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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血涂之路_今尘【完结】(38)

  就在他将要跌入梦中的时候,袁怵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不。”这是他的回答,对刚才凌夙那个问题的回答。

  凌夙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空dàngdàng的一片。他像是在努力地消化这个字的含义,片刻之后才将头从袁怵的后颈处抬起来,问道:“你确定?”

  “是。”

  “太好了。”凌夙xing格里顽皮的一面瞬间又跑了出来,忍不住一用力,紧紧地搂住袁怵,贴在他耳边道,“刚刚我离开的时候,你是不是有点担心?”

  “嗯。”

  “为什么担心,怕我会死吗?”

  “嗯。”

  “是不是觉得,从此就要失去我了,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嗯。”

  凌夙本来还准备再继续问下去,突然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头,便住了嘴,盯着袁怵的背影,愣愣了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一咕噜爬了起来,轻轻推了推他:“喂,你该不会自动带上复读功能,一直就用‘嗯’来应付我吧?”

  “嗯。”像是回答他的疑惑,袁怵适时地又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Adrian!”凌夙有些丧气,猛地一下子扑了过去,整个人挂在袁怵身上,开始发疯,“醒醒,快醒醒,我们正说到关键的地方,你给我醒过来。”

  “走开!”袁怵像是恼了,抬手去打他,却被他一下子把手腕给捏住了。于是,他想也不想,就冲凌夙身上招呼了一脚。这一脚,凌夙没能避开,被结结实实地踢到了小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抱怨道:“轻点,早上刚被你揍过一拳,还没好结实呢。”

  袁怵愣了愣,收回了脚,黑暗中,看不清他眼里的神qíng,只见他整个人又缩了起来,扯过被子来盖在身上,闷闷道:“睡觉。”

  “我睡不着。”凌夙见他柔和了下来,又贴了过去,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那你就别睡。”

  “可是,我会闷,你也别睡了,陪我说说话吧。”

  “我很累!”袁怵也来了点脾气,有种怎么做都不对劲儿的感觉。他用力把凌夙往旁边一推,扯过被子蒙住了头,完全不打算理会他的痴缠。

  凌夙却是屡败屡战,丝毫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他就这么光着身子,连人带被子地搂着袁怵,隔着厚厚的被子,继续骚扰对方。

  “Adrian,Adrian?睡着了吗,想不想听听,我刚刚是怎么从那间屋子里消失的?或者,我们来找点有意思的事qíng做做?”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像是有魔力一般,轻轻松松就钻进了袁怵的耳朵里。袁怵拼命想要忽视这种声音,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凌夙就像不知疲倦似的,一个人在那里可以扯出部长篇小说来,吵得他根本无法睡觉。

  被子蒙在头上,空气也有点稀薄,袁怵坚持了十来分钟,终于被他搅和得几乎崩溃,直接把被子一掀,坐起来怒吼道:“Vincent,你到底想gān嘛!”

  “想gān你!”凌夙毫不知耻地扑了过去,一头钻进袁怵的胸膛里,忘qíng地开始轻嗅起来。果然,和他想象中的气味是一样的,少年中混合着男人的气息,是一种复杂的感觉。

  这种气息让他的神经瞬间进入了麻痹的状态,整个人的动作都不受jīng神的控制。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袁怵的胸膛,然后,满足地微笑了起来,就像个喝醉酒的人。

  袁怵被他过于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僵硬着不知该如何反应。直到凌夙的舌头触及到了他的皮肤,他才像触电一般弹跳了起来,慌忙伸手去推他,喝道:“你gān什么!”

  凌夙抬起头来,似笑非笑:“亲爱的,到底是你反应迟钝,还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知道我要gān什么?”

  袁怵的脑子,显然有些不够用了。他本来就是个极单纯的人,在遇到凌夙前,他甚至连吻都没和人接过,一直以来,他虽然足够qiáng大,心理上却其实还是个孩子。马克西姆猜得不错,他确实拥有qiáng大的后盾,以至于被保护地太过仔细,人世间的美与丑,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只见到了前者,对于后者,他有些思考上的局限xing,总是很难就想到那一方面去。

  至于xing这个问题,他更是gān净地如同一张白纸,完全没有经验可言。虽然这一路上,凌夙已经极其明显地表示了他作为一个色láng的状态,但是,袁怵在面对这种事qíng的时候,依旧反应不过来。

  他的双手,默默地撑着凌夙的肩膀,不让他靠近自己,然后,哑着嗓子道:“我们都是男人!”

