

  既然我杀他不成,此时他该跟帮派发布命令,要取我xing命才对,而不是悠闲得在我房间等一个晚上。

  “总算清醒了!”他笑,没回答我问话。“以前没见过你喝醉,都不知道你酒品这么烂。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尽管如是说,话语间却全是宠爱的味道,似乎很喜欢看我喝醉时那白痴样。

  不对!这不是我要知道地!

  “我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我气愤得说,虽然酒气散去些,但头还是痛得很,我没功夫听他胡扯。

  他一把拉我倒在chuáng上,吻我的身子:“当然是来gān这个,不然来gān什么!”说着在我身上猛啃猛咬,夹着头痛,痛得我无法再追问。

  我还未完全清醒,突然被拉倒在chuáng上一阵昏旋,无法思考。

  “其实偶尔喝醉也不错,没想到你喝醉后也会撒娇,现在又这么乖。”

  没听出他言外之意,我是在迷糊和摇晃的天花板中迎来高cháo,然后无力倒在绵被中。

  那熟悉的红光,是我唯一能辨认地。

  “这是你的,还给你。”

  临走,他扔下一个什么东西在chuáng上。我轻轻摸过去,心里一颤——是我的枪!

  “以后,别再不带枪出门,很危险的!”

  他笑得别有用心,然后离开。

  头太痛了,我实在无法揣摩他话中意味,只记得他离开的背景,接着便沉沉睡去。

  后来想起,这时候的他大概还不知道我气愤下gān掉赵炎飞的事吧。

  26.

  第二天是小原叫我才醒来,居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虽然醒来,我还是无法起chuáng,只要一坐起头就剧烈疼痛。小原帮我打电话去公司请假,又捧来姜汤和解酒药,我吃下,又倒chuáng上。

  奇怪为什么大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照理他该已经告诉所有人,然后每个人都一幅审判者的样子,把我一枪毙了才对。

  手伸进枕头下,我的枪依旧在那里。

  昨晚……原来不是做梦……

  为什么他要把枪还给我?他不想杀我?

  可是我拿枪对着他啊,公然要取他xing命,他怎么能当作没事发生过!

  想不透结果,还是说我被耍得很厉害,自己却完全没有查觉。

  他的态度依旧冷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虽然大家都知道赵炎飞被gān掉的事,却没有人提起是谁所为。

  我照旧去上班。并不是妥协,只是想知道事qíng的真相。

  第二周帮派会议上,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得盯着我,看来他们都知道了,只是知道得是哪一件事?

  “张先生!我不得不说,我们帮派中有内贼!”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还要义正词严得样子。

  他没出声,我不也说话,等着其他人的反应。

  “就是!自己帮派中的人居然互相砍杀,成何体统,被江湖上其他帮派知道,不笑我们华泰才怪呢!”

  “简直是乱来,我早就不同意让那么年轻的小子坐上位子了!”

  我漫不经心得继续抽烟,完全不理睬得态度激怒了那些慷慨激昂的前辈。

  “房敬童!我们说得就是你,别假装听不到!!”

  我慢慢移动视线,对上他们愤怒的面孔。因为大家都认为我得张沫宠爱,甚少敢名正言顺得来批判我,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次小辫子,看来他们都想把我咬死。

  我笑:“大家怎么说得那么难听,我和赵哥是下了赌约以xing命为赌注,他输了,这是很自然的事啊。”

  “糊扯八道!你们才没有下赌约呢,老赵的手下都听到,你们只是赌……赌……”本来还气势正然的前辈,瞄到张沫的神色,反而不敢说了。

  确实,谁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赵炎飞要我做一个月xing玩具的事。

  他面无表qíng,看不出喜怒,仿佛并不特别在乎。我想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我都说了,我和赵哥是以彼此xing命为赌注,而且赌局也是他挑起的,你们怎么能反过来怪我!”我深深吸入一口黑暗,吐出烟圈。

  可他们还是不认输得在张沫面前陈述大条道理,希望他解决了我。

  “张先生,自从房敬童出现,就没有好事,您都不知道,江湖上怎么说我们华泰……”

  “老赵的事qíng确实是他手下说得,真的……”

  “也不止这一次,那时候龙爷也是……”

  只那一句,我脸一沉,起脚猛踹向会议桌,整个会议室都是巨响,所有人都闭嘴看着我,直到摇晃的桌子稳下来。

  缓缓扫视过全部人,我低声道:“刚才……谁说到龙爷的?”

  沉默在蔓延,没有人敢说话。

  哼!这群废物!!

  我冷笑。

  “好了!”打破沉默得不是他,而是景蓝。“这次的事,张先生和我会好好调查清楚,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不要乱说话。”

  我低头,熄灭烟,对上他的视线,他正盯着我。

  冰冷的目光中,有着高深莫测的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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