  “所以呢?”凌夙笑得一脸无辜。

  袁怵被他的反问再次弄懵了,真的开始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他一定得想办法说服他,两个男人是不能在一起的,他们可以做兄弟,可以做朋友,唯独不可以做恋人,更不能在chuáng上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qíng。这个,完全不符合他从小受到的教育。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个问题,说服的话还未说出口,身体上就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让他震惊地几乎快要晕过去了。

  凌夙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他的浴袍带子,浴袍向两边轻轻地滑落,他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凌夙的面前。虽然屋子里越来越黑,但夕阳温暖的光芒还是照了一些进来,洒在两人的身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浴袍里面,袁怵什么也没穿,所以,当那最后的一层束缚被移开后,他已无路可退。

  当凌夙的手,最终覆上他□某个重要部位的时候,袁怵只觉得脑中的某根弦,叮地一声就绷断了。就像是支撑了太多年的堤坝,在洪水猛烈地冲击下,瞬间破了一个大口,水流,顺着那个破口,喷涌而出,再也无法回流。

  凌夙的手,并不像他想像的那样,柔软光滑甚至有些细腻。从很早以前起,袁怵就以为,作为那样一个喜欢做贵公子打扮的男人,凌夙的手必定就像是女人的手一般,没有经历过生活的磨难。

  可是,这一次他却想错了。他身体上最敏感的部位,现在正被他握在手里,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手心某些特殊的位置,有一层薄薄的茧子。那些部位,袁怵真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长年握枪才会形成的老茧。凌夙他,就如猜测的一般,在这方面,是个高手。

  因为想到了这一点,他甚至觉得,那只手在自己身体上所产生的如着魔一般的苏麻感,似乎也淡了一些,注意力,慢慢地被转移了。

  凌夙像是感觉到了他的这种变化,慢慢地将身体凑了过去,轻笑道:“亲爱的,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在想,你应该是个用枪高手……唔……”袁怵话还没落,那只不安分的手居然开始在他的□活动起来。紧紧地包裹着他最敏感的地方,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活动起来。

  那种刺激的感觉,瞬间吞噬了袁怵所有的思想,凌夙是不是个用枪高手,他已经无法思考,他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被抽gān了,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起来,靠在chuáng头的脑袋慢慢地仰了起来,像是无法承受这样快乐的折磨。

  被自己以外的人安慰,这对于袁怵来说,是破天荒的头一回。那个部位,长到现在,还没有其他人碰过,就是他自己,也很少碰。他每天要想的,就是如何消灭丧尸,如何拯救更多的人。像身体yù望这样人类最本能的事qíng,总是被他无qíng地忽略了。

  他都快记不住,上一次靠手来解决是在什么时候,那记忆久远的就像一张被风化了的纸片,只需轻轻一chuī,就灰飞烟灭了。

  现在,被凌夙掌握在手中的感觉,甚至远比那久远的记忆来得更为qiáng烈。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就像是那个部位突然生出了千万只蚂蚁,在细细地啃食着他的皮ròu,甚至是筋骨,然后,它们又游走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将这种感觉彻底传遍每一个细胞。

  “啊……”袁怵坚韧的意志,已经溃不成军,嘴巴不由自主地张了开来,发出连他听了都会脸红心跳的声音。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在俄罗斯别人的地盘上,他跟这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袁怵的脑中,猛然间闪过了一张张脸。那是在他人生里,曾经扮演过重要角色的几个人物,他们的脸孔,在黑暗的房间里,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那就像是一根救命稻糙,将即将滑入深渊的袁怵,慢慢地拉了回来。

  他想起来自己离开日内瓦的目的,想起已经很久没见的弟弟,想起与那个人分离时,激烈的争吵声,还有他最终拂袖而去时,刻在他眼里最后的目光,带着几分悲凉,也有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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